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口子在府城做生意,基本上三五日会过来一趟。”
为了让杜管事省心,江晚又补充了一句。闻言,杜管事心里头有数了。
“好,只要我这边一有消息就把消息送过去,然后我会亲自等着你们前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解决了要买宅院的事,江晚跟沈朗两人就出了牙行,继续往城外走。
其实这次买沣河巷的宅院,完全跟他们先前计划的,买一座前带铺子后带院的宅院相悖,但后来一想,只要院子够大就行,毕竟酒香不怕巷子深。
把酒酿好,不管在哪里卖,客人都会上门。
“爹。”
“娘。”
沈朗赶了一会儿车,终于来到他们约定好的地方,没想到沈长盛跟沈长辉已经在这里等着了。
“你们卖完了?”
沈朗停下驴车,目光落在他们兄弟俩赶的驴车上,上面盛酒的大酒坛一个都没有了。
“走了八家酒楼,才把酒卖出去。”
他们赶着驴车,一家酒楼一家酒楼地跑,八家的掌柜都接待了他们,但五家直接拒了,说他们有酒水的购买渠道,不会从别家进酒。
他们都一套说辞,沈长辉却不灰心,一家送了一小坛,让他们尝尝,顺便留下了他们的地址。
由于是送的,大约那些掌柜也喜欢占便宜,于是酒水,他们便留下了。
其中两家好说话一些,亲自尝了尝酒水,不过嫌价格太贵,犹豫一番一家直接拒了,一家说考虑考虑,要是考虑好就再按着他们留下的地址去找他们。
只有最后一家,不仅好说话,掌柜尝了,立刻请来老板,老板立刻就拍了板,价格都没有讲。
“那家老板把我们车上剩下的酒全要了,还说要是卖得好,日后还长期买咱家的酒。酒是按娘说的价格卖的,一斤酒水一两银子。”
酒楼给客人提供的酒,自然不会只有一个品种,那家酒楼能一下子全要了,说明还挺有魄力的。
不过提供给酒楼的价格,是跟江晚卖的市场价一模一样,因为酒楼提供的酒水,一般都要比外面卖的贵。
当然,要是生意长此以往地做下去,江晚肯定不会让酒楼吃亏,她会提升专供酒楼酒水的‘品质’。
“今天我们俩拉了两百多斤酒,抛去零头,一共挣了两百两银子。”
忙了一上午,一开始的时候,沈长辉虽然说的口干舌燥,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的他,怀揣着两百两银子,不知道有多高兴,现在要不是在大街上,他能蹦起来。
“银子,你先拿着,咱们回去再说。长盛,你去买几个包子,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往家赶。”
这趟来,他们的生意做得还算是顺利,不止沈长辉跟沈长盛高兴,沈朗跟江晚也高兴。
但高兴还是留着回家高兴吧,沈朗见天色已经不早了,想着早些往家里赶。
“……不用跟三弟妹说一声吗?”
一早分开的时候,江晚叮嘱他们到这里来等,沈长辉还以为他们俩只知道这个地方,所以就过来了,没想到他们让他们俩过来,是要往家里赶。
“你娘跟杨慧说了,咱们卖完酒就直接回家。”
“哦……”
原来已经说了。
沈长辉闻言,瞥了他娘一眼,没再说什么。回家也好,那客栈住着虽然舒服,但是太贵了,而且他们现在身上带着巨款,还是早早回家的好。
进城的这段街上,包子铺有三四家,沈长盛去了最近的一家,买了十个包子。
有肉的,有素的。
正拿着包子往回走,突然一个身着儒袍的男人往驴车旁走去。
“哎呀,我可找到你们了。”
“庞先生……”
沈长盛看到了人,沈朗三人自然都看到了。突然看到庞博豪匆匆疾步过来,他们还以为是他们卖的酒不好,他来寻事了。
没想到庞博豪一过来,脸上就露出了笑容,然后看向他们寒暄一句。
“您找我们有事?”
“自然有事。”庞博豪脸上依旧带着笑,“今日晌午,我宴请我的一个朋友,用昨天我买的你们的酒作为招待。我那朋友一喝,很是喜欢,于是就让我帮他买一些。可我又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你们,只好在这里来回逛,都逛半天了。”
原来是帮朋友买酒的。
吓人一跳。
沈朗跟江晚对视一眼,两人眼里的警惕瞬间消失不见,沈朗问道:“不知先生要几斤酒?”
“你们还剩多少,我就要多少。不过先不说酒的事,单说我这个朋友,他其实是在咱们府城酒盟的成员,下个月初二,酒盟会举办一场品酒会,不知你们有没有兴趣带着你们的酒过去参会?”
庞博豪的这位朋友就是个酒痴,难得遇到自己喜欢的酒水,拉着他高谈阔论了一个时辰。
拜托再拜托,庞博豪没有办法,只好妥协答应,所以他寻江晚等人,买酒还是其次,主要是为了品酒会的事。
“酒盟、品酒会……”
沈云开来往府城数次,不曾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压根儿就不知道酒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