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拍拍屁股走人了,江晨却又一次被围堵,可这一次却不是起哄的同僚,而是各位皇子阿哥。
作为李光地的徒弟,江晨没有任何自己的价值,只要李光地心里有了偏向,江晨也会跟着走。可作为被康熙看好的新秀,江晨就有了被拉拢的资格。
大阿哥一马当先,这些读书人大多都对太子有好感,趁着江晨还没上太子这条船,自己可得先下手为强。
“江修撰,刚才与皇阿玛的问答可真是精彩!”
“让大千岁见笑了,奴才学识浅薄,比不上朝中各位大臣,实在是皇上抬举奴才了。”江晨并不想站队,他相信老师的分析,皇上还年轻,这些阿哥们还有的等呢!
大阿哥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太子打断了,“胤褆,皇阿玛刚夸过江修撰是国之栋梁,你就按捺不住了?”
太子是储君,江晨要行大礼请安,“奴才给太子殿下请安,殿下千岁!”
大阿哥被太子毫不客气的话刺激的满脸涨红,咬着牙反讽,“那太子怎么也来找江修撰?不也是因为皇阿玛的夸奖吗?”
太子无视大阿哥的话,对江晨说:“江大人今日问答,无不体谅百姓,务实求真,孤要是能与江大人时时交谈,必定受益匪浅。”
太子说话比大阿哥好听多了,大阿哥只会说精彩,太子却能点评江晨应答中的精华,可太子也比大阿哥直白的多,一出口便是邀请江晨加入,根本不给江晨反驳的余地。或许,在太子看来,这天下除了老大这个烦心的,没有谁会违逆自己意愿。
大阿哥压不住自己的怒气,“太子殿下好大的威风,皇阿玛才离开,就要招揽朝臣,结党营私!”
太子皱眉,怎么这个老大处处跟自己作对,真是惯的他,自己是储君,做什么不行?到了大阿哥嘴里,就成了自己的罪证,真是一张臭嘴。
太子跟大阿哥开始互相掰扯,一边说你怎么怎么不尊皇父,一边说你怎么怎么诬陷。
三阿哥四阿哥瞅准时机,跟江晨搭讪。
三阿哥精读经史子集,早就被江晨的博见洽闻所折服,很是激动的开口:“江修撰,你回答皇阿玛的问题是有好几个典故是我不太熟悉的,你却能运用的恰到好处,真是令人佩服。”
江晨刚才夹在大阿哥和太子之间,十分尴尬却不敢后退。三阿哥给了他个台阶,而且江晨也善于应对饱腹诗书的人,忙走到一边,跟三阿哥讲解。心里擦汗,可算是远离了战场中心。
江晨惦记着四阿哥给自己的纸条,无论四阿哥出于何种考虑,可确实是拉了自己一把。若没有纸条,自己也能回答,可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出彩,这份恩情,江晨记在心里。
于是,在跟三阿哥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忘记四阿哥,“奴才比不得三阿哥、四阿哥,听闻您们读书时,也十分的刻苦钻研,若不是不参加科举,什么结果还不好说呢!”
四阿哥接上了话,“江修撰实在不必谦虚,这样的才学哪怕是做我们的老师也是足够的。”
江晨暗示,“说来也是巧合,这些日子多看了些有关民生的书籍,才有今日的流畅。”
四阿哥心中狂喜,别人听着只会以为江晨走了狗屎运,押中了题,可这些准备都是因为自己的纸条啊!
江晨和三阿哥、四阿哥和谐的交谈,大阿哥和太子吵架的话题已经从江晨身上挪开,开始翻彼此的黑历史了。
最后,大阿哥、太子看江晨跟弟弟们交谈甚欢,明白他现在不愿意站队的意思,可理解归理解,可还是把过错归结给了对方。哼,要不是胤褆/太子捣乱,江晨才不会躲避。
说了一会,三阿哥、四阿哥和江晨就要各自散去,四阿哥意有所指地说:“江修撰这样的学识,不知道,我和三哥以后能不能时常请教。”
三阿哥折服于江晨的博学,也很期待地说:“是极是极,江大人可愿意我们偶然叨扰?”
江晨滴水不漏地回答:“若是三阿哥、四阿哥有需要,可随时派人来翰林院找奴才,奴才必定扫榻以迎。”
翰林院属于官家的地盘,江晨都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场所,三阿哥、四阿哥来也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讨论讨论学问,不敢做多余的小动作。
三阿哥很是开心自己能跟江晨搭上话;四阿哥则有些遗憾,但也明白,自己要是敢直接私下联络江晨,那就是在挑战皇阿玛的权威,只能徐徐图之。
四阿哥看了看三阿哥掩饰不住的愉悦,心里有了计较,恭维三阿哥:“弟弟也借着三哥的面子,能多跟江大人探讨学问,真是多谢三哥的提携。”
三阿哥被四阿哥的糖衣炮弹打的找不着北,得意地谦虚:“只不过是哥哥我年长几岁,在这方面有些天赋,江修撰一定是看到了这一点,才愿意跟我结交的。四弟也不要灰心,近朱者赤,跟江大人多学习,也会有不少成就的。”
江晨大放异彩、奇货可居这件事不止前朝知道,慢慢的也传到了后宫,再加上江晨本就长得英俊,年岁正好,惹得无数宫女悄悄讨论,这位江状元到底是什么样的奇男子。
德妃也收到了乌雅家传来的消息,心里抑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于是让竹息派人给四阿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