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那么多,且大多都还在等着,她不过一个人,不必太过麻烦。
“那我就让后厨随便炒两个菜,正好待会儿长栋跟杨慧也会过来。”
沈长栋去郭宅读书,途经‘君又来’正好顺路,有的时候小两口馋了就会来这里吃饭。
虽说开酒楼是为了开门迎客挣钱,但迎客哪里有自家人重要,当然还是要先紧着自家人。
把沈长婉安顿下来,薛晴就招人去了后厨,随即她陪着沈长婉说了几句话,问了问家里的情况。
得知家里一切都好,她就去外面忙活了。没多久,沈长栋跟杨慧一块来了后院。
他们俩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也难为他们能一块到。
“二姐。”
“二姐,你怎么来了?”
自从家里的织坊开业后,沈长婉就鲜少往府城跑,今日突然看到她,杨慧很是意外。
“娘让我过来送些药丸,还有给你们吃的。”
外面售卖的药丸,跟他们吃的稍稍有些差别。
“家里一切都好吧?三嫂跟孩子怎么样?”
杨慧跟着沈长栋一落座,夫妻俩也问起家里的事情,沈长婉耐着性子一一回答着。
顺道又问了他们俩。
“今年咱们这边的乡试定在了汝南府,我差不多六月底过去,到时候去汝南府的贡院听一个月的课程,熟悉熟悉那里的情况。”
如今已经四月中旬,离八月份的乡试只剩下不到四个月的时间。
乡试是几个府城的秀才一起考,地点大多是在汝南府的贡院里。
沈长栋没有考过乡试,但好在郭荣先已经为他打点好一切,让他冲刺今年的乡试没有任何后顾之忧。
“那你住在哪里?”
沈长婉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只听沈长栋这么说,便担心起他的吃住。
汝南府离他们这里并不是很远,乘坐马车左不过大半日的路程。
但到底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件事,我已经跟大哥说了,到时候提前派人在贡院附近赁间小院子。”
身为秀才,在贡院读书是提供吃住的,但那里人太多了,白天讨论学问还成,要是晚上还住在一起就会让人静不下心来。
好在家里现在不差银子,纵使那里的宅院再贵,他们也住得起。
到时候杨慧带着服侍的人跟他一起去,就是不知道爹今年到底还考不考乡试,至今也没有听他提这件事。
“那就早点派人过去打点着,就算是多赁一两个月也不要紧,一定选个好地方。”
沈长栋参加乡试比他们做生意还要重要得多,不必在银子上节省。
“大哥,这次我带的药丸,咱娘说了,每日限量售卖,要不然需求太大,家里根本忙不过来。”
几人坐在一起吃了会儿饭,在外面忙活的沈长盛这才有时间见见沈长婉。
而沈长婉见到他,便把江晚交代的事情说了说。药丸制作缓慢,且没有那么多的药材,要是不限量的话,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断货。
“行,既然娘吩咐了,那我就按照娘说的去办。你们先吃,吃完就回去歇着吧。”
沈长盛过来也就跟沈长婉打个招呼,招呼打完,他就出去了。现在酒楼跟茶楼人多,他要是时刻盯紧些,免得出什么岔子。
不过等熬过这阵子就好了,那任管事介绍来的儿子任新宇倒是个不错的帮手,沈长盛已经把他往掌柜的位置上培养,等他出师,他跟薛晴也就能轻快些。
沈长婉去趟府城待了两日,等回去后,带了不少东西回去。其中有不少东西都是薛晴买来的,几乎每个人都有,江晚收到一支金簪。
有些人觉得金物俗气,江晚却格外喜欢,美滋滋地收下大儿媳的孝敬,转手就簪在了发髻上。
织坊不停地出着新款颜色的布匹,学堂跟村子里的大礼堂也有条不紊地修建着。
转眼间,就到了小婴儿满月的日子。
这一日,沈长盛、薛晴一家跟沈长栋、杨慧两口子早早就回了家。
沈朗跟江晚也摆了十六桌宴席,宴请亲朋好友。
酒席开始,第一时间沈长辉就向众人宣布了孩子的名字,这名字是他起的,跟着沈凌鹤叫,取了一个风字,沈凌风。
“小家伙儿,我是太奶奶。”
沈家添丁。
大房的人,除了不受人待见的李氏跟沈长姝,其他人自然都到了。
难得的是,大房备了两份礼,其中一份是陈氏单独备下的,一颗花生样式的金锞子。
价格虽然不高,但这确实是陈氏活了这么多年,对别人出手最大方的一次。
不过也不怪她大方,如今沈家二房生意越做越红火,她在其中得了多少利,就连跟她生活在一个屋檐下的沈家大房的众人都不清楚。
“这孩子长得可真白净。”
陈氏抱着沈凌风,在逗他笑,倒不像是虚情假意,故意做给别人看的。
“姜珊白,他随姜珊。”
小小的人儿出生的时候皱巴巴的,丑得很,短短一个月,越来越白嫩。
如今他包在薄薄的丝绸襁褓里,只穿着一件小小的肚兜,嘴里吐着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