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闭着眼问竹息:“你看乌拉那拉家的两个格格怎么样?”
竹息不敢妄议,只说:“奴婢看花了眼,这两位格格真是各有千秋,哪一个拿出来都是京中出色的大家闺秀。”
“是啊,哪一个都行,才是最大的不行!”德妃睁开眼,示意竹息不必再揉。
“选哪个不都是随娘娘您的心意?”竹息不解。
“只怕乌拉那拉摇摆不定,不想用嫡女联系呢!”德妃冷笑一下。
“难道他们想攀附太子?”竹息更是不明白地推测。
这宫里妃位四个娘娘,惠妃所出的大阿哥不如太子;荣妃年老色衰,早已难见天颜;至于宜妃,第一胎生的五阿哥养在皇太后膝下,谁都看出来这位绝无可能,第二胎生的九阿哥还是个奶娃娃,听说痴迷钱财,还因此被皇上训斥过。
至于温僖贵妃所出的十阿哥,只知道跟在九阿哥屁股后面闯祸,再加上贵妃自女儿未满一岁即殇后,身体就不大好,这两年更是汤药不离口,哪怕有宫外的钮祜禄氏庇护,十阿哥能活到成年再说吧!
算来算去,竹息只觉得只有太子可能性能超过四阿哥。
不料,德妃听了她的话,笑了出来:“只是时局未定,不想那么快入局罢了!既然如此,本宫就成全他们,让宜修入阿哥府吧!只是庶出身份到底是低了些,便定为侧福晋吧!”
德妃没有说出来的心里话是,老四自小就跟她不亲近,她也不想让乌拉那拉成为老四的助力。
自进宫那一次后,福晋得了德妃的准信,定了宜修做四阿哥的侧福晋。
只是康熙到底怜惜儿子,似乎想要再指一家格格同为侧福晋,碍于乌拉那拉的身份已经足够显赫,另一位侧福晋估计家里势力并不会太高,再加上德妃撑腰,宜修进了阿哥所,只要拢烛四阿哥的心,便能活得逍遥自在。
只是对于举棋不定的福晋来说,宜修可以在四阿哥那里占位置,但决不允许她在四阿哥心里有位置。这些年福晋也调教过不少妾室,她自然知道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不喜欢什么样的。
于是,她借口培训礼仪,将宜修接进了住院住,请德妃赐下的礼仪嬷嬷,柔则和宜修一同接受指导。直到这时候,柳悠悠才算正式接触这个《甄嬛传》里的早逝白月光——柔则。
柔则确实被福晋教养的极好,因宜修的突然到来,福晋为了麻痹宜修,两人的吃喝穿着基本相差无几,只是到底嫡庶有别,数量上有削微的差别,质量上是一样的。
若是心气儿小的,怕是要好好折磨一番宜修,以示尊卑有别。但柔则并没有,她大方地分享自己的东西,对宜修也并不是施舍似的给予,而是姐妹互相讨要。她送了宜修一套极好的笔墨,便一定要宜修回她一块亲手做的手帕,还提了要求,这手帕上的图样一定要宜修亲手设计,不然她可不收。
柳悠悠最开始对柔则是满怀警惕的,毕竟这是宜修一生悲剧的主使者。可接触下来,柳悠悠并没有察觉柔则表里不一,毕竟有些人虽然表面一片和善,一到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便会不着痕迹的排除异己。
可柔则没有,她比这个时代同龄的姑娘要单纯善良,至少她的眼中没有将伺候的下人视作猪狗,死了就死了,崔槿汐把她当做白月光,她眼光真好。
日子一天天过去,柔则和宜修的感情也一日好过一日。这一天,福晋验收二人的坐卧行走,满意地点点头。挥退了下人,对两人说:“柔则和宜修真是聪慧,这礼仪便是宫里来的陈嬷嬷也挑不出什么!”
夸过了礼仪,福晋画风一转,“前些日子,德妃娘娘叫咱们进宫,你们也知道为什么吧!”
柔则对额娘更大胆一些,直说:“今年正是大选,宫里是有几位阿哥正适龄,德妃娘娘跟咱们家关系一向好!”
福晋听着女儿的话,假装怒嗔:“小小的女儿家不知羞,阿哥们是你能说的吗?”
柔则做到了福晋身边,撒娇:“这不是额娘问吗!女儿又不是口无遮拦的人!”
福晋刮了刮柔则的鼻头,也绷不住冷脸,笑骂:“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想起自己今天的目的,福晋对宜修说:“你也不必拘束,我今日说的便是这件事。德妃娘娘给咱们家传了消息,想把你许给四阿哥。只是到底身份低了些,只能为侧福晋。不过只要你生了儿子,再加上咱们家和宫里使力气,扶正是早晚的事!”
福晋既没有提另一位侧福晋的事,也没有提如何抓住四阿哥的心。毫不心虚地给宜修画起了大饼,若不是柳悠悠知道,怕是会对福晋的话言听计从。上辈子宜修就是这样,以为福晋因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对自己好的,结果怀孕的时候栽了个大的。
“女儿哪会不快呢?这么显赫的亲事,多亏了额娘从中周旋!”柳悠悠恭维着。花花轿子人抬人,好话谁不爱听,福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真实。
“柔则和你今后就跟着我学习管家,你进了阿哥所,身份最高,又有德妃娘娘撑腰,也是要管理阿哥所的!以后为正室,迎来往送总不能现学,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总是要过眼。”福晋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切听从额娘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