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好好地做了功课。
葵青货柜码头,原称葵涌货柜码头,位于香港葵青区蓝巴勒海峡两岸,是中国香港最主要的货柜物流处理中心,是全世界第四大吞吐量的货柜港口。(全世界最大吞吐量货柜港口为上海港,第二是新加坡港,第三是深圳港)。
码头占地庞大,占于葵涌、青衣、昂船洲一带沿岸,共有九个货柜码头,泊位共有24个,可停泊最大型的货柜船。
码头处理的货物,来自香港及珠江三角洲一带,对整个华南地区极为重要。
每逢台风吹袭香港并带来强风,葵青货柜码头会逐步停止运作。当风暴过后,前往交收货物的货柜车,往往会把附近道路塞至水泄不通,政府运输署需启动紧急事故应变机制应付。
目前,码头工人的工作是三班制的,但是管理人员是8:30—17:00。
一大早,货轮在码头的泊位上依次停靠,装卸集装箱的工作正在高效进行。桥吊作业繁忙不停,集卡则在堆场中往来穿梭,将货物迅速转运至指定位置。
操作部总监郑秉很勤快,早就已经穿戴规范,开始给手下人开早会了。
等早会结束,我就到他那里报了到。他也不敢给我指派什么活计,只是言辞恳切地说:“苏小姐,请您多多指正。”
我觉得越是心虚的人,越是有问题。他和姓刘的都很有问题。
但是,我在控制中心盯了半天的显示屏。额,和报表数据基本一致,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于是,下午,我穿着工作服,戴着安全帽,穿梭在五颜六色的集装箱之间。
其实真没有什么好看的,龙门吊全部由智能化设备自主操作完成,码头没多少工人。虽然冬末初春的太阳并不怎么焦晒,但是走了一整天,还是让我筋疲力竭。
晚上,回到家,我什么也不想吃,径直回了房间休息。
陈妈很是担心,拿了燕窝花胶羹进来,说是要喂给我吃,被我婉拒了。
正睡得迷糊,突然感觉一只略带凉意的手搁置在我的额头。我一下子惊醒了,是聂缄遥回来了。
“遥哥,你回来啦?”一出声,我发现我的鼻音好重。
“嗯。”
“中暑了吗?还是着凉了?”
“都没有,就是太累了。”
“那起来,把花胶羹吃了。”
“不要,我没有什么胃口。”
“中午吃了什么?”
“就是食堂的饭菜,味道还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
“明天还去吗?吃不消就回来做小助理。”
“去,当然去!”我一下子提高了声音,准备从床上撑起身子来。
“嗯,那你好好休息,吃不消了就告诉我。”聂缄遥说完,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摁了回去,顺手关了房间的灯,便轻声出去了。
就这样,我每天提前一个小时到,延迟一个小时回,但是根本查不到什么线索。
“遥哥,这都一个星期了,什么信息都没有,我觉得我必须晚上继续查,这样才能有所发现。我准备明天开始住在码头宿舍了。”
“嗯。”见我决心满满,意志坚定,聂缄遥让陈妈给我准备了满满的行李家当,都带去码头宿舍。
陈妈一脸不舍,又很是疑惑:“璃璃小姐,你这个轮岗学习时间也太长了呀!现在更离谱,整天整夜的都在那里,你是不是和少爷吵架了呀?”
“没有,陈妈,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就这样,我开始了白天、夜晚,时不时地突击检查。让内鬼对我的行踪根本查无可查。
又是一周过去了。我还是一无所获。
三月底了,刘总裁和郑秉,同我一样,也找不到任何原因,据说被聂缄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灰溜溜地回来了。
“听日清明节,可唔可以同你换个班吗?(明天清明节,能和你换个班吗?)”我坐在码头的调度室,低头看着书,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身边两人小声讲话。
“好,我横掂都冇咩野。(好,我反正也没什么事情。)”
我现在待的地方是负责船舶的装卸与货场的集疏港,两个人一班,为了避免串通,按照上级分配,每班岗的两人都不固定。
我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六点,该吃晚饭了。我拍拍屁股,走出了调度室。
吃完晚饭,我在码头溜达来溜达去地消食。
这也太没有成就感了。突然,我发现两个工人手里拿着蛋挞。
“哎~”我赶紧上前叫住他们。“帅哥,边有蛋扎卖呀?(帅哥,哪里有蛋挞卖呀?)”
“系有个阿妈推住车过嚟卖嘅.(是有个大妈推着车过来卖的。)”
我循着他们指的方向,跑了过去。
“阿妈,两个蛋扎,多谢。(大妈,两个蛋挞,谢谢。)”
“今日佢哋几点过嚟?(今天他们几点过来?)”
“晚十点多. 跟住去饮杯?(晚上10点多。然后去喝一杯?)”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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