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回想着,‘皇太子居德州一月,与索额图形影不离’。
这让康熙感到了背叛,朕为了太子的安全才召索额图侍疾,可你们两个倒好,凑在一起造朕的反。
康熙还是不忍心责备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尤其索额图句句挑唆之语,什么叫只求自保?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不是当朝太子,而是哪里来的小可怜呢?
最后,不知什么考虑,康熙下旨将索额图关押起来。
赫舍里府。
索额图听着康熙的口谕。康熙责问,朕对你还不够好吗?辨无可辨,索额图束手就擒。
索额图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自己还没有为太子找寻足够的人马,就被康熙发现了。
索额图安排的后手,见到整个赫舍里府被围,惊慌失措地去找了太子。
太子消息那么灵通,怎么会没听见索额图被监禁的风声,可康熙定的罪过是‘结党妄行,议论国事’,对索额图的评价师‘天下第一罪人’,不允许任何人探监,太子只能先安抚党羽,再想办法。
后手找到了太子,向太子传达了索额的意思。如果康熙问罪索额图,问罪赫舍里氏,清太子不要妄动,保全自己、保存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太子听完索额图的嘱托,一个人在书房里冷静,何玉柱独自在外面守着,听着里面的噼里啪啦,不足为奇。
太子从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对看不顺眼的宫人也是打骂不停。当然这也跟毓庆宫里的人平均每一年就要换好几次有关系吧。如果身边都是一次性用品,还都是康熙的眼线,很难做到不愤怒吧?
康熙每一次觉得太子不好,总会迁怒太子身边的人,然后就会把在毓庆宫伺候的上上下下换一遍。要不是何玉柱是从小伺候太子的,怕太子反弹,何玉柱也会被换下去。
何玉柱站在门外感叹,大家都说当太子享福,康熙为了太子的地位,特意在修建东宫,毓庆宫只有巴掌大的地方,还没有后宫的宫殿大。太子在里面翻个身,外面都能立马听见,这就是储君吗?
也不知道这次的危机殿下能不能撑下去,何玉柱对自己的未来倒是没什么担忧,要不是太子力保,自己早就跟十几年前的同僚们一样化作一捧黄土了,想那么多干什么。
太子颓废的坐在废墟里,他把能砸的都扔了个遍,可这又有什么用呢?只是无能狂怒罢了。
直到此时,太子才明白索额图的担忧,自己手里没有兵权,要是有,就不会这样只能等着康熙动手了。自己若是能先下手为强...
这个想法蹦出来的时候,太子吓了一跳,那是自己阿玛,怎么能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
可真的还有什么父子之情吗?太子问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何玉柱听见里面沙哑的声音,“何玉柱,进来收拾。”
何玉柱带着人进了书房,书房里满地 都是陶瓷碎片,太子的手上还流着血。
何玉柱大惊,“殿下怎么受伤了?奴才这就为您去请太医。”
太子面无表情地阻止,“不过是划了手,你为孤包扎一下就好。”
虽然太子知道毓庆宫发生的事情一点都瞒不过康熙,可现在所有人都在注意毓庆宫,太子还没有转行做猴子,供人看笑话的想法。
何玉柱查看太子手心的伤口,还好划得不深,他轻柔地为太子包扎好,询问:“殿下,可要传膳。”
太子已经感受不到腹中的饥饿,可饭还是要吃的,不然身体撑不住。
御膳房端上来的美食珍馐在太子的嘴里味同嚼蜡。
不知道怎么吃完的这一餐,看着满桌的食物,太子突然说,“也不知道舅姥爷有没有受到苛待?”
这话谁敢接?那可是被康熙说‘天下第一罪人’的索额图。
有胆小的宫女直接吓得瘫软在地上,被何玉柱示意直接拉了下去。
何玉柱贴心地问:“殿下,可要奴才为索额图大人打点一番?”
太子知道现在最好的办法是保全自身,只要太子还是太子,总有机会东山再起。
可还有机会吗?太子问自己。要自己是康熙,如果只是为了处置索额图,就不会定罪结党营私,索额图犯了那么多条大罪,为什么康熙只拿出这一条来?
太子看得分明,康熙怕还要处置索额图的党羽们,索额图是在为谁拉拢人?太子啊!处置的哪里是索额图的党羽,分明是太子的党羽。
太子不愿把事情想得那么糟糕,但现实不会因为太子的意愿而改变。
这样想着,太子略带疯狂地说:“何玉柱,你怕死吗?”
何玉柱想着李嬷嬷的叮嘱,想起太子这些年对自己的好,忠诚地说:“愿为太子效力。”
何玉柱带着乔装打扮的太子来到了赫舍里府。
可何玉柱没看到自己打点好的侍卫,只有在此等候多时的梁九功。
梁九功一挥拂尘,底下人带上来一位经过拷问的人,“何公公,是在找这个人吗?”
何玉柱维持着镇定,第一次对梁九功不客气地说:“梁公公一定要与奴才为难。”
梁九功看了看何玉柱,又看了看后面遮挡面容的太子,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