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喀求助索额图和明珠无果,回府后被旁支的族人不依不饶,哭天抢地的声音搅得法喀不得安宁,他只能保证定然会将人送回去。
第二日,法喀就去后宫求见皇后了。
慈宁宫内,太子抱着小五一只手抓住他的两只小手。
五阿哥睁着凤眸疑惑的瞪着兄长,仿佛在说:你足啊我干书么呀?
而六阿哥一动不动的躺着望屋顶,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孩子在睁着眼睛睡觉呢。
五阿哥人小力气却大,挣扎着要把手从魔掌中逃出来,太子不敢太使劲,倒真的让他挣脱开。
五阿哥高兴坏了,以为自己天下无敌,手舞足蹈的晃悠着,不知不觉的嘴角边一条长长的银线掉落。
他还丝毫没有察觉,瞪着六阿哥一脸的得瑟。
六阿哥鼓了鼓嘴,默默的把头扭到一旁。
这个傻子我可不认识,千万不要把小爷跟他联系在一起哦。
太子已经习惯了,掏出帕子给五阿哥把嘴擦干净,而后将孩子抱给多兰。
今日份交流兄弟感情结束,等大哥回来就能让他察觉到比起他双生子更亲近自己。
又能见到大哥恼羞成怒的样子了,许久没见到还有些想念。
把杂七杂八的想法压在心底,太子坐到太皇太后的身旁。
“老祖宗,昨日孙儿去索额图府上碰巧遇上法喀求见,但是索额图并没有见他,反而让他去找明珠。”
“孙儿听说他就是在明珠那里碰壁之后才去赫舍里府的。”
太皇太后眯着眼睛看了太子一眼,那一眼看完仿佛连太子昨日吃的什么晚饭都知道了。
她笑了一下,和蔼的说道:“哦?还有这样的事?你不说老祖宗都不知道。”
太子:……
才怪!
太子偏头咳嗽了一声,转过头又说:“孙儿还听说皇后近日凤体欠安,连日常请安都免了,也不知道今日能不能接见钮祜禄大人。”
太皇太后在心里一乐,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她甚至微微闭上了眼睛,手上转动着佛珠。
表现出对太子所说的两件事丝毫不感兴趣的样子。
太子抿了下唇,轻声喊了句“老祖宗。”
太皇太后拿起一个橘子朝他扔了过去。
“哀家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跟你那个阿玛一样,憋不出好屁来,迟早有一天哀家会让你们麻烦死。”
“老祖宗才不会死呢,您福寿绵长,千岁千岁千千岁!孙儿日日都向佛祖祝祷请求他保佑您长命百岁。”
太皇太后被太子哄的心花怒放,遥遥指了他一下,脸上的笑容却是实打实的灿烂。
“你啊你,嘴皮子比你阿玛能耐,是个会哄人的。罢了,哀家就再多管一出闲事吧,你且回去吧。”
太子拱了拱手,志得意满的离开。
目送着太子离去,太皇太后收了笑容。
“你去让人拦住法喀,就说皇后饮了药睡着了,把他直接带到我这里来。至于长春宫那边,你该知道怎么说?”
苏麻喇姑点点头,领着塔拉离去。
长春宫,皇后支撑着身子往外探,玉屏端着药快步走过来把人扶住。
“娘娘快躺下,太医说了您需得静心修养这病才能好。”
“法喀呢?玉盏去接人为何还没回来?”
玉屏往外看了看,也同样不解。
“是啊,按理说早该回来了,娘娘别担心,这宫里没有人不知道玉盏是您的人,不会有人得罪她的。”
“您先把药喝了,奴才一会儿派两个小太监去迎一迎。”
自从得了病皇后片刻也离不开玉屏,否则直接派玉屏去接人了。
顺着玉屏的手把药喝了,皇后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
“也不知道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本宫觉得身上愈发没有力气了……”
玉屏将被子往上盖了盖,看皇后呼吸变得均匀便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刚出门就叫玉盏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玉屏一把拉住玉盏,把人往廊下带。
确定不会影响到皇后以后,她才皱着眉头斥责。
“跑什么!万一冲撞了娘娘可如何是好?慌慌张张的没一点儿大宫女的样,回头我就告诉娘娘让她罚你!”
玉盏咬着唇心中不忿,可就算再不忿也没有办法,谁让主子现在更看重玉屏呢。
就算她去告状最后得不了好的也是自己,玉盏已经习惯了。
“都是我的错,姐姐别气。但我着急也是有原因的,我去的时候大人已经不在宫门口了,听侍卫说是被慈宁宫的人带走的。”
玉屏点点头,“我知道了,等娘娘醒了我就将此事禀告娘娘,你退下吧。”
玉盏抿了抿唇,眼眶通红的目送着玉屏离开。
她总觉得玉屏变了,可又说不出哪里变了,总之她再也不是从前那个护着自己的玉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