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庭牧是一大早收到温潇潇的信息,才知温斯柳昨晚受了伤。
温潇潇说她还是好心一点跟他说了,不然指不定柳姑姑就真的不是他的。
昨夜在山下住心情烦闷和辉煌多喝了几杯,晕乎乎就睡下了。
他揉揉还在发疼的额角,身上似乎还残留着一丝酒味。
拿上车钥匙下了楼,这个时间还早旅客们还未起,整栋楼里静悄悄的,打扫的阿姨已经把门打开,见杨庭牧热心的让他吃早餐。
他想了下又回过身,麻烦她打包两份。
他拎着清打包的清粥小菜推开温斯柳家的院门时,烟囱里的已经冒出了热烟,他狐疑的进了门。
“班长,你怎么那么早来了?正好,你帮我看看这个鸡蛋熟了没?”罗若天围着围裙,正在灶前研究明显是放了过量水的蛋羹。
见杨庭牧来,他紧皱的眉头一松,彷佛看见救星一般。
杨庭牧脚下一顿,似乎没有料到罗若天会在这里,这么早出现在这里,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昨晚住在了这里。
他脸色瞬间淡了下来,把提在手里的打包盒,放在桌子上,这才走了过去。
“熟了,但是水多了。”他隔着热气,淡淡的说了句。
“啊,那可怎么办?能吃吗?我还想着早点做个早餐,看来是搞砸了。”他有些气急的抓了把乱糟糟的头发。
“我带过来了。”杨庭牧指了下桌上的打包盒,又道:“你去饭堂找延和师傅拿两个馒头,她爱吃。”
明显是支开他的话,罗若天倒是应了声,笑着出去了。
他放轻脚步上楼,房门已经开着了,一股淡淡的药膏味传来,浴室里有哗啦的水声。
他走进房间,小花穿着小背心大半个身子横在床上,怀里抱着小枕头,睡得正香。
他在床边坐了下来,替她盖上被踢到一边的毛毯,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小手臂,带着微微凉意小手,结实又弹性。
似乎是感受到身边人的抚摸,她把头往他身上蹭了蹭,似乎是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又把头歪一边过去了。
他抬起肩膀闻了下,宿醉的味道确实不好闻。
他起身打开柜子,手顿了下,原本挂在架子上的衣服不见了,眼神落在角落的袋子上,从里面拿出有些皱巴的衣服,无奈的的甩了甩。
他拧了下浴室的门把,轻松的转开了,竟然没有上锁,对罗若天这般信任?
温斯柳原本正背着身子,单手有些费劲的想把内衣的扣子扣上,冷不丁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吓了一跳,手里的衣服啪的掉到了地板上。
温斯柳赶紧弯腰想把衣服捡起来,但是身后的人,已经先了一步了。
看见那双骨节分明的手,她原本慌乱的情绪,瞬间松了下来,难为他这么一大早来了。
“劳烦你替我穿上。”她依然背着身子,淡淡的说了句。
“怎么,问都不问一句,就敢让人给你穿?这是把我当那老外了?”
他语气有些嘲讽,但是还是靠近了她,替她把肩带穿过手臂,两人虽然有过几次肌肤之亲,但是白日里这般替她穿衣却是没有过的。
额前有薄汗冒了出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她光洁的皮肤,她后背线条修长紧致,每一次都让他欲罢不能,身体里升腾起的热意,让他脑子有瞬间的不清醒。
“行不行?磨蹭什么?”见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反应,她有点没耐心的说道。
杨庭牧回过神,压制住那汹涌的欲念,手指发颤的终于把扣子给她扣上了。
温斯柳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手有些费力的穿了过去,这才转身看着他。
卫生间本就狭小,两个人本就拥挤了,更不用说他还长手长脚的立在那。
他眼底泛着微红,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温斯柳。
这样的神色她再熟悉不过了,她瞬间脸色一黑。
“你是禽兽吗?我还受着伤呢。”声音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湿意,一大早来就是为了这些,当她是谁呢?
“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不过是正常的生理反应罢了,放心,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勉强。手可还疼,一大早潇潇才给我信息。”
他伸出手想看看她的伤,温斯柳却往后一步躲了过去了。
“没什么,最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她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仿佛那钻心的疼痛并没有存在过一般。
“昨晚我本来想约你们一块去的,被你那番话气晕了头脑了,后来我也挺懊悔的,我们认识近二十,我怎会不知你的性子。”
杨庭牧解释了一番,他其实跨出门口,他就知道自己后悔了,毕竟温斯柳是什么样的人,他不是最知道的。
他还想再说,温斯柳已经打断了他。
“别说了,你别忘了,我们中间隔了六年的时间,六年可以改变许多人事的,我早已不是当年的温斯柳了,你也不是曾经的杨庭牧了。
我们之前说好了,下了床以后,就不谈事了。但是你现在也看到了,短时间内我恐怕没那个心情约你。”温斯柳朝他抬了抬手臂,感觉自己的手又有些隐隐的疼了。
杨庭牧眸色深沉,尽管心里已经气得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