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和佟贵妃见礼后佟贵妃才坐下,纳兰珠坐在贵妃的一侧,另一旁是老夫人。
“哎,等你生了孩子做了额娘便知道了,还不事必躬亲呢,有一两个时辰见不到他我这心里就难受。”
佟贵妃按了按额头,酸胀感才消减了一点儿。
纳兰珠摸了摸肚子,现在倒是体会不到佟贵妃说的这种感觉,或许真的要等到孩子生出来才能吧。
惠嫔往门口张望了下,没见到皇后的身影顿时撇了下嘴。
“都说皇后母仪天下,全天下的孩子都视她为额娘,怎么自己孩子出生也不来看一下,莫不是只有她自己肚子里的才金贵?”
为着皇后肚子里那个生不下来的金疙瘩她们差点就断送了母子之情,惠嫔心中一直记恨着皇后,一有机会她必定要替自己替保清阿哥报仇。
佟贵妃看过来似是刚察觉到皇后没有来,荣嫔说道:“臣妾和惠嫔过来时便已经让奴才去通知皇后了,不知为何始终没见到皇后的身影。”
正说着,詹吉迈冒着风雪疾步走进来,兔毛大氅被雪打湿,詹吉迈的手冻的通红。
柳绿拿着手炉递过去,走到近前才发现不仅是手,就连眼角都是红红的。
“这···小主这是怎么了,可是受到欺负了?”
柳绿一出声佟贵妃等人的视线也跟随着落到詹吉迈的身上。
终于见到了熟悉的娘娘们,詹吉迈哑着嗓子哭诉道:“郭姐姐一有反应便让奴才们去各宫报信,最先去的就是长春宫,可是宫女迟迟未归我担心姐姐便亲自过去。”
“谁知皇后压根就不让我进门,还说宫女冲撞了皇后要把她送到慎刑司,还请贵妃和宜妃救救她吧,臣妾尚进不了门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宫女呢?既进不了门又何来冲撞之说?”
纳兰珠视线下移落在了詹吉迈的宫装下摆,那里因着雪水融化颜色比周围深了一些,纳兰珠抿着唇出声问道:“皇后刁难你了?她让你在雪地里跪着了?”
此话一出荣嫔当即走过去伸手摸了摸詹吉迈的膝盖,触手一片冰凉。
“哎呦,可不是吗!这大冷天的光是吹着冷风就能要人命,怎可跪在雪地里?”
荣嫔不忿的跺了跺脚,拉着詹吉迈就往内室走。
纳兰珠强忍着愤怒,伸手把代表着自己的宫牌拽了下来,一把扔到柳绿身上。
“拿着跑一趟慈宁宫,就说我与贵妃身份卑贱请不来皇后,还请太皇太后看在皇嗣的份上亲自请皇后到阅是楼主持大局。”
柳绿福身拿着牌子就走了出去,惠嫔冷哼了一声,愤怒的骂道:“全后宫只她一人失过孩子不成,这副模样做给谁看!”
佟贵妃眼底也透露着不虞,只是不像惠嫔这般口无遮拦把什么话都放在了明面上。
也就是这里没有其他人,否则话要是传到有心人的耳朵里,惠嫔也落不的好。
“皇后的病不见是假的,我听说钮祜禄府上正准备将她的妹妹送进宫,只不过被皇后拦了下来。”
纳兰珠眸子都亮了,大眼睛眨了眨,心里呐喊道:温僖贵妃?!
佟贵妃从前见过几面,钮祜禄容茉是个很端庄的格格,不像皇后似的尖酸刻薄,让人见一面就容易产生好感。
只是似乎不太受府中的重视。
佟贵妃现在是有子万事安,她才懒得管谁进宫谁得宠呢,只是身旁之人似乎对这位格格十分好奇。
贵妃探究的目光落在了纳兰珠的身上,纳兰珠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似乎表现的太过热切了当即收敛了笑容,把话题拉回到皇后的身上。
一旁默默注视着纳兰珠的僖嫔:钮祜禄容茉?记小本本上!
······
苏麻喇姑亲自带着宫女来到慈宁宫,皇后脸色苍白的盯着苏麻喇姑,纵使她再不愿也不敢违逆太皇太后。
略微点了下头,皇后轻声说:“本宫当真是身体不适不然也不可能不去,既然太皇太后说了就把那奴才放了吧,玉屏,伺候本宫更衣。”
苏麻喇姑上前一步,恭敬的福了福身。
“皇后娘娘凤仪万千,就算不精心打扮也没人能越的过您去。郭常在生产需要皇后娘娘主持大局,奴才看不如现在就动身?”
皇后眼睛里凶芒毕露,要不是这个人是苏麻喇姑一顿板子恐怕是少不了的。
皇后手上用力,捏着玉屏的胳膊使玉屏浑身都紧绷着,她紧咬着下唇,才不至于失声尖叫。
苏麻喇姑摆足了敬意,任凭皇后再愤怒也无处宣泄,只能咽下这口气。
“姑姑说的是,”皇后皮笑肉不笑的说:“本宫是万岁爷亲封的皇后,自然没有哪个妾室能越的过本宫。玉屏,让人备好轿撵,咱们这就去看看郭常在。”
皇后的凤驾很快到了阅是楼,佟贵妃领着惠嫔和荣嫔僖嫔前来接驾,至于纳兰珠,早有康熙的口谕不必行礼。
几人刚走到门口还没有跨进去就见到接生嬷嬷双手是血的跑了出来,脸上是说不出的慌张。
皇后被吓得脸色如雪,几乎和雪地一个颜色。
佟贵妃等人也被吓得不轻,只是眼见着皇后不中用,贵妃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佟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