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之后,她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了银针,上前递给了凤倾微。
只见凤倾微接过银针之后,对准太后身上的穴位,一一扎了下去。
这时,她又道:“温小姐,药箱里面有一个瓷瓶,里面装着白色药丸,你倒一粒出来,再去倒杯水过来。”
温颜应声称是,然后按照凤倾微的吩咐一一照做。
待凤倾微给太后喂下药丸之后,她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估计过会儿太后便会醒来。
她余光瞥了眼温颜,见她面带倦意,便侧头对她道:“温小姐,这药的药性有些慢,你不如去那边坐着等,有事我再叫你便是。”
此时的温颜,确实觉得有些体力不支,她还以为是自己最近照顾太后累着了,于是她笑盈盈道:“那我去那边歇会儿,云神医你有事叫我就行。”
凤倾微笑着朝她轻轻点头。
她给太后喂的药,的确是治疗身上的痒症之药,过个三五天便会恢复正常。
想要不被引起怀疑,总要让太后的病情看起来有所好转。
而她为太后所施的针,却是能够让她至少一个月都下不了床,这样她跟萧承渊便有足够的时间去巫溪山。
这时,太后的手忽然动了一下,意识到太后马上就要醒来,凤倾微回头看了眼温颜。
果不其然,她已经瘫睡在那里。
凤倾微赶紧准备一番,待太后一醒便立刻对她施展催眠术。
另一边,萧承渊跟庆帝正在偏殿下棋。
两人相对而坐,他们面前的棋盘上,黑白棋子错落有致。
庆帝执起白子,他目光深沉,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似乎在寻找最佳的落子之处。
不一会儿,手中的棋子在棋盘上轻轻落下。
萧承渊看他落子的地方,不以为然,他目光深邃,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捏起一枚黑子,毫不犹豫的在棋盘上缓缓落下。
而看似平静的对峙之下,却是无声的博弈。
庆帝的声音在这时缓缓响起,打破了这份平静。
“朕听说,你在宫宴结束当晚,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刺客,可有受伤?”
庆帝这语气看似关心,实则试探。
他早就从皇后那里得知萧承渊身中寒毒,只是不知中毒深浅罢了,而他派出去查探此事的暗卫,这么久了仍是一无所获。
萧承渊闻言,眉心微皱,他这皇兄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吗?
只见他不动声色的答道:“区区几个刺客而已,哪里伤得了臣弟,皇兄就不必忧心了。”
“虽说这天下没有几人能伤得了你,但还是要小心才是,你乃我南庆的定海神针,有你在的一日,便无人敢来侵犯。”他狭长的眸子微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臣弟多谢皇兄关怀。”萧承渊面无表情道,眸中却闪过一丝鄙夷。
既已坐在那至尊之位上,不想着如何做一个明君,整日忌惮于他,真是可笑。
“可有查出幕后之人?”说话间,庆帝已将手中的白子落下。
“这天下想要臣弟性命之人何其多?又何须每个都查明身份?一律杀了便是。”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沉,“只要他们敢来,来一个臣弟便杀一个,来两个便杀一双。”
话落,他的眸底闪过一抹厉色。
庆帝感受到萧承渊身上散发出来冷意,神色有些复杂。
他这个九弟,自幼便受先帝的宠爱,各方面皆出色于他,虽然最后是自己登上了帝位,可他征战多年,以至于身上养成的那股天下睥睨之气,丝毫不亚于帝王之威。
君臣之间,最大的忌讳莫过于功高震主。
这让他如何能不防?
另一边,凤倾微已经对太后施展了催眠术。
在她的一步步诱导下,太后眼神渐渐变得迷离,很快便进入了被催眠的状态。
凤倾微朝她问出了第一个问题,“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来南庆的目的又是什么?”
“我乃西梁皇室之人,为宫女所生,自小被他们训练成细作,目的是趁机潜入南庆后宫,意图祸乱朝政,好让南庆对西梁俯首称臣。”
凤倾微心中一惊,她与萧承渊果然没猜错,只是没料到太后居然是西梁皇室之人。
“那你为何要毒害元妃?”凤倾微问。
太后两眼空洞,仿佛机械般回答:“与先帝朝夕相处中,我不知不觉爱上了他,我嫉妒他对元妃的宠爱。”
“那青王呢?既然你以前放过了他,时隔多年,为何又要对他下毒?还派人刺杀他。”凤倾微追问道。
“多年前,西梁皇室想让我狸猫换太子,让西梁之子坐上南庆的皇位,之后便能将南庆归于西梁。
但其中出了差错,便只能让我身边的心腹诞下皇嗣,由我抚养长大,试图培养成傀儡皇帝。”
听到这,凤倾微眸光一沉,这西梁真是好大的胃口,手段也极其卑劣。
“那后来呢?”她问。
“后来,我受够了西梁对我的所作所为,他们一直用我母亲威胁于我,最终,在我得知我母亲早已病逝的那一年,我试图摆脱他们的掌控。
可五年前,他们忽然又找上了我,西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