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年,府中众人再忧心忡忡,也阻挡不了年氏进府。
四阿哥如今是雍亲王,又是有名有份的侧福晋进府,想寻着机会巴结四阿哥的人可不得费劲巴力的参加宴席。宜修又从来不会在这种能表现自己贤良大度的场合掉链子。所以,雍亲王府的迎亲宴办的格外体面。
年氏在年家确实是娇宠到大的,随着年氏而来的嫁妆虽比不得宜修,但也是实打实、沉甸甸的118抬。
年遐龄比年羹尧会做人,知道要是比着当年宜修侧福晋入府的120抬嫁妆也不是不行,可这不就是还没进门就得罪宜修吗?象征性的减少了两抬,给了宜修脸面,也没让女儿受委屈。
见到了四阿哥的年侧福晋哪里还有心思了解阿玛的一片苦心,她整颗心都落在了四阿哥含情脉脉的眼眸中。少女娇羞的模样同样惊艳四阿哥,四阿哥轻柔地说,“爷还不知侧福晋闺名。”
年氏第一次觉得往日不该嫌读书烦人,总是骑马射箭,现在都没办法文采非凡的介绍自己的名字,给四阿哥更多惊喜。
但现在最要紧的是回答四阿哥,年氏学着以前自己最不屑的语调,娇滴滴地说,“妾身闺名世兰,阿玛特别喜欢兰草的忠贞不渝,便为妾身取了一个兰字,期盼妾身能像兰花一样高洁。”
四阿哥挨着年世兰坐下,“那爷以后叫你世兰可好?”
四阿哥的翩翩风度惹得年世兰面红耳赤,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年世兰的可爱表现惹得四阿哥笑出声来,他如今也是身经百战,面对年世兰这样的绝色,也不再像毛头小子一样,只把人往床上拉。
况且,据四阿哥了解,年世兰跟年羹尧兄妹感情极深,年羹尧对这个妹妹如珠似宝,比年遐龄还要纵容年世兰。若真是这样,年世兰能够影响年羹尧的决策,四阿哥自然要好好跟年世兰谈感情。
四阿哥不着急,而是温柔地跟年世兰闲谈,“不知世兰在家中有什么爱好?”
年世兰想起外面人对女儿家的要求,有些担心,带着不知名的期盼跟四阿哥说,“妾身从小就被兄长带着在马上驰骋,平日最爱骑马射箭。”
这个与众不同的回答并没有惹来四阿哥的不喜,正相反,四阿哥欣喜地说,“没想到世兰还有这样的本领,那爷以后可要好好考验世兰一番。”
年世兰没想到四阿哥能这么积极的回应自己的爱好,更觉得一颗心泡在了蜜水里,甜滋滋的味道熏得年世兰脸上的红晕越发的蔓延,“世兰但凭爷考验。”
年世兰媚眼如丝地望着四阿哥,看得四阿哥也没有了刚才的定力。年世兰大胆地扑进了四阿哥的怀里,勾引道,“今日洞房花烛,世兰难道不够美吗?爷竟然只拉着妾身说话?”
四阿哥那还记得什么年羹尧、年家,美人在怀,四阿哥又不是柳下惠,自然是红浪翻滚,拉灯!
第二日,屋外面鸟雀不停地鸣叫着。
屋内床上,年世兰轻蹙着眉,长长的睫毛开始上下颤动,她声音沙哑地说,“颂芝,树上什么时候来了这么吵闹的鸟儿?叽叽喳喳的。”
颂芝听见年世兰的呼唤,进了屋子喜气洋洋地说,“主子,该起了!”
年世兰这才清醒过来,自己已经嫁给了雍亲王,外面吵人的鸟儿是雍亲王府的,自然是年家听不见的。
毕竟年纪还小,年世兰禁不住有些惆怅,这个时辰,阿玛早就起来锻炼拳脚了,也不知道亲人们还好不好。
感到寂寞,就想让自己的情郎安慰。年世兰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身旁的床榻,四阿哥还要上早朝,床榻早就凉了,这让年世兰心情更加忧郁,她问,“王爷什么时候走的?”
颂芝太了解年世兰了,这语气分明是不愉快,既然提起了王爷,那往四阿哥身上靠说好话准没错,“王爷天不亮就起来洗漱了,可见主子睡得香甜,一点都不允许奴婢们打扰呢!”
年世兰听见四阿哥这么嘱咐,心里的甜漫上了嘴角的微笑,她交代,“以后要把我叫起来,我要亲手伺候王爷穿戴。”
颂芝见年世兰有了笑意,继续奉承说,“王爷体贴主子,主子又体贴王爷,这不就是神仙眷侣?”
年世兰慢悠悠地享受着丫鬟们的服务,丢了个银镯子给颂芝,“就你丫头嘴甜,这镯子拿去玩儿。”
颂芝高高兴兴地收起了银镯子,继续帮助年世兰完成今日的穿搭,“主子,咱们今日穿那件胭脂红绣芍药的旗装?”
胭脂红的红色、芍药的花型都是最贴近正室的,这是出嫁前做好的,就预备在府里穿呢!
颂芝提出来的确实合年世兰的心思,年世兰背靠年家,若不是汉军旗的出身,哪里不配福晋之位?穿这件衣服去请安便是示威。
可想起出嫁前年遐龄的叮嘱,年世兰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选项,“这件还是张扬了些,换那件丹青色绣兰草的。”
昨夜四阿哥夸过年世兰跟兰花很是般配,年世兰便也爱屋及乌,选择了不同以往风格的兰草。
颂芝虽不知年世兰的考虑,可她最会顺着年世兰的心意,哄年世兰开心,也不提问为什么年世兰更改了主意,麻利地拿来了衣服,为年世兰换上,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