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气急而笑,“好啊,真是什么脏的臭的都要往怀里揽!既然身为宫女,不去想着伺候好宫里大大小小的主子们,却用唱曲儿来狐媚人心,这样的人德妃娘娘都不管管吗?”
灵芝心里嘀咕,王爷坚持,德妃娘娘能说什么?还能为了个小宫女跟王爷翻脸吗?
颂芝凑过去给年世兰扇风降降火气,“主子何必生气?那样下贱坯子出身,好得了一时,还能好得了一世吗?”
年世兰一把夺过了扇子给自己扇风,“那就是一时的好,她也配吗?”
颂芝凑近了说,“连冯格格都只能躲在院子里不出门,奴婢想这位林格格骨头能比冯格格硬?”
冯若昭自那次高烧之后,除了请安都不出门,谁也不交际,直接把自己隐身了。年世兰看冯若昭乖觉,也怕她狗急跳墙,只要冯若昭不争宠,便全当看不见了。
年世兰不屑地说,“冯氏什么出身?林氏什么出身?林氏也配我教导?”用折磨冯若昭的手段,年世兰都嫌林濯音不够格。
颂芝给年世兰剥荔枝,“自然不需要主子劳累的。林格格这样的出身,难免会惹人非议,不若抄抄佛经静静心,也让大家看看诚意。”至于抄多久的佛经还不得看年世兰的意思了。
年世兰挑眉,“确实,用佛经压一压林氏不干不净的心思,省得没事就想着勾引王爷,若是坏了王爷身子,她百死都不够赔的。”
颂芝将荔枝送到了年世兰嘴边,恭维道,“主子英明!”
灵芝看着主仆互动,她虽然没什么急智,可在后院里见过的手段多了,也就跟着有了个想法,“主子,倒不如先给林格格一个下马威。”
这下年世兰和颂芝都有些稀奇地看着灵芝。
灵芝也不卖关子,“曹格格和林格格都还没入府,也不知道会分到哪里去?”
这话说得年世兰眼前一亮,以前是宜修一个人掌权,自己想动些手脚都被宜修打了回来,可现在自己管着人事变动的差事,不就有了明目张胆插手的权利了吗?
“王府里最偏僻的是哪个院子?”年世兰已经抑制不住自己动用权柄的心了。
颂芝想了一下回答,“奴婢记得去锦轩旁边还有个院子空着。只是这园子跟去锦轩挨得近,也没人打理,破落得很。”尤其是去锦轩连死了两个人之后,那边更是被人嫌晦气,寻常都不会有人出现的。
年世兰听到去锦轩这个词呼吸一顿,然后又自如的吩咐道,“正好林氏要抄经反省,那地方清净最好不过了。”
颂芝又问,“曹格格那边需要安排吗?”
年世兰对曹琴默的感观一般,举人之女也能进王府?看在额娘的面子上,年世兰也就忍了,但她可不觉得曹琴默能有多聪慧,那样的门楣能有什么见识?
“曹氏那边就看福晋的安排了,要是自己能混出头再说。”她年世兰的门楣可不是谁都能攀附的。
颂芝灵芝一看年世兰的态度,就知道如何对待曹琴默了,齐齐应是。
年世兰的意思自然传达到了薜荔院这边,剪秋对年世兰那边的动静格外敏感,一听年世兰要插手新人的事宜,自然很不高兴地说,“福晋,年侧福晋那边太过分了,竟然连新人入府的事情都敢插手了!”
宜修倒是不在意,甚至觉得年世兰插手插得极妙,“这一次就顺着她的心意来。”想到那位林濯音的相貌,宜修不悦地说,“那林氏离咱们院子越远越好,不过也差人好好地修缮一遍院落,地方偏僻了,可也不能委屈了林格格。”
剪秋担心上前,哪怕对年世兰,宜修都没有这样不高兴过,“福晋,那林氏可是有问题?”要真的有问题,剪秋拼死也要保护宜修。
宜修笑着安抚说,“只是有些恶心罢了。”不是恶心林濯音,而是四阿哥。每天看到四阿哥怎么偏爱林濯音,宜修真的会恶心得吃不下饭的。
看着剪秋杀气腾腾的眼睛,宜修解释说,“那林濯音相貌确实出色,不过从侧面看那鼻子特别像姐姐呢。”更别说,宜修还知道林濯音的嗓音跟柔则有七八分相似,四阿哥打的什么主意,宜修不是一清二楚了。
大小姐?剪秋恍惚了一瞬,当年大小姐曾起了勾引王爷的心思却最终未能实现,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不想戳宜修的心窝,便从不提起,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事情早就该结束了,怎么大小姐阴魂不散的又跳了出来?
宜修嫌弃地说,“你也没想到吧!王爷竟然还留着这样的心思!”哪怕柔则没进府,四阿哥还是起了收集周边的心思。
剪秋目瞪口呆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等她恢复了神志,眼中透着杀意说,“福晋,大小姐不能留了。”柔则一日不死,四阿哥对柔则的心思就不会停,所以还是请大小姐去死吧!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怎么好端端的就说起了这胡话?”连年世兰小产的事儿,她都能保全自己和院子里的人,没道理这件事不行。
剪秋摇头劝道,“福晋,如今大小姐还未曾生育,要是大姑爷有了什么意外,大小姐成了寡妇...”满人又不忌讳娶未生育的寡妇,别说未生育,生育过的也不是不行。一旦郑小将军去世,柔则怕是直接会被四阿哥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