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入迷?”聂缄遥突然出声,吓了我一跳。
“没什么,就是有些累,想放空自己。”我向他笑笑解释道。
他看着我,有些恍惚。我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
“没事。想不想出去走走?”
“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再观察······”
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门开了,是蔺岑勋,他捧着一小束鲜花走了进来,身后的两个保镖提了很多礼盒。
“怎么带这么多东西?”聂缄遥走过去,拍了拍蔺岑勋的肩膀。
“我想来看望你的太太,就叫秘书买了点补品。”蔺岑勋回拍了拍聂缄遥的肩膀,径直向我走来。
“苏小姐,祝你早日康复。”他俯身下来,将鲜花递给我。
我顺手接过:“谢谢蔺先生,鲜花真美。”
我低头轻嗅,这束鲜花娇艳可爱,似乎还带着清晨的朝露,充满勃勃生机。
“好香。”我从鲜花中抬头,朝着聂缄遥笑。
“你有心了。”聂缄遥也站到了我的床边,“你从Alex那过来?”
“嗯。他对这块地势在必得。景家和姓冷的都在。”
“那你这样来回跑,可不太好。”
“哈哈,生意是生意,情谊是情谊,这都分不清,他还争什么继承权。对了,他带来的人里面有个人,叫克隆博,是纽约五大黑手党家族之一出来的,既有枪,又有脑子。是他最信任的人。”
听见枪,我下意识咯噔了一下,忍不住看向蔺岑勋。
“吓到你了,苏小姐?”蔺岑勋扬了扬嘴角,看着我。
“香港不是禁枪吗?”我有些疑惑。
“阿遥,你应该好好给苏小姐科普科普。只要向警务处处长申请到枪械牌照,就可以合法持有枪口能量超过2焦耳的枪械。”
“那我也可以持有吗?”
“当然,女士,只要你能申请到牌照。怎么,你也有持枪需要?”
“不是,我只是随口问问。”
“请恕我冒昧,你和Alex是旧识?”
“我们是大学同学。”
“你也是悉尼大学的?”
“不是,机缘巧合下认识。然后,他来我们学校学习了一阵。怎么了?”
“只是好奇,你们怎么会发生流血事件。请恕我犯了中国人的通病——八卦。”
我忍不住笑出了声,解释道:“我们就是同学,是正常的交际,不是他说的女朋友什么的。不然他就有很多很多女朋友了。”
“哈哈,我这就替阿遥放心了。不然,冒出个这么棘手的情敌,谁都会睡不着。”蔺岑勋拍了拍聂缄遥的肩膀。
明明宴会这天,他们还有些硝烟弥漫,为什么骑马以后,他们变得好像是旧日好友,重燃“基友”之火?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原本聂缄遥就够神秘的了,无论是他的家族背景,人际交往,甚至是他的性取向,全部都只是片面的,零碎的。
想要答案,往往只有一句“我很爱你”而代替。
更让我心凉的是,今天,厉衍恒和我的交谈间,他始终表示沉默。
现在细细想来,我们之间的情感走向实在是太过迅猛而诡异。
根本没有任何情感铺垫,只因为聂奶奶的出现就要结婚了。
而现在ALex的出现,更是让我震惊而害怕。
原本以为的普通富家子,没想到是大财团的少爷,还与黑道、争夺家产有关,简直和电影《教父》有的一拼。
电光石火间,一丝念头闪过。
聂缄遥不会是知道了我和ALex之间的关系,所以铺下了天罗地网,只为ALex能上钩?
而ALex也许是知道了我和聂缄遥目前的关系,所以假戏真做,故意扮作一往情深。
最可怜的是我,劳心劳力,流血流汗,自以为处于两个男人的爱情旋涡中,魅力无边,实际只是你来我往的催化剂。
我真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钻石固然夺目,其实也就是石墨的本质,我怎么就改不了给点颜色就灿烂,给点洪水就泛滥的小市民本质。
而且,卷入聂缄遥和ALex之间,战火才打响了第一枪,好不容易醒来的我会现在已经受伤了。
我无法想象,后面会有什么更可怕的情节等待着我。
Love is not less all.You also have family and friendship.
我一定要坚强,我一定要独立,我绝不能再次受伤,否则,我会让妈妈再次伤心难过的。
我不可以这么自私自负,为所欲为。
感谢上苍,这么一撞,让我血块清散,让我恢复了智商。
我要把聂缄遥送我的东西都还给他,我要带着妈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只是妈妈去哪里了?
我必须和她商量商量,尽早离开这里。
“哥哥,我出去走走,你和蔺先生慢慢聊。”见他们相谈甚欢,我借机出去走走,理清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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