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一行人刚刚进入中军大帐,卢植就率先开口说道:“关于治粟都尉袁术状告左军司马刘备麾下张飞临阵脱逃以及纵容部曲盗抢军资一案,大家可以畅所欲言了。玄德,你先说。”
刘备连忙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大帅明鉴!此事事出有因,绝不是袁术所言那样。袁术身为治粟都尉,负责全军粮草供应,却故意克扣我部军粮和马匹草料,导致我部战斗力严重受损。我的三弟张飞性情鲁莽,一时气愤难忍,便去质问袁术为何如此行事,并非如袁术所说的临阵脱逃或盗抢军资。”
卢植微微点头,但并未表态,转头看向袁绍,轻声问道:“本初,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袁绍立刻拱手回答道:“回大帅,袁术克扣军资之事我也曾听闻。但据我所知,当时刘备所部正在与鲜卑拓拔部激战,而张飞作为部将,没有得到军令就擅自离开战场,恐怕有临阵脱逃之嫌。而且,由于他的离去,使得刘备麾下遭受重大损失,甚至连校尉关羽都身受重伤。”
卢植听了袁绍的话,并没有立即表态,他皱起眉头,目光凝重地看向曹操,郑重其事地问道:“孟德,你觉得本帅应该如何处置此事?”
曹操听到这话,立刻出列,挺直身子,大声回答道:“启禀大帅,鲜卑人在沅水战场集结了两百万大军,而我汉军参与此战的也有一百八十万精锐。如此规模庞大的战役,其结果将直接影响到国家的命运走向。如今双方正处于混战状态,每日皆有胜负。因此,在这种大兵团作战的情况下,军纪必须严格执行。至于张翼德的事情,必须严肃处理,以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
卢植微微点头,表示认可秦子玉的观点,但他仍然没有作出最后的决定。他转过头来,目光落在秦子玉身上,神情严肃地问道:“镇北将军对此事有何看法?”
秦子玉面色凝重,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治粟都尉负责掌管大军的补给事宜,这关系到三军的命脉。即使刘司马有所委屈,也应当通过合理途径进行申诉,而不是纵容部曲作乱。”
卢植听后,脸上露出沉思之色,但还是没有明确表态,只是将目光投向了孙坚、曹操、公孙瓒和刘备等四人。
孙坚心中对袁术多有不满,因为他也曾多次遭受袁术的欺凌,所以对于张飞的遭遇,他颇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他深吸一口气,然后拱手说道:“启禀大帅:张翼德盗抢军资一案乃是事出有因,还请大帅从轻发落!”
吕布皱着眉头,一脸惋惜地说道:“启禀大帅,如今沅水大决战已进入关键时刻,每个人都可能影响战争的大局。虽然张飞犯了错,但治粟都尉也有责任。不如给张飞一个机会,让他戴罪立功,这样也能充分发挥他的才能。”
董卓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反驳道:“大帅,我们都是带兵之人,应当深知令行禁止的重要性。张飞身为前线大战的重要力量,却在关键时刻擅离防区,这不仅增加了友军的防御压力,更有可能危及整个战局。而且,校尉关羽身受重伤,就是代价。无论如何,张飞的两项罪名都证据确凿,就算要网开一面,也必须严肃处理!”
公孙瓒看着被绑在辕门上的张飞,心中不忍,于是上前一步,抱拳说道:“启禀大帅:末将观张飞此人,其勇武实属罕见,如此人才若是就此毁掉,着实是一种严重的浪费。不如将那些盗抢军资的部曲严肃处理,以正军纪,也算给了大家一个交代。至于张飞本人,既然事出有因,可从轻发落。”
卢植听了公孙瓒的话,微微点头,觉得有理。他转头看向作为原告的袁术,想听一听他的意见。
袁术心里很清楚,张飞乃是涿郡豪强,自己自然不会往死里得罪。但是,他又不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必须要给张飞一个深刻的教训。于是,他假装沉思片刻,然后缓缓说道:“将盗抢军资的那些人斩立决,倒也可以严肃军纪。”
听到这话,刘备心中猛地一沉,一股恐慌涌上心头。他急忙跪地求情,声音颤抖着说道:“大帅开恩啊!那些部曲都是依令行事,他们实在是无辜啊!”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玄德,事已至此,必须要有人为此事负责,难道你希望本帅追究张飞临阵脱逃的罪责吗?”卢植的语气严厉而坚定,目光如炬地盯着刘备。
刘备的嘴唇微微颤抖,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如果坚持为部曲求情,可能会牵连到张飞;但如果同意卢植的判罚,那么这些无辜的军卒将会受到严惩。经过一番内心的挣扎,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因为他明白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
卢植见刘备默认了他的决定,便带领着所有将领走进了校场。在校场上,众人围拢在一起,气氛紧张而严肃。卢植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宣布了张飞的罪状,并下令对他执行三十军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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