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美的脸上流露出一种无比真挚而深沉的情感,那副神情就好像之前那个企图将染七置于死地的人跟此刻的自己毫无关系似的。此时此刻的刘世美已然失去了方才的那份傲慢与自负之气,他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般,虔诚地匍匐在染七的脚边。
"你我结发为夫妻已有三年之久,我们之间的情分这般深厚浓烈,染七啊,难道你还不能宽恕我的过错吗?" 刘世美的声音充满了哀求与期盼,眼神中更是透露出无尽的悔恨和自责。
他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染七,眼眸之中满含着希冀与渴求,似乎想要从她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之上寻找到哪怕一丝丝的谅解与宽容之意。然而,此时此刻的刘世美面对着如此决绝的染七,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之情。但他仍不死心,试图用言语来打动染七的心弦:“染七,咱们可是夫妻一场,整整三年的时光啊!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我陷入这般绝境而无动于衷吗?”
可惜的是,染七并未被刘世美的这番话所触动,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而冷漠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回应道:“人做错了事,就必须要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承担后果、付出代价。你今日落到这步田地,完全是咎由自取,这一切不过都是你应得的报应罢了!”
眼看着染七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刘世美顿时心生怨恨,忍不住埋怨起来:“染七啊染七,想当初咱俩结为夫妻已有三年之久,可你从未向我透露过半分关于你拥有如此能耐之事。倘若我早已知晓你身怀绝技,甚至能够登上国师之位,又怎会做出那些糊涂事呢?”
一旁的李氏见儿子吃瘪,也赶紧跳出来帮腔,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染七,口中喋喋不休地指责道:“哼!你这个女人对我的宝贝儿子从来就没有全心全意过。你明明有着这般厉害的本事,却连我儿都瞒着。
说到底,这一切都要归咎于你自己!如今我儿愿意既往不咎,重新接纳你回到他身边,你竟然还不知好歹,快快放开我们母子俩才是!”
很显然,李氏已经习惯了对原主呼来喝去、肆意指使。无论染七如今身为何等尊贵的身份,在李氏眼中,她始终还是那个只能逆来顺受、凡事都要听从她摆布的可怜儿媳妇。
“简直是执迷不悟!”染七怒目圆睁,声嘶力竭地发出一声冷喝。她实在难以置信,事情已然发展到如此地步,刘世美与李时竟然仍旧毫无悔过之意,甚至将所有罪责一股脑儿地推卸到她身上。
实际上,染七从未期望过刘世美会心生忏悔之情。毕竟,无论如何,这一切最终都会成为刘世美应得的恶果。然而,刘世美对此却全然不觉,依然我行我素地喋喋不休:“染七啊,难道说你从始至终就未曾真心对待过我吗?”
“我费尽心思所做的这一切,无非就是想要确保你能安然无恙地存活下去,可你却对我百般隐瞒!”在这一刻,刘世美仿佛已经完全沉浸于自己精心编织的谎话之中,甚至连她本人都深信不疑。
柳仙湘云冷眼旁观着眼前跪地求饶、形如丧家之犬般的刘世美,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深深的懊悔。究竟是什么东西蒙住了她的双眼?致使她鬼迷心窍地爱上这样一个怯懦无能、薄情寡义之人呢?此刻的柳仙湘云只觉得无比悔恨,恨不得时光倒流,好让自己重新做出选择。
然而,事情发展到这般地步,无法挽回的巨大错误已然酿成,柳湘云深知自己罪责难逃,唯有低头认错。
只见她双膝跪地,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磕下一个响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国师大人,请您责罚!都是我的过错,竟然爱上了那心如蛇蝎之人。国师大人,无论您要对我如何处置,杀也好,剐也罢,我绝无怨言。但只求国师大人能高抬贵手,饶过丞相府众人,他们与此事毫无干系,是无辜的啊!”
柳湘云每一次磕头都格外用力,以至于额头破裂,鲜血渗出,染红了身下的地面。这一幕足以表明她甘愿一人承受所有惩罚、保护家人的决心有多么坚定。
就在这时,刚刚得知消息的柳丞相心急如焚地赶来。他刚踏入房门,便听到了柳湘云这番话语。
“唉……”柳丞相深深地叹息一声,仿佛在这一刻瞬间衰老了十岁。他心中满是无奈和悲痛,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眼前的局面。
“湘云长大了,也懂事了。”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滑落,柳丞相声音颤抖着说道。
柳湘云缓缓抬起头,目光正好与丞相相对。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自责,再次重重地磕下头去:“爹爹,是女儿不孝,给您带来了如此灾难,连累了您。若有来世,我仍愿做您的女儿,报答您的养育之恩!”
柳丞相的话耿在喉咙“湘云,爹的女儿”千言万语,柳丞相都如鲠在喉,说不出来,化成了泪水。
他也想拼尽全力去救自己的女儿,但是柳丞相同样也知道,若是染七一心想要置他们丞相府于死地,那么皇上肯定会下旨把他们满门抄斩。
而柳湘云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如果将其独自揽下而不牵连相府,那便意味着丞相府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的生命得以保全。毕竟,柳丞相深爱着自己的女儿,但同时也肩负着众多人的生死存亡之责,他们都依赖于柳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