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前辈还在吗?”
王平试着喊了两嗓子,见没人回应,就不再去管。
钟庆丰傻傻立在船头。
这一刻他的脑子是懵的,刚才发生了什么,我这是在哪?
忽然感觉肩膀一沉,吓了跳,扭头见是新上任的驿长大人才松了口气。
“别担心,回去吧!”
王平拍了拍他肩膀,然后坐下,宛若先前没有任何事发生。
他相信钟庆丰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何况说与不说都一样,问题摆在那了,不解决就始终都在。
那杨继行说得对,余家的人不会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还得靠自己呀!
钟庆丰也不知怎么将船给划回去的,碰到其它人,脸上带着往日的笑,笑容里的苦只有他心里清楚。
“差点就没命了,新来的驿长得罪了谁?居然招引到筑基期修士的截杀。”
“我很害怕怎么办?”
“以后是不是要离驿长远一点..."
王平看着他远去,回到自己房间。
没过多久,又从房间出来,召集所有人到大厅。
“不是刚开完会,驿长又召集咱们干什么?”
刘壮好奇问询先来的李强。
李强瘦高个,比刘壮要高出半个头,俯身神秘道:“你不知道吧!驿长和钟师兄回来后,钟师兄脸色不大对,估计出去时发生了什么。”
他在驿站素有万事通之名,观察细致,发现钟庆丰和往常不大一样。
刘壮见到钟庆丰走来,立即上去问:“喂,你们上午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之间关系不一般,说话就没什么避忌。
李强好奇地看向他们,他和钟庆丰还没到那层关系,不会贸然凑上去。
这时其它人也陆续过来,钟庆丰扫了眼四周,摇头道:“什么什么事,驿长就要来了,我们听他怎么说。”
刘壮不傻,知道钟庆丰有顾虑,哈哈笑道:“那行,回头去我那喝酒。”
说话间王平到了。
他让众人坐下,问王田:“库房内存粮还能吃多久?”
王田没想到第一个就点他的名,不过库房里没什么东西,估算了下道:“按照现在的供应量还能维持七天。”
王平道:“那好,用完后改用普通食材,什么时候恢复灵材供给,我会通知你。”
这句话无异于平地响起一声惊雷。
驿站每日灵米供应是很多年以来的惯例,也是对驿卒的一种福利,现在王平一句话就不给了,对于在场的每一名驿卒来说无异于天都塌了。
“驿长大人,是不是要给咱们个说法,以往可都是有的。”
刘壮率先发声。
“是呀,这是驿站的惯例,怎么能说改就改?”
“张驿长在这三年都没动过咧!”
其它人也纷纷吐槽,显然对王平先前的话极为不满。
王平等他们安静下来才道:“第一,我只说是暂时停下。第二,这是惯例,不是规矩,如果你们不守规矩,哪来的惯例!”
他已经有了计划,不容任何人挑战他的权威。
驭下之道,讲究恩威并施。
有恩没威,下面不敬重你,命令难以执行。
有威没有恩,下面的人做事没动力,做不好。
驿站本身并不提供灵米,这是以前状况好时当时的驿长施加的恩,为的是笼络人心。
后来新的东、西通道出现,状况不行了,这份恩没收回,让现在的驿卒习以为常,成了惯例。
面对王平的强势,驿卒们除了心里不满,没有任何办法。
白沙洲驿站的驿长对他们有着绝对的管理权。
首先驿长是西华宗派下来的内门弟子,身份上就压过他们这些外门弟子一头。
其次财权掌握在驿长手里,没钱说什么都没用。
王平知道他们不服,但这不是问题,听话就行。
你们不是要个说法吗?
行,那就给你们一个。
他清咳了两声,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
“哎,说来惭愧,其实我又何尝想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们。”
“为了我们?”
驿卒们不解了,怎么就是为了他们了。
“大家知道我是昨天到的,我本是怀着在这做一番事的美好心愿而来。”
“结果,我看到了什么!”
“一群纨绔在你们脸上狠狠用脚摩擦,而你们却不敢反抗!”
驿卒们的脸有点发烫,已经忘了灵米的事。
路大年想说什么。
王平看了他一眼,继续道:“我知道你们曾经反抗过,可惜人家只手遮天,你们被打怕了,打服了。”
路大年忍不住道:“那我们该怎么做!”
其它人也是这么想。
“求人不如求己,上面既然不管,那我们就自己想办法!”
“干它娘的。””
王平的声音抑扬顿挫,很有节奏,一下子就调动了驿卒的情绪。
“你说怎么干,我们干它娘的!”
“对,干它娘的!”
这些驿卒被压抑太久,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