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诗受了关素蓉的指使,当即开始想法子去联络崔萧潇。毕竟如今,若是崔萧潇能照着她的意思完成了这件事,对他们一家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宋婉诗不能明目张胆的给崔萧潇下帖子,她若是给崔萧潇下帖子,只怕没多久宋婉宁也就知道了。既然如此,便只有专门给崔萧潇写信这么一个法子。
宋婉诗当即便拿了纸笔写了一封给崔萧潇的信,专门派了自己身边的亲信送去了丞相府,谁曾想,这信却是没送进去。
宋婉诗没了法子,这下子,只能在门口堵着崔萧潇。
谁曾想,如今南红秋上门了来跟宋婉诗和关夫人叙话,听见了宋婉诗如今这个法子,又听见宋婉诗说,手头这信送不到丞相府去。
南红秋如今当即有了主意,瞧着宋婉诗出声,“乖女儿,你如今若是想将信送到那崔萧潇的手里头,让她帮忙做事,应该要给她一条退路才是。你不妨告诉她,让她成事以后从丞相府出来,咱们专门给她开一间铺子,挣了钱一起花。”
宋婉诗却想起了自个儿在忠平侯府的时候,也是这么相信她,谁知道她竟然将自己手里头的钱全都亏出去了。
“母亲实在是不知道,那崔萧潇平日里装出一副有法子挣钱的样子。,我先前便是着了她的道,投了不少的钱给她的胭脂铺子,最后竟然全都亏空了。”宋婉诗提起这茬如今依然很生气,“我白白赔了一千两银子在这铺子里,后来我想要了她的命,竟然被二爷给护下了。如今若是又拉拢她过来给我们做生意。只怕她把我们的钱全都亏出去。”
南红秋听到这儿有几分奇怪,“为何崔萧潇在别处都赚不了钱,跟着宋婉宁却是赚的盆满钵满?”
“女儿也百思不得其解。”宋婉诗直摇了摇头,“别说是这间铺子,丞相府的其他产业,宋婉宁似乎也管的不错。现在丞相府的富贵,只怕马上要越过闫府去了。日后成了京城首富,那便是集钱权于一身。”
“你大可先不必管这些,等着她帮我们做事了,到时候咱们再说怎么办。”南红秋当初吃了一个大亏,现在想起来依然恨得牙根痒痒。若非是宋婉宁,她哪里能被休了,现在哪里能在南府里低声下气的过活,“若是到时候,崔萧潇来了咱们这儿赚不了钱,咱们打发了她便是了。”
宋婉诗听了这话也觉得有道理,当即回应南红秋道,“母亲说的有道理,那女儿我便照着母亲说的,先让崔萧潇帮着咱们做事再说。若不然,凭什么钱都被她宋婉宁赚了去。”
母女二人商定了,宋婉诗又开始忧愁如何将信送进去,“现在丞相府重兵把守,听说若是送信进去,必定会先让宋婉宁瞧见。若是这般,只怕宋婉宁会知道咱们的计划。”
“这信只能送到崔萧潇手上。”南红秋瞧着宋婉诗手里的信,颇为不甘道,“我在将军府总归是还有几分面子,只是和宋婉宁却早就翻脸了,我若是贸然去丞相府,只怕未必能见着崔萧潇,这个小蹄子的警惕心不小。”
宋婉诗一时也蹙眉,“咱们家的人,在宋婉宁面前都是不得脸的,这么说来倒是为难住了,只怕这信送不进去,一切都白搭了。”
就在这时候,南红秋登时想起了另外一人,她看着宋婉诗,直出声道,“咱们虽然送不成,可往日在将军府陪嫁去了丞相府的花妈妈却是咱们的熟人了。当初花妈妈的女儿中了天花险些没了,若不是我给她银钱让她女儿治病,哪里能让她有如今这样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若是如此,倒是不妨让花妈妈帮帮忙,帮咱们将手头的这封信递过去。”
宋婉诗听见南红秋这话,也高兴的出声,“如此一来,咱们眼前的问题便迎刃而解了。这下倒是不如将这信写成邀约的信,到时候约了崔萧潇出来在外头详谈。”
“你在信里别说的太清楚,让她以为自己有便宜可占,这样才能将她约出来。”南红秋如今提起宋婉宁也是气急,“当初若非是宋婉宁,我哪里能丢了清白,又被你父亲休了。现在你父亲重新娶了一个太太,倒是让我在家日日被人笑话,连门都不大出的去。这个仇我实在是不能不报。”
宋婉诗如今和南红秋可谓是同气连枝,“母亲,等日后女儿一定盘算着报仇雪恨。她宋婉宁如今虽然身份显贵,可登高必跌重,那丞相如今得势,也未必今后能一直得势。他一定有失势的那一天,必定有咱们报仇的时候。”
宋婉诗的信很快便写出来给了南红秋,南红秋又联系上了在丞相府的花妈妈,让花妈妈将这信送到了丞相府给崔萧潇。
崔萧潇因的如今铺子赚了钱,还在丞相府有了两个帮手,穿着打扮也跟从前在忠平侯府的时候全然不同了。她拿到这信的时候倒是颇有几分惊讶。
当初宋婉诗对她可谓是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信里却是有几分要拉拢的意思。如今只怕是宋婉诗也想通过她跟丞相府有点什么。
只是她从前也知道,宋婉诗跟宋婉宁关系不大好,联系上她后她到底要做什么却是让崔萧潇想不到的。
崔萧潇瞥了一眼眼前的书信,将信交给了身边的丫鬟,缓缓出声道,“将这信给太太,问问太太打算如何处置。”
崔萧潇身边的丫鬟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