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瞪了郑华家的一眼,她赶紧起身,往里头收拾去了。
王夫人这才坐下,笑看着元春从外头走进来。
“给太太请安。”
“快起来,到我身边坐。”
元春笑着走过来,依偎在王夫人身边。
王夫人拉过她的手,打量她一番,笑道:“我女儿如此的花容月貌,以后还不知道便宜了谁去。”
“母亲,您说什么呢?”
元春羞涩低头。
王夫人便笑:“今日老太太说了几句,我才有这话。你放心,母亲定会给你找个配得上你的好人家。”
元春脸红,低头道:“太太今日也学人家玩笑起来,叫女儿如何自处。”
王夫人拍拍她的手,道:“母亲不说了。”
母女两人又就宝玉的趣事说了几句,元春这才告退。
贾敬接到贾母的来信,看了以后,叹了一口气。
王夫人此人胆大妄为,老太太却草草放过她。只是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人,贾敬也管不了那么多。
正想着,东风走了进来:“老爷,大爷被人抬回来了。”
“嗯,也是该到时间了。你想办法让他把解药喝了,再去请温大夫。”
“是。”
贾珍昨日未归家,正在外头寻欢作乐,突觉天昏地暗,浑身乏力,倒在妓子身上。
吓得那妓子惊叫了一声,以为他没了。
本想着伺候好这位爷,自己好捞上一笔,要是他马上风没了,自己连性命都难保。
慌得连忙把衣服一拢,出去找妈妈请大夫。
好在大夫来看了,虽不清楚什么病症,但也无性命之忧。
跟着的小厮也害怕,连忙把贾珍收拾一下,抬了回去。
贾珍身子昏沉,心里明白得很,听说尤清之请来的温大夫人称小神医,忙让人去请。
不料进府才喝了一口水,大夫还没来,自己又生龙活虎了。
不过贾珍也不敢大意,仍是让温大夫前来把了脉。
“温大夫,我这是怎么了?”
温季林心知这是贾敬下的手,不好说什么,绞尽脑汁地道:“大爷脉相并无异样,之前不适,可能是……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
“是啊,大爷初到此地,不习水土,也是有的。”
“可需用药?”
您这不是已经用了吗?温季林擦擦额头上的薄汗,道:“无需用药,时间长了,适应了就好。”
贾珍也觉自己现在正常得很,笑道:“那就多谢温大夫了。”
温季林见敷衍了过去,赶紧告退。
贾珍躺了一会儿,心生一计。
装出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去见贾敬。
贾敬瞥他一眼,道:“你这是怎么了?”
“父亲,您还是放我回京城吧。温大夫都说了,儿子对金陵水土不服,再待下去,命都要没了。”
贾敬问:“当真?”
“当真。”
贾敬便笑道:“说起来咱们本来就是金陵的,在京城居住也还不到百年,怎么个个都好好的,只你一个闹出个水土不服的毛病。可见你本不应该是我家的人。”
贾珍讪笑道:“父亲说的什么话,我是您的儿子,不是贾家的人是谁家的人。我这就找温大夫开几副药,吃了也就好了。”
贾敬哼笑一声,道:“还不快去,真要有什么好歹,你还得还我一个宝贝儿子。”
贾珍干笑几声,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骂了几句,问旁边的小厮:“你说老爷是不是中邪了。”
反正这父子俩谁也不正常,小厮不敢接话。
“老太太说得对,他肯定是在观里被香火熏坏了脑子。”
小厮谁也得罪不起,只当自己是个聋子。
贾珍好了,自然又想着出去。
可是这几日,只要不回府,自己就会昏昏沉沉,使不上力,一回府不一会儿就好了。
他不相信温大夫,找了金陵好几个大夫来瞧,都说无事。
贾珍便觉得自己是撞邪了,让人请了和尚道士来家里摆祈福道场。
被贾敬知晓了,通通赶了出去。
把贾珍压在书房里,笑道:“你家里现成的道士,何必舍近求远。老子今日就教你个乖,你每日诵读刑法,保你百病全消。”
贾珍果然被逼着读了好几天的刑法,发现竟然真的没事。
莫非这刑法是个什么新奇的法器?
反正这病也死不了,贾珍有一日偷偷没读,却也没事,放下心来。
又出去晃荡几日,发现只要按时回府,就无事发生。虽不知其中的古怪,除了不能在外过夜,日日要去贾敬那里找几句骂,倒也还好。
贾敬父子之间的斗法,尤清之倒没放在心上。
如今,她正愁着该怎么安排金陵的田庄地亩。
她查了近几年的账本,除了一些良田年年收成都不错,庄子里却没什么其他的出息,叫了几个庄头来问,只说是地势不好,不好耕种,也不好养什么。
这么多田地,尤清之不可能事事亲为,她便想了个法子。
叫人专去每个庄子里考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