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日中战至黄昏,汗水早已浸透了衣衫,如同被水浸泡过一般。由于长时间激烈战斗导致体力消耗巨大,两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来,决定各自返回营地补充食物和水分以恢复体力。
项羽刚刚踏入营帐内,一名手持长戟、神情锐利的士兵便匆忙上前报告:“陛下,大事不好!张耳率领的大军已经追上了我方军队尾部,虞子期将军的人马正在全力抵抗。”
项羽眉头紧皱,心中充满了无奈。他深知形势紧迫,不得不暂时放下与秦子玉之间未分胜负的对决,带领着疲惫不堪的大军朝着东南方向逃窜。
经过一天一夜艰难跋涉,项羽终于带领楚军抵达寿春东北部三十里处,并下令全军就地休整。此时,一位谋士走上前来进言献策:“陛下,前方不远处便是寿春城,如果我们能在此稍作停留,让士兵们得到充分休息并补充物资,那么我们就有机会重振旗鼓、卷土重来。”
项羽微微点头,表示赞同这一提议,随即命令大军继续向寿春进发。
然而,当他们距离寿春仅有十里之遥时,却发现九江王英布率领着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只见英布面色冷峻,毫无表情地开口说道:“楚皇陛下,请恕臣下不能放行,此路已被封锁,请您另寻他路吧!”
虞子期闻言怒不可遏,指着英布怒斥道:“英布逆贼,你竟敢背叛主公?”
英布沉默不语,并挥手示意身旁的亲信卫兵们卸下身上厚重的盔甲、更换轻便衣物,随后他袒露上身,显露出那布满全身各处、令人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惨不忍睹,他苦笑着自嘲道:“楚皇陛下啊,孤已经效忠于大楚整整三十个年头了,看看我这一身的伤疤,应该也足以证明我对您的忠心和感激之情了吧。然而现在大楚已经陷入绝境,孤实在不敢让九江地区成千上万无辜老百姓的生命成为您的陪葬品,请您多多包涵啊!”
项羽听后深深叹息一声,无奈地问道:“九江王啊,难道我们君臣二人真的走到了反目成仇的这一步吗?”
英布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满脸羞惭,但还是辩解道:“不是这样的,陛下,孤的背后是九江的全体百姓,孤不能退缩半步啊。”
项羽内心十分纠结,犹豫片刻后才缓缓说道:“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和选择,朕不会责怪你的。”
项羽实在不愿意处死英布,于是只能无奈地下达命令,让楚军改变行军方向,向东南方前进。
等到楚军大约有一万人马通过之后,英布终于下达了合围的命令。
秦子玉率领着张涛麾下的精锐骑兵部队,在杨英操控的热气球引导下,迅速与英布的大军相互配合,成功围剿并歼灭了一万名楚军士兵。
战斗结束之后,英布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定:“落日郡王啊!孤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来的追击任务,就让别人去执行吧。”
秦子玉听后,眉头微微皱起,他深知英布这样做并非明智之举,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王爷,您这样做实在不妥。如今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如果您放弃这个机会,岂不是给敌人留下了喘息之机吗?”
英布深深地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的行为有些优柔寡断呢?但他心中始终怀着对楚皇陛下的感激之情。如果没有楚皇陛下当年的器重和提携,他又怎么会有今日的地位呢?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楚皇陛下对孤有知遇之恩,孤不能背叛他。即使汉皇陛下怪罪下来,大不了就是一死罢了。”英布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决然。
秦子玉见英布心意已决,知道再劝说也无用,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既然王爷已经有了决定,那孤也就不再多言了。只是目前军情紧急,绝对不能让项羽逃脱。我必须立刻加紧追击,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说完,秦子玉便转身离去,他加快速度,紧紧追着项羽不放。
项羽此时已经慌不择路,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四处逃窜。慌乱之中,他竟然落入了征南将军樊哙设下的包围圈。
项羽看着周围严阵以待的敌军,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绝望。他瞪大眼睛,对着樊哙大声质问道:“樊壮士,难道我皇弟刘季也来了吗?为何他不来阵前与我一见?”
樊哙神色平静地说道:“陛下心地仁慈,不忍看到生离死别的场景,因此并未随军前来。臣此次前来,乃是为了报答您在鸿门宴上赐予我彘肉的恩情,特意前来为您送行!”
项羽心中无奈,但也只能下令让一名勇猛的将领率领五千士兵留下来阻击敌人,随后带领其余众人继续向南逃窜。
当距离乌江渡口还有十里之遥时,秦子玉终于成功地追上了项羽那支疲惫不堪的队伍。
“楚皇,您不辞而别,此乃非君子之举啊!”秦子玉毫不客气地开口说道。
项羽冷哼一声:“落日郡王,莫非你想独占覆灭楚国之功不成?你那大将军韩信,可有胆略取刘季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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