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一时出神,并未答话,王语嫣道:“父……父亲,兄长他确是使的一字慧剑术,是我教给他的。”
持刀客等江湖人给段誉的快剑吓得不敢动弹,汗如雨下,听到王语嫣之话,均感骇异,这剑术如此霸道迅猛,他们只道是一门极有名的厉害剑法,“一字慧剑术”之名却闻所未闻,这般高明剑法,竟未在江湖上无甚名头,端的怪异。
段正淳则想:‘一字慧剑术本名‘周公剑’,乃是福建建阳一字慧剑门的独门剑法。’
‘一字慧剑门早在三十年前便突然灭门,嫣儿将这门剑法传给誉儿,虽免了门派纠纷,但当此非凡时候,若有见闻不凡之人知晓一字慧剑门,认出誉儿剑法,便可确定曼陀山庄确收纳天下绝学,如此一来,便慕容家一事过后,为秘笈而来的江湖人亦要源源不绝。’
朱丹臣见那些江湖人皆受惊吓,道:“几位还不走么?”
众江湖人互视一眼,一起抱拳作揖,相谢饶命之恩,告罪而去。
段誉的快剑,彻底斩断了他们纠缠夺经之心。
这些江湖人走后,段正淳道:“誉儿,一字慧剑术干系重大,不可再用。”
段誉点一点头,道:“我还有曲兄所授的一套擒拿功夫。”
曲归道:“先前大敌当前,在下迫于形势,教了世子两招三脚猫的把式,王爷恕罪。”
段正淳急忙作揖,谢过曲归授武之恩,同时暗暗思索,该如何报还他这一恩情。
至于段誉学习别家武学之事,他早在大理之时便承认是逍遥派弟子,再多学曲归一门武艺,又算得了什么?
说过段誉武功,曲归又道:“如今苏州城中武者皆要来曼陀山庄,在下粗通奇门遁甲,可对庄子四周的花树丛略作改动,以之御敌。”
段正淳大喜道:“如此多谢曲少侠。”
曲归便叫了王语嫣、段誉为辅,前去花树丛中东走西掠,依着八卦变化,在树丛中开出一个个通道。
曲归三人走后不久,又有江湖人上岸,段正淳先礼后兵,言语劝说一番,不得退敌,便令四大护卫动手,强行驱逐。
如此逐得几波武林人士,湖面上一叶小舟缓缓而来,将近山庄,陡然一声长啸自舟中发出,一個青影腾空而起,飘落段正淳之前,手撑铁杖,正是恶贯满盈段延庆。
段正淳见这魔头也到,吃了一惊,道:“阁下此来为何?”
段延庆看他一眼,道:“这山庄是段氏产业?”
段正淳摇头道:“不是。”
段延庆点点头,目光瞟向李青萝,道:“这位就是王夫人吧?早听说过大理镇南王风流之名,哼哼,果然名不虚传。”
李青萝面颊一赤,叱道:“休得多言,本庄不接外客,请速速离去!”
段延庆道:“听说贵庄收藏天下武学,在下冒昧,欲要一观。”
李青萝道:“我不过一寻常妇人,曼陀山庄亦只太湖上一普通庄子,如何能有什么武学秘笈?”
段延庆道:“有没有,我进去看看便知道了。”
李青萝冷声道:“想要入庄,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四大护卫齐上一步,南海鳄、叶二娘亦已赶至段延庆身后。
段正淳知段延庆武功高强,又有叶二娘、南海鳄神两个得力帮手,非自己和四大护卫可敌,但眼前局势,不容退缩,正要抢先出招,以夺先机,却听一道喊声自后而来:“徒儿!不可无礼!”正是段誉声音。
南海鳄神哇哇大叫:“臭师父!你怎么会在这里!”
段誉、曲归各携王语嫣一个手臂,飘然而来。花树脆弱,通道易开,段正淳等人打发几波江湖人,曲归亦已将一个简略的五行八卦阵法布下,待将其中变化说与段誉、王语嫣知晓,便同来此处,恰好赶上段延庆三人同段正淳对峙。
南海鳄神满面怒气,大步而前,向段誉跪倒磕头,行师徒之礼,随后起身退后,立于段延庆身后,一语不发。
段延庆一对眼珠盯着曲归,又转向段正淳,道:“段家的事,总要外人来插手么?”
段正淳宁死不敢有损段家声名,昂然道:“何须旁人,我来战你!”
段延庆怪笑一声,正要接战,一旁王语嫣忽道:“这位前辈,我父亲已接连和许多武林高手交过了手,内力有所损耗,你这时邀战,岂非趁人之危?”
“晚辈斗胆,想要和我家兄长一起请前辈指教几招,前辈堂堂高人,我兄妹自知武功浅薄,因此斗胆想要以二对一,不知前辈是否准允?”
叶二娘凑近段延庆小声说道:“老大,这女子很是邪门,通晓天下武功,当初段誉就是在她指点下打败的一品堂高手。”
段延庆微微颔首,听王语嫣称呼段正淳为父亲,道:“镇南王爷果然女儿遍天下啊!”
段正淳双颊一红,段延庆又已接道:“你们两个小孩子,我赢了也不算了不起,又何必浪费功力?你说你爹与人动手,已损内力,我等他回气便是。岳老三,往后再有人来,你统统给我轰出庄去,不可让其扰了段王爷运功。”
岳老三答应一声。
段延庆武功不在慕容复之下,非段正淳可敌,王语嫣轻易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