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一惊侧目,但见先前被黑影放于地面的少夫人身旁又多出一名黑纱蒙面的黑衣女子,手持一柄极薄极阔的奇异刀片,此刻正贴于那少夫人颈上。
少夫人肩上衣物已然破一缝隙,鲜血长流。
那黑衣女子见曲归看来,笑道:“少侠武功高强,佩服啊佩服。少侠不想这小娘子脖子上也开这么条缝,便请罢手吧。”
黑衣女子说话之时,与曲归缠斗的黑影猛攻数招,曲归食指疾出,弹在其兵刃之上,“铮”一声响,那人虎口震裂,兵刃脱手飞出。
黑衣女子大吃一惊,手上加劲,刀锋切入少夫人脖颈少许,鲜血缓缓渗出,叫道:“还不住手?”
曲归冷哼一声,收了攻势。那黑影斜身而退,于黑衣女子身侧站定。黑衣女子问道:“怎样?”
黑影道:“不碍事。多谢二姐相救。”
曲归当那黑影亮出兵刃之时已知他之身份,见状道:“可是大名鼎鼎的无恶不作和穷凶极恶当面么?”
那黑影,也便是四大恶人之四的穷凶极恶云中鹤嘎声道:“既知我等四大恶人之名,怎敢多管闲事?”
曲归漠然不语,目光盯在黑衣女子叶二娘脸上。
叶二娘笑道:“请莫用这要杀人的眼神瞧我,免得我一个紧张,伤了这位娘子。”
曲归知叶二娘武功不凡,自己断不能在她伤人之前救下人质,道:“你们放了这位夫人,我放你们走路。”
叶二娘咯咯笑道:“四大恶人成名多年,可还没怕过人。请少侠留下个万儿,咱们日后也好登门造访。”
云中鹤道:“你不过欺我四位兄弟未齐。倘若四大恶人聚齐,天下何人能挡?”
曲归笑道:“你不必激我。我之名姓,适才已与你说过。”
叶二娘道:“半年之后,四大恶人齐聚大理,少侠可敢来吗?”
曲归闻言,立知四大恶人将去大理找段氏麻烦,天龙剧情开始已然不远,道:“好啊,你放了这位夫人,咱们在大理再行打过。”
江湖中人最重然诺,一言既出,绝无悔改,便天下最恶之人亦是这般,叶二娘听闻曲归之言,当即收了兵刃,道:“半年之后,四大恶人领教少侠高招。”言罢,转身而去。
云中鹤看地上那少夫人一眼,捡起自己兵刃,跟上叶二娘。
曲归瞧着他二人愈行愈远,忽地俯身拾起一枚石子,运劲弹出。
这一弹颇有巧力,速度也不甚快,却无声无息,云中鹤全不知觉。只听“噗”的一下,石子打在云中鹤胯间,云中鹤登即变色,惨叫一声,伏地而倒。
叶二娘一惊转身,喝道:“少侠何以不顾言诺?”
曲归道:“云先生不过受些外伤,于半年后大理之会无碍,无须惊慌。”
叶二娘瞥云中鹤一眼,已知曲归之意,冷哼一声,提起云中鹤飞掠而走。
曲归几步走近地上那位少夫人,先为她解了穴道,遂点她肩上几处大穴,以止血流,道:“夫人可还好吗?”
少夫人点点头:“无妨,多谢少侠相救之恩。”
曲归道:“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在下蒙贵车队收留,不至流落荒野,才真感激不尽。”
二人说话间,但听得马蹄声响,数乘马自后而来。奔至近处,马上骑士勒停奔马,翻身而下,正是先前那青年和几個车队马夫。
青年疾步赶近,见得少夫人肩上鲜血,惊问道:“玲儿,你可还好?”回头喝道:“快拿伤药来!”
几个马夫取来金疮药,青年为少夫人疗治伤口。
曲归则与先前载他那车夫在旁谈话。那车夫满目惊色,道:“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失礼,万请恕罪。”
曲归抱拳道:“老丈言重了。”
二人又谈说几句,车夫报了姓名,唤作高山。
说话间,那青年走近抱拳道:“曲兄大恩,泰山单氏铭记在心。”
曲归听闻“泰山单氏”四字,一惊道:“兄台与铁面判官单正前辈怎生称呼?”
原著中,泰山单氏于乔峰身世一节发挥作用着实不小,曲归印象深刻。
青年道:“在下单小山,铁面判官正是家父。”又道:“曲兄与四大恶人之约,在下可助一臂之力,同去大理。”
那少夫人玲儿已与他说了适才之事,此刻正在一畔,闻听此言,道:“郎君,四大恶人非同小可,此事还是回家请公公做主。”
单小山记起云中鹤抢夺玲儿时所露神功,心有余悸,道:“正是。曲兄,与在下同去泰安一行如何?”
曲归摇首道:“多谢单兄盛情,四大恶人前赴大理,除约斗之外,必定另有图谋。在下先行一步,坏其奸计,便不往庄上叨扰,失礼之处,还望担待。”
单小山正色道:“不错,四大恶人平白无故,干嘛把约会之地定在千里之外的大理?其间定有诡计,曲兄思虑周全,在下钦佩。”
“待在下回庄禀明父亲,请他号召天下武林同道,同去大理剿灭四大恶人。”
曲归笑道:“多谢。”随后向单小山借了马匹,一路南下。
他初入天龙,一无朋友,二无亲人,无所事事,每日只是悠闲赶路,遇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