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归、李莫愁相拥而立,彼此心中无限浓情蜜意交织在一起,酸酸甜甜,美好无限。
不知过了多久,曲归缓缓松开李莫愁,李莫愁纤手亦自曲归背上缓缓滑落,缓缓直起身子,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曲归,脸颊又是一红,垂下头去,半晌方再抬起,道:“曲郎,我们……我们回去吧。”
曲归点点头,“嗯”了一声,轻轻握住李莫愁一只柔荑,向庙宇走去。
李莫愁给曲归拉着手,内心一股莫名滋味萦绕,嘴角不自禁露出微笑。扭头看着曲归侧脸,浓情蜜意,几欲溢出。
二人回至石屋时,一灯大师已为黄蓉疗过了伤,几人坐在蒲团上,郭、黄二人这才知晓一阳指救人需付极大代价,黄蓉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道:“师伯,这是桃花岛的九花玉露丸,请您服用一些,恢复元气。”
一灯已知黄蓉是黄药师亲女,闻言笑道:“当初我与药兄几位华山论剑,个個斗得有气无力,曾拿出九花玉露丸分食,果真灵效无比。”
朱子柳上前将瓷瓶接过,将其中药丸尽数倒于一瓷碗之中,又另取一碗,盛了清水,服侍一灯大师吞下。
一灯接过瓷碗,待要吞服,恰好曲归自门口走进,见状一惊,叫道:“不可!”
一灯一怔,手上动作便止,道:“怎么?”
屋内众人目光齐向曲归看去,曲归快步进屋,随口胡诌道:“这九花玉露丸气味不对,黄师姑,你这药瓶是否被人做了手脚?”
他知瑛姑曾在药丸中下毒,是以打断一灯服药,但此事本不该他知,只好随意寻个理由。
黄蓉愕然道:“这是陆师哥给我的,怎会……啊!是她!”
朱子柳道:“谁?”
黄蓉道:“是一个住在沼泽中的老太婆。只有她拿过九花玉露丸,定是在那时做了手脚。也是他指点我们来寻师伯。”
朱子柳顿知黄蓉所说何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一灯叹一口气,放下瓷碗,从怀中掏出黄蓉自瑛姑处得来,呈与他的那张白纸,只见纸上画着一幅图画:一个天竺国人作王者装束,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全身已割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
他身前有一架天平,天平一端站着一只白鸽,另一边堆了他身上割下来的肌肉,鸽子虽小,却比大堆肌肉还要沉重。天平之旁站着一头猛鹰,神态凶恶。
黄蓉忧心问道:“师伯,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一灯道:“这是佛家的一则寓言神话。”随即将割肉饲鹰的故事与众人说了,道:“她恐我不给你治伤,因此要用这幅画来激我。唉……”
黄蓉见一灯神色悲苦,绝非因损耗功力所致,问道:“师伯,她与你却有什么仇怨?”
二人一问一答,又谈数语,一灯终于将往事说了出来。
朱子柳长叹一声,道:“师父此番功力大损,只怕刘……不日就要寻来。”
他脱口便要说出“刘贵妃”三字,总算及时打住。
郭靖道:“请师伯,朱师兄放心吗,但教郭靖在此,绝不容那女子伤师伯毫发。”
一灯摇摇头,曲归道:“大师,我这里有些九花玉露丸,你先吃了回补元气。”说着递出瓷瓶。
一灯接过吃了,道:“此事纠葛甚深,你们谁也不准插手。”
向朱子柳道:“你去将两位师兄叫上来,决不许对她无礼。”
再看向曲归、李莫愁,道:“李姑娘毒素已无大碍,你们即刻下山去吧。”
同样的话,又对郭靖、黄蓉说了一遍。
郭靖待要说话,黄蓉见了一灯神情已知多言无益,朝他叩几个头,拉了郭靖手掌,向外走去。
郭靖知黄蓉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定不会弃一灯大师不顾,说走便走,想来另有打算,当下不做抗拒,和黄蓉走出石屋。
曲归向一灯大师、天竺神僧一礼,携李莫愁随后跟出。
朱子柳见他们丝毫不念救命恩情,就此离去,好生气恼。但终不敢违拗师父意旨,只得去唤渔人、樵子上山。
黄蓉、曲归一行四人径出庙宇,黄蓉止步道:“一灯大师不准门下渔樵耕读四人守山,却没道咱们不得拦路。一灯大师慈悲为怀,岂可这么让那婆子害了?咱们去山下守着,只要那婆子找来,由曲归和靖哥哥出手,轻易便打发了。”
郭靖闻言道:“正是。咱们快去。”
李莫愁见黄蓉对郭靖态度亲昵,果然情根深种,心中暗喜,并不答话。
曲归瞧她一眼,见她嘴角隐有笑意,并无不悦之色,想来不至对黄蓉有何芥蒂,便道:“咱们这就下山吧。”
一行人向山下走去,行至山腰,忽听得几声呼喝远远传来,是朱子柳的声音,互视一眼,均想:‘对头来得好快!’
当下展动身法,向呼声传来处掠去。
曲归轻功为众人之最,远非其余几人可比,顷刻间将郭靖、黄蓉、李莫愁三人落在身后,待到了地方,瞧见与朱子柳师兄弟三人动手之人,不禁一惊。
但见那人双掌翻飞,掌势将朱子柳三人尽数笼罩,以一敌三,大占上风。
蓦地里,那人双手齐出,掌力到处,蓬蓬两声,渔人的铁桨和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