听着旅长熟悉的话,李云龙一个哆嗦,急忙道:
“旅长,你可别这么说了,我可承受不起了,我李云龙给你跪下了旅长,我李云龙给你磕头了旅长!”
说罢,李云龙的大脑袋磕在桌子上,梆梆作响。
“干什么?”旅长问道:“你以为老子又要向你要东西?”
李云龙愣了愣,而后站起身来,一边拍着裤腿上的灰尘一边笑着说道:“我以为旅长你又来打劫来了!”
“哼!”旅长冷哼一声,不满道:“老子又不是土匪!再说了,不就是要了你几匹军马,至于么?”
电话这头,李云龙撇撇嘴,腹诽道:“还几匹?总共就三百多匹,直接被薅走一百多,只留下不足百匹!真是脸大!”
不过这话也只敢在心里边嘀咕,毕竟旅长难得不是来要东西的,他可不想触这个霉头。
电话那头,旅长继续道:“老总发话了,表扬了你们团。”
“表扬?”李云龙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王宇这小子呢?”旅长问道。
“王宇?”李云龙皱了皱眉头,道:“我给这小子指派了一项任务,现在还没回来呢。”
“哈哈。”旅长笑道:“这小子不简单呐,这次竟然带领着新一团的十个战士去攻打庄子口据点!”
“什么?”李云龙觉得自己听错了,愕然道:“领着十个人就敢打庄子口据点?”
旅长笑道:“你先别惊讶,惊人的还在后头呢!”
“这十几个人由王宇带队,打进庄子口据点,干掉了一个日军少将!”
“卧槽?真的假的?”李云龙震惊了,这话虽然是从旅长口中说出来,但是他多少还有点不相信!
旅长继续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可是鬼子少将的领章都到了老总的指挥部了,还能有假?”
李云龙麻了,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
那可是鬼子的少将,整个晋西北也找不出几个来!
“老总特地表扬了王宇,要给他记上个一等功,同时也命你部提拔一下他!”旅长说完,顿了一顿,问道:“赵刚呢,你去把他给我找来!”
“啊?哦哦!”李云龙还处在震惊当中,此刻反应过来,道:“旅长,赵政委就在旁边!”
说罢,李云龙讲电话递给了赵刚,道:“旅长找你。”
赵刚结果电话,道:“旅长,我是赵刚。”
“小赵啊,怎么样,和这头倔驴处的怎么样?没有给你出什么难题吧?”电话那头,旅长问道。
赵刚看了一眼身边笑呵呵的李云龙,道:“还好吧,毕竟我们是搭档,是同志,我会克服一切困难,不辜负组织上对我的期望!”
旅长笑了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道:“刚才你也听到了,王宇这小子立下了大功一件,组织上决定让你们提拔他为干部。”
“但是在此之前,你要调查一下他的政治背景。”
“好的,旅长!”赵刚回应。
旅长想了想,道:“告诉李云龙,明天送军马装备的时候,顺便把那两万斤精米白面也送一半过来!”
一旁的李云龙听到了,急了,大声道:“不能啊旅长,你都说了打电话不是为要东西,这两万斤米面……”
还未曾他说完,旅长便挂断了电话。
赵刚一摊手,无奈地放下电话。
“娘的,都怨你,你咋不就拒绝旅长呢?”李云龙眼看到手的精米白面少了一半,心中惋惜的同时火气大盛,指着赵刚的鼻子大骂。
“哎,我说李云龙,你他娘的都听见了,旅长给我拒绝的时间了吗?”赵刚反驳,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也竟然骂出了脏话。
“老子不管,这一万斤米面算在你头上,你欠老子的!”
李云龙骂骂咧咧将两只臭鞋一甩,上了土炕,自顾自地倒了半碗地瓜烧。
赵刚第一次骂娘,虽然没有觉得爽,但是觉得在气势上不弱于下风,索性放飞了自我,继续骂道:
“这他娘的这是极其严重的官僚主义!有本事你明天别给旅长送这些米面军马!”
说罢,端起李云龙的半碗酒,咕咚咕咚就灌了两大口!
由于抗战时期粮食紧俏,用粮食酿酒无疑是奢侈的,浪费的,所以当时的酿酒的原料全部是红薯,酿出来的酒自然叫地瓜烧。
地瓜烧的‘烧’字,来历于它的口感,因为没有丝毫的醇香口感而言,有的只是辛辣,一口喝下去,肚子里边像是着火了一般滚烫。
赵刚活了二十多年,今天是头一次喝酒,措不及防之下,第一口地瓜烧下肚,只觉得肚子里边像是吞下了一块火炭,烧的他蹦起三尺多高!
噗~
赵刚将嘴里边的第二口地瓜烧喷了出来,将瓷碗‘咣当’一下摔在桌子上,火急火燎地转过身,打开了团部的水瓮。
晋西北天气寒冷,冬天气温可达零下三十度,户外的水井都能给你冻上,故而每家每户都会有几个一米多高的水瓮,用来储备井水。
赵刚抄起瓢,舀了一瓢带着冰碴子的井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瓢冰冷的井水才作罢。
“娘的,不能喝酒别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