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玉凝聚多时的枪势一触即溃,仅仅迟滞了巨掌片刻便消散了。
钱不多不再犹豫,巨掌压下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打算快刀斩乱麻,不给各方面反应的时间。
面对钱不多的绝对压制,秦子玉已经无能为力了,只能昂首挺胸,以示坚贞不屈。
钱不多的巨掌压在了秦子玉的头顶,却没有停下来,依旧在往下压。
秦子玉顶着万钧之力,仍然没有低头。即便是丢了命,也不能弯了脊梁骨。不能低下高贵的头,这是做人的根本。唯有这口气在,才能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
在强大的力量冲击之下,秦子玉的鼻孔里渗出了鲜红的血珠。他的脸色愈发的苍白了,体内的先天元气树疯狂的摇摆,却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
随着钱不多的持续发力,血珠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秦子玉的脖子很硬,头更硬,即便是鼻孔里淌出了两行热血,他依旧没有低头。
钱不多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手上却加大了几分力道。他已经下了重注,退一步就会倾家荡产。为了保住已经到手的荣华富贵,他决定孤注一掷了。
秦子玉的嘴角溢出了鲜血,身体开始了左右摇摆。
钱不多胜券在握,开始引导秦子玉知罪、认罪以及服罪。
“秦子玉,你可知罪?”钱不多大声问道。
“末将不知!”秦子玉顶着巨大的压力回答说。
秦子玉当然不肯认罪,这是原则问题。一旦他亲口承认有罪,虎啸营就会被钱不多定性为叛军,以后再想翻案就难了。
面对钱不多的诱导,钱子玉顶住了压力,坚持到底,总算是替虎啸营保住了最后一丝大义名分。
秦子玉的嘴角抽了抽,他这一张口,鲜血就喷涌而出。
钱不多见有可乘之机,立即加大了几分力道,持续施压。
秦子玉的耳朵受到重压,一丝丝鲜血缓缓的流出,染红了半边脸。
待到情绪酝酿得差不多之后,钱不多又开始故技重演了。
“秦子玉,你可认罪?”钱不多再次喝问。
“不认!”秦子玉答道。
钱不多再次加大力道,巨掌的颜色越来越深,隐隐约约的有了实质化的趋势。
秦子玉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眼角也开始溢血了。
失血过多,秦子玉的大脑开始缺氧,整个人变得浑浑噩噩了。
钱不多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施压,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幻化出来的巨掌,居然出现了清晰的纹路。
钱不多确定秦子玉神智不清之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诱供。
“秦子玉,你可服罪?”钱不多再次发出了灵魂拷问,还用上了蛊惑术。
秦子玉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整个人都已经迷糊了,却本能的应答道:“不服!”
钱不多怒了,直接爆发了全部实力。
肉质的巨掌如同泰山压顶,令秦子玉的骨头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秦子玉脚下经过特殊处理的砖头再也扛不住压力碎了,他的一双脚掌陷入了碎砖之中。
接着是小腿,膝盖,大腿,小腹,直到肩膀完全下陷,仅有头颅留在主城墙的地面之上。
鲜血模糊了秦子玉的视线,令他眼中的世界变成了血红色。
秦子玉并没有说什么“莫欺少年穷”之类的豪言壮语,而是默默的抗争到底。
钱不多彻底的丧失了耐心,直接痛下杀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块木质令牌破空而至。
令牌的正面是“罚”字,背面是“陆”字。
令牌击碎了钱不多幻化出来的巨掌,悬停在了正前方。
钱不多不肯接受失败,无视令牌的警告继续对秦子玉出手。
令牌察觉到了钱不多的异动,直接射出一道青光将其重创。
“钱不多,你胆敢无视本尊的令旨?”陆青山的声音从令牌里传出。
“属下不敢!”钱不多双膝跪地,诚惶诚恐的磕头请罪道。
“那这罚恶令牌,你接,还是不接?”陆青山再次问道。
“接!”钱不多毕恭毕敬的接了令牌,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
令牌沾了钱不多的血之后,在主城墙上方的虚空里画了一个大圈。
一道石门凭空浮现,十二级阶梯从门口直达主城墙。
陆青山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沿阶而下,在钱不多身前站定。
左手轻轻的一招,令牌就没入了掌心。
钱不多领了罚恶令,境界跌落,仅保留着元海境第九层的实力。此生若无大机缘,再难寸进。
钱不多虽不甘心,却不敢忤逆陆青山,更不敢质疑这样的处罚决定。
毕竟陆青山刚才施展罚恶令之际,可是以本尊自称,这就意味着他至少是人尊境界。
钱不多万万没想到,秦子玉居然可以跟陆青山有因果,着实跌了一个大跟头。
陆青山并没有急于处置钱不多,而是大袖一挥,就把混战的双方分离。
紧接着向后一甩,黑狼营和狂牛营就被送回了虎啸林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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