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紧张的不止尚鱼海,还有脸色难看的优美美和神情严肃的刑浪,他们很清楚墨殇的回答关乎着在场所有人的命运。
一旦墨殇指证尚鱼海偷袭,疯老六肯定不惜余力将尚鱼海斩杀。
而作为尚鱼海舅舅的刑浪必定出手阻拦,队里的其他成员也会因为刑浪出手而陷入这场战斗中。
届时死伤数量难以估计。
见众人全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自己,墨殇淡然一笑,回答道:“他没有偷袭我,刚刚是我在突破过程中没有运转好体内的元素之力,导致元素之力在体内肆意乱窜,险些走火入魔功归一亏了。”
听到墨殇的答复,除了疯老六外其余人如释重负,暗暗松了一口气。
疯老六紧了紧眉,不解地看着墨殇。
只见墨殇给他还了一个心中有数的表情,之后又把目光抛向尚鱼海等人。
此刻疯老六虽不知墨殇为何要放过尚鱼海,但还是尊重墨殇的做法,不再抓着尚鱼海偷袭之事。
“既然我徒儿说没有偷袭,那就算了,我们还有其他事情要做,先行离开。”疯老六不想继续在这里多做纠缠,说完就带着墨殇快速离开这片石柱区域。
望着疯老六和墨殇骑着白羽驹远去,刑浪转身就往尚鱼海打了一个嘴巴子。
尚鱼海被突如其来的嘴巴子打懵了,惊慌无措地看着刑浪,不知刑浪为何要打他。
“你以为你的这些小伎俩能瞒得过我么?”刑浪厉声斥责道。
看到尚鱼海被训斥,优美美立即替尚鱼海袒护道:“舅舅,刚刚是我让鱼海不要承认是他偷袭棕衣人的,你要罚就罚我吧,不是鱼海的错。”
刑浪又对优美美冷言道:“美美,你和鱼海刚刚完婚,你不希望你的夫君有事这并没有错,但他刚才出手偷袭的棕衣人还被那个疯老六发现,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优美美并没有发现事情的严重性,而是询问道:“舅舅,你为何如此惧怕那个老头,他不就是摩尔扎公会学院的一个老师么,而且你不也说了,他的修为应该与你相差无几,真要打起来,我们人多势众,难不成还打不过那个老头?”
其实不仅仅是优美美有这样的疑惑,尚鱼海也有这样的疑惑。
一直以来,他的这个舅舅对他疼爱有加,很少让他受委屈,然而今日刑浪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疯老六,让他十分不爽。
刑浪无奈叹了口气,而后缓缓道来:
“你和小海刚入摩尔扎公会有所不知,在摩尔扎公会学院每年培养出来毕业的学生一部分都会安排进入摩尔扎公会,替公会做事,这是公会与学院之间多年来亘古不变的规矩。”
“我们做为摩尔扎公会的一份子,如果贸然得罪一个摩尔扎公会学院的老师,公会和学院必然追究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谁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调查。”
“而且,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原因是疯老六这个人。”
说到这,尚鱼海更为疑惑了,插嘴道:“他不就是摩尔扎公会学院的一个普通老师么,看他打扮邋邋遢遢的,没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样子,在学校的地位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刑浪苦笑了一声,继续道:
“你说得没错,他确实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师,在学校也没有什么地位,甚至遭到绝大部分老师的排斥。”
“但是,在摩尔扎公会学院流传着那么一句话,宁愿忤逆白风,也不敢惹怒疯子。”
“这句话里面的白风就是摩尔扎公会学院的院长,而那个疯子,就是我们刚刚见到的疯老六。”
此话一出,尚鱼海和优美美身子一颤,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舅舅,这老头到底什么来头,竟然比摩尔扎公会学院院长还牛逼?”尚鱼海急忙问道。
刑浪摇了摇头:“具体什么来头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与白风院长交情深厚,而且疯老六每次犯错都是白风院长帮他摆平的。”
听到这话,尚鱼海心情再次紧张起来,刚刚疯老六想要杀他的气势历历在目,若不是刑浪及时出言相劝,恐怕自己早已经是一具尸体。
一想到这,尚鱼海就浑身就哆嗦,担心起自己的安危:“舅舅,那老头不会秋后算账吧。”
寻思了片刻,刑浪分析道:“既然棕衣人否认你偷袭他,想来疯老六也不会自作主张为棕衣人报仇。”
然而还没等尚鱼海松下一口气,刑浪又提醒了一句:“所以,你要提防的不是疯老六,而是那个棕衣人。”
尚鱼海一愣,随即明悟刑浪说的意思,这次墨殇虽没有当场揭穿自己的暗中所做之事,但不代表墨殇不会记恨自己,今后肯定会寻找机会报今日之仇。
“舅舅,难不成我要一辈子都提防着那小子?”尚鱼海不想成为缩头乌龟处处躲着墨殇。
刑浪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在解决墨殇的同时又不惹怒疯老六,于是道:“此事先放放,现在我们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完,等回去之后我再问问你外公有何好的办法替你解决这件事。”
听见此事要让自己的外公出谋划策,尚鱼海眼睛一亮,心中狂喜,兴奋道:“好,我们回去之后请教一下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