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主子的示意,魏虎心领神会,知道这是到了自己表现的时候了,于是上前一步板着一张黑脸大声叫道:“柳燕,你不要辜负盛股长的一番好意,他可是咱们固阳县盛县长家的三公子,这一次盛股长特意到柳家庄就是为了调查了解魏大山的事,你不要不知好歹,毕竟有些事情可不好让外人知道。”
柳常青上前一步把刚要开口说话的柳燕挡在了身后,冷笑着说:“魏家的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混账东西打得什么鬼主意,今天我老头子在这儿,有啥话咱们当面锣对面鼓说个明白。于公我是柳家庄合作社的主任,于私我是柳燕没出五服的堂伯,今儿这事老头子管定了。”
此时刚才去叫人的民兵已经带着六七个背着老套筒的民兵赶了过来,大家都神色不善地瞪着对面的三个家伙,还有不少闻声赶过来看热闹的村民三三两两围了过来。
魏虎现在也有点骑虎难下了,他万万没想到柳燕和柳常青这些混蛋竟然在知道了盛三少的身份后,还敢如此不客气,看到对方身旁越来越多的人,他的小腿肚子忍不住有点发软,可是偷偷瞄了一眼盛英明,让他疑惑不解地是这位盛三少面对这么多人,还是在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面的美娇娘,就连那个孟二愣子也是一脸毫不在意的模样,继续双手抱胸静静地站在盛英明的身边。
其实盛英明的眼睛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到对面越来越多的人?不过他可不是魏虎这种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他相信只要对面那个柳主任脑子没有犯病,就不会动自己一根手指头,不管是自己县长儿子的名头、还是县人武部股长的身份,都不是对面那些泥腿子胆敢公然招惹的存在,只要自己别被对方抓住明显的把柄,那些人就拿自己没有办法,同时盛英明也清楚,今天恐怕是没希望跟对面那个女娇娘好好亲热一番了,不过他相信只要这个女人还住在这里,就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现在他一边继续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对方的娇躯,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对付这个女人的办法。
至于孟二愣子虽然只是一个在上水乡街道上鬼混的街溜子,可见识也不是魏虎这个只知道整天仗着自己当乡长的叔叔狐假虎威的家伙能够相比,他自从跟着盛三少后,这几天简直就是在做梦,不仅每天都能吃到大鱼大肉,而且人家盛三少还特别大方,第一次见面就给了自己五十块钱,要知道以前自己鬼混一个月也就是能混个温饱,在街上混了好几年自己的兜里也没有超过五十块钱。
孟二愣子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牢牢抱紧了盛三少的大腿,他相信只要自己能尽心尽力保护好盛三少的安全,这位主子绝对不会是一个吝啬的人。
今天其实孟二愣子早已经看出来了,盛三少想要抱得美人归那就根本没戏,现在惊动了这么多人围观,那个叫柳燕的小娘们儿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可能答应跟盛三少单独相处,否则她以后就别想再留在柳家庄生活了,毕竟舌头根子害死人,如果传出去啥风言风语,她一个小寡妇根本就承受不了。
当然了孟二愣子可不会开口打扰盛三少的雅兴,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盛三少的保镖,只要提高警惕保护好主人的安全就行了,以他的经验,只要不跟对方发生剧烈冲突,柳家庄这些人也绝对不敢动自己三人。
魏虎看到盛三少根本没有要知难而退的意思,也之后硬着头皮继续怒视着对面柳常青这个多管闲事的死老头子,他的脑子里突然想起前几天在办公室跟同事聊天打屁时听到的一件事,于是张嘴就给柳常青扣起了大帽子,指责对方破坏政府关于人口和户籍管理,可是出乎魏虎的意料,人家柳常青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竟然反过来威胁自己,说要拿着军功章去军区告状,顿时魏虎陷入了两难境地。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老同志,您也不用辛辛苦苦去军区告状了,今天这件事情我们部队管定了。”
众人闻声看去,这才吃惊地发现周围已经站着二三十个全副武装的军人,刚才开口说话的则是一位身穿五五式陆军军服、肩配中校军衔三十多岁的军官,此时中校军官径直走向柳常青,神态严肃地抬手敬了一个军礼:“老兵同志您好,某军中校参谋姜明敬礼!”
柳常青下意识地抬手回了一个军礼,然后激动地说道:“姜中校你们来的正好,我要向部队举报,魏家父子鱼肉乡里、魏虎欺男霸女还动手打伤柳燕的公公致使老人死亡,柳燕的丈夫魏大山参加北朝战争牺牲,不仅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魏家父子还在附近造谣诬陷魏大山是失踪、甚至污蔑魏大山被俘虏,魏大山的母亲悲愤交加、含恨去世,柳燕为了给婆婆治病不仅卖光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连当初魏大山结婚时盖的三间房子也卖了,最后母女只能回到柳家庄娘家生活,可是这个魏虎简直就不是人,他竟然胆敢跑到我们柳家庄,继续威逼柳燕,被我们村民打了出去,今天魏虎又带着这个所谓的盛县长的三公子来到我们柳家庄,公然威逼利诱、居心不良,请姜中校给柳燕、给我们柳家庄老少爷们儿做主呀!”
姜参谋脸色严肃地说:“老兵同志请放心,我们今天就是奉命特意为了柳燕同志而来,魏大山烈士遗孀遭遇欺凌的事情上级已经着手调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