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
老夫人经受不住打击朝后退了两步,纳兰珠呼唤道:“玛嬷!”
柳绿一个闪身到了老夫人背后,老夫人的后背直接撞到了柳绿身上。
纳兰珠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却有些发紧,再也不能生育···了吗?
老夫人的后背渐渐的佝偻了下去,可很快她又强撑着精神跪在了地上。
“玛嬷!”
“老夫人!”
柳绿要伸手去扶却被老夫人将手拂开,她的脊背绷的直直的,给人一种宁折不弯的感觉。
“还请万岁爷为郭常在做主,她进宫侍奉万岁爷是她的本分,可不知她碍了哪位贵人的眼竟然对她出手。”
“奴才的孙女奴才知道,从小不争不抢从不惹事生非。我郭络罗一族守在千里之外的盛京对她却无比放心,可··可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请万岁爷看在我郭络罗一族没有功劳尚有苦劳的份上为郭常在主持公道。”
纳兰珠强自按下心中的愤怒,冷声说道:“此人若是不除,今日能害得郭常在再也生不孩子明日便能害得臣妾难产而亡,万岁爷···”
“胡说八道什么!”
康熙还是头一次这么恼火,火气顺着心脏一路窜到天灵盖,大有野火燎原之势。
其余人都跪地大呼“万岁爷息怒”,只有纳兰珠站着倔强的直视着康熙。
两人眼神交锋没有多久康熙就败下阵来,除了她们二人只有离得最近的僖嫔听到了康熙嘴里的那声妥协的叹息。
僖嫔眉头一挑,暗自把康熙记在小本本上。
看来她太过轻敌了,这个男人可真是能屈能伸。
不愧是皇帝,佩服佩服!
康熙无奈的低下头,示好似的拉住纳兰珠的手,幸好其余人都跪在地上没有人注意到这一幕,否则纳兰珠将招来更大的灾祸。
“郭常在是朕的妃嫔,小格格是朕的女儿,朕就是不看在郭络罗一族的份上也会严惩背后之人。”
纳兰珠呐呐的问道:“找到背后之人万岁爷打算怎么做?又是禁足和抄经吗?”
德贵人:???
康熙反问过去,“宜妃以为呢?”
“谋害皇嗣和妃嫔乃是死罪,就像德贵人所说,自荣嫔起生产便没有一个顺利的,焉知这不是惩罚太轻的原因。臣妾以为只有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才能绝了某些人的恶毒心思,这次万岁爷不如杀鸡儆猴?”
康熙深深的看了纳兰珠一眼,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十分清楚,面前之人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扇巴掌、打板子她连眼睛都不眨,可进宫这么多时日,何曾听过她打打杀杀过。
看来背后之人是真的动了她的底线,康熙握紧纳兰珠的手,沉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办,梁九功,带人去查!”
······
产房内,布音珠昏睡了没多会儿就清醒了过来,福晋刚刚为她清理好身体才坐下就看到布音珠睁开了眼睛。
“下身可感觉到疼吗?来,喝口水吧。”
布音珠顺着福晋的手喝了两口水,此时她才注意到福晋微微泛红的眼睛。
心一沉她紧紧的抓着被子询问道:“孩子呢,额娘,孩子呢?”
“被抱到前面去给万岁爷和皇后看了。是个漂亮的小格格,长得跟你小时候有七分像。”
布音珠的心这才落了地,可福晋的话一出登时惹得她眼含热泪。
原来福晋还记得她小时候的模样,她以为···她以为福晋是厌恶自己的。
福晋像是知道她心中如何想似的,坐下后轻声说:“祸不及子女,我虽厌恶你额娘但是却不厌恶你,只是你长开后越发像你额娘,我这才渐渐疏远了你。”
布音珠也是头一次听说这些陈年往事,心中的大石头顿时碎掉,心境豁然开朗。
福晋的眼神变得有些悠远,似是在怀念从前。
“你是个好孩子,你对纳兰珠和你弟弟们的好我都知道,所以我从不阻拦他们与你亲近,本以为等你长大我就能够面对你,谁知道你这么早就被选进宫。”
“如今你也是做额娘的人了,我再与你说这些才不会觉得矫情。”
纳兰珠孺慕的望着福晋,柔声说:“您对我的好我都知道的,无论是在盛京还是在京城,我从没有见过庶女能有嫡女的待遇,您的恩情布音珠永远铭记。”
福晋叹了口气,手指不停的搅动着,布音珠看在眼里心思顿时一动。
“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总觉得您不太对劲儿。”
福晋吞吞吐吐的模样更加证实了布音珠的猜测,她不解的抬起头,“我与小格格母女平安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不知是什么能让您这般有顾虑。”
福晋叹了口气,本着早也是说晚也是说的原则,心一横就把她今后很难有孕的事和盘托出。
说完之后福晋紧紧的盯着布音珠就怕她情绪起伏太大,一时接受不了。
可与她设想的不同,布音珠甚至庆幸的松了口气。
福晋担忧不已,布音珠轻笑一声,拉着福晋的手说:“额娘,实话跟您说,我对于侍寝之事并不热衷,若不是为了府上的荣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