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心急如焚,一路疾驰,但终究还是晚到了一步。
当他距离左军战场还有十里时,远远地就看到铜面军驻地冒出滚滚浓烟。那黑色的烟雾仿佛狰狞的巨兽,张牙舞爪地向天空扑去。
秦子玉怒发冲冠,高声吼道:"兄弟们,加快速度!那边有我们受伤的兄弟们啊!"
这十里的路途,此刻竟显得无比漫长。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让人心痛难耐。
秦子玉身先士卒,拍马冲向前方,手中长剑一挥,瞬间将外围警戒的赵军校尉斩于马下。他的眼神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敌人碎尸万段。
然而,尽管已经冲入敌阵,但驻地内的厮杀声依然没有停歇。秦子玉心头一松,至少说明他们还没有完全失败。
但随着不断深入,眼前的景象却让他心如刀绞。只见满地都是铜面军将士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大地。这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们,如今却横七竖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秦子玉胸中涌起无尽的悲愤,但他知道此时不能冲动。他强忍着内心翻涌的气血,继续带领着部下向前冲杀。
当秦子玉匆忙赶到后营时,眼前的景象令他震惊不已。数千名赵国军队如潮水般围攻着李左兵仅剩的一百多名残兵败将。形势岌岌可危!
铜面军的战士们毫不犹豫地投入战斗,迅速展开阵势,奋勇杀敌。他们以雷霆之势冲入敌阵,刀光剑影交错间,无数入侵营地的赵军士兵纷纷倒下。
李左兵终于看到了秦子玉的到来,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声嘶力竭地哭喊道:“上将军啊!我们的兄弟们死得太冤枉啦!”
秦子玉心急如焚,连忙追问:“伤兵兄弟们怎么样了?”
李左兵痛哭流涕回答说:“没有了,一个都不剩了……我拼尽全力守住了后营的粮草辎重,但还是没能保护好受伤的兄弟们。现在还活着的人,都在这儿了……”
秦子玉心如刀绞,悲痛欲绝。他曾煞费苦心地策划,只为减少铜面军的伤亡,然而事与愿违,现实如此残酷。
回想当初出征时那浩浩荡荡的五万铜面大军,如今手中只剩下区区五千人马。而李左车和傅云那边又能带回多少人呢?秦子玉心里也没底。
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紧盯着桌面上那份沉甸甸的阵亡名册。一万多伤员的离去,如同重锤狠狠敲打着秦子玉的心头,无尽的自责涌上心头。
“上将军,是否需要清扫战场并收拾将士们的遗体呢?”李左兵恭敬地请示着。
秦子玉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苦之色,声音低沉地说:“目前先维持现状吧,等傅云和李左车归来后,让他们亲自来此查看。”
“上将军……”李左兵试图劝解,但被秦子玉打断。
“若不让他们亲眼目睹这一切,他们只会将那上万名伤亡的士兵视为冰冷的数据,而永远无法从中汲取教训!”秦子玉怒声吼道,眼中闪烁着怒火。
李左兵不禁潸然泪下,他深知秦子玉内心的悲痛与无奈,不敢再出言相劝。
一天过去后,李左车领着傅云和七千名铜面军士兵折返归来。
当他们目睹眼前这片残破不堪、满目的废墟时,不禁潸然泪下。
秦子玉注视着满脸疲惫、尘土飞扬的二人,语气沉稳地命令道:“我理解你们内心的悲痛,但我们仍需继续坚守一段时日。收拾安葬众位兄弟遗体这项艰巨的任务,便交由你们负责吧。”
李左车凝视着面色凝重如死水般深沉的秦子玉,情不自禁地发问:“上将军啊,那一万多名受伤的兄弟们,又该如何安置呢......"
秦子玉仰望苍天,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许久之后方才回应道:“不用麻烦了,他们已经全部牺牲了!”
此时此刻,李左车恰逢其时地向秦子玉禀报战况:“上将军,此次战役铜面军损失惨重,已有三万八千名英勇战士壮烈捐躯,目前能够继续参战的兵力已不足一万!”
“怎会如此?”傅云惊愕地追问。
“哼,你倒是挺有能耐啊!于万军丛中单枪匹马斩杀敌军两名将领,汉皇与大将军必定会对你大加赞赏,赐予功勋爵位也只是迟早之事罢了!”秦子玉冷笑着嘲讽道。
就在此时此刻,夏侯婴风驰电掣般地赶到了铜面军的驻地,并将韩信下达的命令递到了秦子玉手中。
秦子玉当机立断,命令李左兵全权负责清理营地的相关事宜,随后便领着傅云和李左车一同迈入了井径关。
韩信亲自主持盛大的庆功大会,并假借王剑赤霄之名对有功之臣论功行赏。
由于铜面军功不可没,其规模得以进一步扩大,兵力扩充至整整十万人马。
而傅云更是凭借一己之力斩杀两名赵国军队的主将,因此被册封为井径侯、上将军,并获得了再次扩军十万的奖赏。
陈通审时度势,选择主动归顺朝廷,于是也被封为归命侯以及上将军,统领五万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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