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这石室形状奇特,前窄后宽,成为梯形,东边半圆,西边却作三角形状,二人抬头看向室顶,可见密密麻麻尽是奇异符号,正是全真教武学,刀剑拳脚,俱都在此。
李莫愁看得半晌,道:“这些功夫果然很是精深,但这全真剑法怎的一招一式尽被玉女剑法克制?”
曲归知林朝英入古墓后,潜思苦研,创出了一套玉女心经,用以破解石室中王重阳所留武学,玉女剑法正是心经中所含,不过被林丫鬟单独择了出来,传于李莫愁、小龙女。
其余破解全真教拳法掌功的武学则在后续心经之中,当今之世,只林丫鬟一人知晓。
曲归细看室顶全真剑法,认真记忆,李莫愁见他这般,亦静声观看。
全真剑法并不繁杂,曲归一盏茶功夫即尽数熟记,他无心观习其余武学,于心中暗思剑法招式,待李莫愁看罢诸般武功,二人一同走出石室。
出了石室,曲归、李莫愁边走边说,向餐堂走去。饭后,李莫愁奉林丫鬟之命,勤练剑法。
曲归则被派去指点小龙女武艺,林丫鬟恐有曲归在侧,李莫愁不得专心习武,是以分他此一职司。
七日光阴转瞬即逝,这天清晨,林丫鬟、李莫愁、曲归三人自古墓墓门走出,向重阳宫而去。
临行前曲归已叮嘱李莫愁出手莫要太重,给全真弟子留下几分颜面。
李莫愁此番为祖师而战,自是赢得愈漂亮愈好,但曲归既出此言,李莫愁却不好拒绝,只得答应到时不下重手。
全真七子中丘处机、王处一、孙不二在江湖游侠,不知教中之事。只马钰、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四人在重阳宫中。
七日前,郝大通突得弟子禀报,重阳宫后殿之中先师画像为人丢弃于地,其上多有尘土,想来那胆大无礼之人非但将画像丢下,更曾以脚踩踏。
郝大通闻讯怒不可遏,待弟子道殿中桌上多出一封书信,托于手中呈上,一把将之夺过,打开来看,但见其上写道:“臭牛鼻子王重阳,败于小姐之手,输掉古墓,却隐藏密道而不告。”
“更于败阵后大言不惭,道一生不弱于人,无耻之尤,可笑可笑。古墓派传人七日后前来领教高招。”这几句话简明易懂,将王重阳大骂一通,贬为小人,气得郝大通脸色发紫,直恨不得将信纸撕碎。
但他少余的理智却知此事非同小可,信中所道先师输人之古墓,定是后山那所在无疑。
这是那位与先师大有渊源的前辈的传人寻事端来了!
所谓“古墓派”,大抵便是因其居于古墓而自称。
郝大通赶忙找到大师兄马钰,告知此事,并将书信递去。
马钰得闻这事,大吃一惊,待看过书信,脸色沉重,召来谭处端、刘处玄,将书信给二人传阅,道:“这送信之人出入重阳宫,如过无人之地,武功当真高明,想来是那位林前辈的嫡传弟子。”
“林女侠和‘古墓派’与先师颇有渊源,我等本不该与其争斗,但他如此侮辱先师,却不可就此罢休。”
谭处端、刘处玄看罢书信,都与马钰一般想法。谭处端记起李莫愁,道:“我曾见过古墓派的一个弟子。”
随后说了同李莫愁相识之经过,道:“这少女武功顶多与王师弟门下志敬、丘师弟门下志平相当,没能耐出入重阳宫不露踪迹,此事当为她师父所为,能将一个小姑娘武功调教得那般好,其人必然非比寻常。”
马钰点点头,道:“三位师弟,对方只留下此信,还不知到时会出什么难题,请三位师弟召集终南山周围百里的本教道俗弟子。”
“待到七日之后,俗家弟子把守山路,非本教之人不得上山,再由志常、志凡率几名弟子于后山禁地外围等候,待古墓派之人出现,将他们请来大校场。”
“我等师兄弟四人便和其余弟子在校场相侯,届时对方要单打独斗也好,群斗乱战也罢,我等尽都接招便是。倒要瞧瞧这古墓派是否真有能耐将咱们全真教挑了。”
谭处端、刘处玄、郝大通齐声应是。
……
林丫鬟、李莫愁、曲归一路行走,出了古墓派范围,立有几名道士迎将上来,当先一人作揖道:“在下李志常,敢问三位可是古墓派的朋友?”
林丫鬟轻纱蒙面,微微点头,李志常道:“在下已等侯多时,不知是否还有朋友未至?”
林丫鬟俏面稍扬,目光看向一处树梢,半晌不语。
李莫愁见状知师父不欲同王重阳传人说话,道:“后面没人了,就我们三個,你待怎样?”
李志常又是一揖,道:“既如此,请三位随在下来,掌教真人和各师伯叔在大校场相侯。”他知眼前三人乃本教对头,但马钰曾有吩咐,今日之事,全真派无论如何要占住礼数,任对方如何,切不可言语失礼。
李志常谨遵吩咐,言谈行止,竟如对待佳客一般。
林丫鬟“嗯”了一声,李志常与另几个全真弟子当先领路,向大校场而去。
校场之上,马钰、谭处端等四子立于一处高台之上,远远见得数名全真弟子领着三道人影走来,互视一眼,心道:‘古墓派竟尔只来三人?’
待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