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苏培盛很快就准备好了四阿哥需要的东西。
四阿哥手里握着要齐家命的东西,表面却一如往常,只是去望舒阁的日子多了起来,齐月宾倒没想那么多,如今年世兰不能侍寝,齐月宾可不得抓住机会。
来望舒阁的次数多了,四阿哥也跟齐月宾说一些自己的烦忧,比如前朝不安分的八阿哥,跃跃欲试的十四阿哥,还有桀骜不驯的年羹尧。
又是一日,四阿哥阴沉着脸来到了望舒阁,跟齐月宾抱怨道,“额娘又催我帮十四弟在军中找机会,他成天跟在老八身后,哪里还记得我这个亲哥哥?我不去讨人嫌,倒成了我的不是。”
齐月宾心疼地递给四阿哥一杯热茶,“王爷生气,也不能不戴帽子就在外面行走,现在天气未暖,当心伤身。”
四阿哥接过了热茶,喝了几口,身上的寒气也消散了,感动地拉着齐月宾说,“月宾贤惠。”
齐月宾依靠着四阿哥,心里心疼男人的想法占据了上风,让她忘记了以往的谨慎,竟然对四阿哥说,“德妃娘娘心疼幼子,让王爷夹在其中,左右为难。不若就随了德妃娘娘的意,也能体现王爷爱护手足之情。”
四阿哥有些不高兴,“难不成月宾也觉得爷无理取闹?”
齐月宾懊悔自己竟然把话说出口,又按耐不住试探四阿哥心意的机会,“王爷自然是最好的,月宾觉得,这倒是个试探皇上心意的好机会。”
康熙现在连看奏折的时间都不能太长,只能让弘晖和弘皙为他念折子,谁都看得出来,康熙如今的身体是真的撑不了几年了。康熙虽不松口立储君,可心里肯定还是有个范围的,他绝不会让有希望的阿哥去战场,毕竟刀剑无言,若落下个残疾,岂不是把好人选作没了。
所以,若是康熙松口让十四阿哥去领兵作战,未尝不是件好事。
四阿哥想通了齐月宾的意思,惊喜的对齐月宾说,“以往只知月宾心细,却不知月宾还有见微知着的本事。”
齐月宾见四阿哥没有责怪自己议论政事的意思,心里更加放松,不好意思地说,“不过是月宾瞎琢磨的,当不得王爷这般夸奖。”
自那以后,齐月宾也渐渐放松了拘谨,想了不少有用的办法帮助四阿哥,只是四阿哥面上越惊喜,心里越警惕,决不能让齐月宾跟年世兰交好了,有齐月宾这样的脑子在,年世兰早晚会发觉不对劲的。
于是,又一天,四阿哥带着愤怒来到了望舒阁,“那年羹尧实在是欺人太甚!爷将他视作心腹,他竟然跟老十四眉来眼去,实在是不分尊卑!”
自齐月宾提出了测试十四阿哥在皇上心中地位的办法,四阿哥就开始行动,他本以为康熙会犹豫,甚至是不让十四阿哥离京,可康熙见十四阿哥自己意志坚定,德妃和四阿哥又不时敲边鼓,根本没有反对,就把十四阿哥派到了青海战场。
只是,四阿哥还来不及欣喜自己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战场那边就传来了年羹尧跟十四阿哥一见如故的消息。这让四阿哥怎么能不生气呢?
齐月宾没想到年羹尧如此大胆,只是现在齐家跟年家关系紧密,齐月宾不得不为年羹尧说话,“或许年将军是看在王爷的份上,才照顾十四阿哥的。”
四阿哥抬起头,眼神幽深地看着齐月宾,“月宾真是这么想的?”
齐月宾被这个眼神震慑住,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四阿哥像是自怨自艾地说,“想来也是世兰有孕的缘故,只要世兰生下个小阿哥来,年羹尧哪还会在意爷的死活?”
齐月宾更不敢说话。
四阿哥却自顾自搂着齐月宾,像毒蛇一样在齐月宾耳边说,“月宾,你忍心让爷陷入那样可怜的境地吗?”
齐月宾瑟瑟发抖。
四阿哥却不愿意停下来,他继续说道,“月宾,你最喜欢爷了,对吗?”
齐月宾脸色苍白,她忽然明白四阿哥这些日子的用意,可对年世兰的嫉妒,对四阿哥的喜爱,还有跟年世兰的姐妹之情在撕扯着齐月宾的内心。
四阿哥无奈叹息,“月宾,你不知道,爷为你拦下了什么?”说着,四阿哥掏出了一叠纸张,让齐月宾看。
齐月宾双手颤抖地接过来,只看了第一行,就瘫软在四阿哥怀里,她飞速地掀着纸,不敢置信地问四阿哥,“他们怎么敢的?”齐家根本没有告知过齐月宾。
四阿哥怜惜地摸了摸齐月宾的脸颊,“爷也很想知道,齐家是怎么敢的?”
齐月宾闭上眼睛,这样的把柄,她是不是该庆幸,四阿哥还愿意用温和的手段引诱自己做事?
四阿哥抽走了被齐月宾攥得褶皱的纸张,安慰说,“月宾放心,你我同心同力,爷又怎么可能把齐家推出去呢?”
同心同力啊!齐月宾搭上了四阿哥的手,睁开眼睛爱慕地说,“妾身愿为王爷分忧。”
四阿哥与齐月宾耳鬓厮磨,“月宾果然是爷的解语花。”
第二日,齐月宾装睡,没有服侍四阿哥,吉祥送走了四阿哥,想进屋看看齐月宾,“主子,您醒了?王爷刚走。”
齐月宾目光空洞地看着吉祥,“我要沐浴。”
吉祥有些担心,可还是为齐月宾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