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果然在预测大雨的时候从来不含糊,明明已经过了雨季可是最近却接二连三的大雨不停。
正是果蔬成熟的季节,也不知这样的大雨又要给山下的农民带来多大的损失。
温斯柳把脸贴在车窗上,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雨刮器飞快的转动着,却依然挡不住强大的雨势。
“延君哥你慢点开没事,还早着呢。”
温斯柳从座椅上微微向前倾看着一脸认真开车的释延君。
“斯柳你得叫我延君师父,或者跟着小牧叫我延君师兄。”
前面的人应着话,握着方向盘的手却丝毫不含糊,这么大的雨,都是下坡路,一不留神就容易打滑的。
“哎,我习惯了,一时还真改不过来,而且我觉得叫你延君师父,我会有一种叫你家师父的感觉,太老了太老了。”
斯柳又把自己埋进座椅里,用校服盖了大半个脸。
这个释延君也是从小跟着杨庭牧的师父来的,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剃头,因为年纪比他们大一些,所以温斯柳就习惯喊她延君哥。
后来高中毕业他正式剃度去上了佛学院,今年才刚回来。
温斯柳一直觉得他没有继续选择上学太可惜了,毕竟他的学习成绩一直都是很好的。
只是人各有志,或许在寺庙长大的孩子,终究还是会回归那般暮鼓晨钟的生活吧。
延君淡笑的摇了摇头,又用余光看了一眼,一上车就闭着眼睛一言未发的杨庭牧。
“小牧,我怎么听师父说你读了文科了?你不是一向理科成绩更好吗?”
杨庭牧慢慢掀开眼皮,望着不停打击在玻璃上的水珠,眼神有些朦胧,隔了好一会才缓缓道:“文理有什么区别吗?”
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只余下满天雨水滴落的声音。
温斯柳微微坐直了腰,又把头搁在了窗户边上,闭上了眼睛,不知谁轻轻的叹了口气。
因为有车送,比平时早了十几分钟到了校门口,看着延君的车拐过街口,两个人才转身走进校门。
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却谁也没有开口。
“我书包落在车上了。”走了一半温斯柳才回过神,停下脚步,想起下车竟然忘记了拿书包。
也不知道自己刚才在神游什么鬼,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延君的车到了哪了。
“一会一起看。”杨庭牧跨了两步走到她身边,看着有点快跳脚的女生。
“不用了,还不是因为你......”她朝杨庭牧丢了个白眼,一路小跑进教学楼。
杨庭牧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皱了眉,忘带书包,跟他有什么关系?
温斯柳看着横在桌子中间的语文课本,瞬间觉得有种打自己脸的感觉。一下子没想到上午还有康乃人的语文课。
“庭牧,我跟隔壁班的借了书,你先用吧。”
一旁的学习委员罗卿卿细碎的声音传来,接着一本语文书被放在杨庭牧的桌角。
杨庭牧不解的看了一眼桌上的书,又看向邻桌的罗卿卿。
“你忘带书包了吧?我看你们两个用同一本书挺麻烦的。”罗卿卿微微倾过身子小声说道。
“有美人送书,还是不要拒绝了,那我就不客气。”
温斯柳拿过放在两人中间的语文课本,理所当然的看起来。
“底下的不要交头接耳的,温斯柳你来背诵这一节。”康乃人一个转身又看见温斯柳在说话。
温斯柳觉得自己真的和这个康乃人八字犯冲。
她可不不能算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的,偶尔为了打工迟到早退,上课睡觉的事情也是经常有的。
但平日里因着她成绩确实不错,以往的科任老师对她一直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没想到来了个康乃人,没事就爱找她茬。
熬到下课铃响,课间操因为大雨取消,温斯柳把手伸进抽屉才想起书包没带,连同钱包和最重要的卫生巾都放在书包里了。
她转头看了眼温萧萧收拾干干净净的书桌,也不知道这个艺术生什么时候回来。
“钱包给我。”她站起身,朝旁边正拿着书看得一脸认真的杨庭牧伸出手。
杨庭牧右手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放到温斯柳手里,脸都没抬,左手继续翻着书。
温斯柳从他钱包里抽出二十,又把钱包放在他桌上,往门口走。
“诶,我看你们现在是越来越像老夫老妻了啊,老公也给人家点钱吧。”温寒清趴在杨庭牧肩上朝着他耳朵吹了口气。
“温寒清,你怎么那么无聊呢,不就是同学之间借点钱嘛。”罗卿卿腾的站起身面色有点微怒。
“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啊?”
温寒清颇无趣的看了一眼罗卿卿,没事就爱刷存在感。
温姓和罗姓在镇上算是两个大姓,镇上有个传统就是温罗不通婚。是从老祖宗就留下来的规矩,温姓大多出文人,自古在朝为官的不在少数。
而罗家精通为商之道,战乱期间很多人赶着潮下南洋去了。
所以现在的罗家村自然也成了华侨村,学校也大部分是华侨出资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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