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听到这话,眼中掩饰不住的得意,催促颂芝,“王爷的心意珍贵,还不快快焚香,以后兰韵别院只要我在,便要闻到这香气。”
颂芝感受到年世兰的焦急,直接拿出了一个崭新精美的香炉,“王爷对主子的心意合该用这样的香炉。”
年世兰满意地看了颂芝一眼,“倒是我思虑不周。”
说这话,小丫鬟们已经利落地点燃了香,并且是按颂芝吩咐的,香料的分量放的足,没一会儿,兰韵别院上下就全是欢宜香的味道。
苏培盛眼见着欢宜香点了起来,便询问起年世兰的满意度,“不知这香侧福晋闻着可满意?王爷特意吩咐奴才询问侧福晋呢。说是若有不喜,再令人改进香方。”
得到四阿哥这么珍重的对待,年世兰哪有不满意的地方,“这香独特浓郁,令人闻之醒神,真真是再好不过的香。”
苏培盛又说,“王爷思念侧福晋久矣,今日定是要来的,还请侧福晋早做准备。”
年世兰已经被四阿哥的组合拳击倒,只能欢喜应答。
“王爷最爱我这儿的饭食,哥哥刚送来一批上好的紫参,搭配豫章(现在的江西)进献的乌鸡,最滋补不过了。劳烦公公传话,就说妾身等着王爷前来评鉴一番。”
苏培盛笑着答应了,“侧福晋的话,奴才一定说与王爷听。”
苏培盛带着小厦子,被年世兰砸了不少银子。走出了兰韵别院,小厦子摸着轻飘飘的荷包,笑得合不拢嘴,“师父,年侧福晋真是大方。”这一个荷包快顶他一年的俸禄了。
苏培盛提点小厦子,“年侧福晋为人大方,不吝啬钱财,虽咱们这些做奴才的也没什么意见,还有王爷的偏疼,平日与颂芝她们打交道也要上心。”
小厦子笑嘻嘻地说,“小的知道。”这样大方的也只有年侧福晋一个,他能不明白?
苏培盛点了点小厦子,“师父让你上心,不是要你去巴结,咱们是王爷身边的奴才。”只顾着讨好年世兰才叫把自己的路走窄了呢。
小厦子琢磨着苏培盛的话,了然地点点头。
苏培盛又是一叹,“年侧福晋的话不好传啊。”年世兰话里话外都是对四阿哥的重视,可落到了四阿哥的耳朵里,怕是只剩下一句年羹尧送来的紫参。
紫参因为根茎呈紫色,形状像人参而得名,主要生长在西南地区,药用功效强大,又沾上了紫气之色,自然更是珍贵异常。
这样的东西年羹尧都能随便给年世兰一批,而不送给四阿哥,这让四阿哥怎么想?
年世兰虽然人嫌狗厌,但在下人里的名声倒是不错,毕竟出手阔绰,真金白银的砸下去,谁不说一声好?尤其对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更是态度缓和。
苏培盛也因此念着年世兰的好,只是这好在四阿哥的眼里未必是好啊!可苏培盛不过是四阿哥的贴身太监,最重要的便是这一颗忠心,他也不可能提醒年世兰。
小厦子可没有苏培盛的良心,他只在乎钱财,唯一顾及的人也就是苏培盛了,“师父何必忧愁,咱们就是个传话的嘴巴,说不说的都由不得咱们啊。”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还能左右主子的想法不成?
苏培盛叹了一口气,看着小厦子表面没心没肺,实则冷酷清醒的话,“你确实是个好苗子。”苏培盛自觉小厦子的这份心性就比自己强。
小厦子则腼腆一笑,“没有师父提携,我早就被扔进乱葬岗了。您放心,我绝不会背叛师父的。”
人心肉长,苏培盛对小厦子的培养没有藏私,小厦子投桃报李,也对苏培盛最亲近。
小厦子长得清秀讨喜,眼神真挚,看的苏培盛心发软,他拍了拍小厦子的背,内心感动但嘴上还是叮嘱道,“咱们是王爷的奴才,心自然该向着王爷。”
小厦子知道苏培盛的意思,利落地应了,师徒俩回去找四阿哥复命了。
又是一日请安,年世兰吸取了教训,估计是不敢再迟到了。众人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心里估算着时间,想年世兰肯定还是要掐点来。
李静言酸涩地对吕盈风说,“吕妹妹,你可听说了欢宜香?”
吕盈风回答,“哪能不知道呀!年侧福晋果真受王爷宠爱,连香都是独一无二的。”
李静言对这件事很是关注,详细地说给吕盈风听,“吕妹妹你是不知道啊,年侧福晋的兰韵别院现在全是欢宜香的味道,如此名贵的香料竟然这么挥霍。”
李静言说的认真,根本没注意到年世兰进来的身影,年世兰自然也听到了李静言的话,直接回怼,“李姐姐倒是有所不知,王爷特意叮嘱了妹妹,切莫为了心意而不使用,妹妹哪能不听从呢?”
李静言被年世兰抓到说小话本就心虚,听见年世兰看似解释实则炫耀的话,更是生气,丝毫没有注意到年世兰称呼的转变。
可旁边的吕盈风却注意到了,她神情古怪地坐在那里,被年世兰注意到,“吕妹妹怎么脸色骤变?是姐姐有什么不妥吗?”
这下李静言也反应过来了,她瞠目结舌地说,“年侧福晋,你称呼吕庶福晋什么?”
年世兰勾起了笑容,镇定地说,“吕妹妹呀!倒是李姐姐,称我为年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