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如今宋婉诗身上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却终究还是被忠平侯府按了下来,没叫外头的人知道。忠平侯府没把这件事闹开,倒不是为了宋婉诗的名声,反倒是因为忠平侯府自己的名声。
若是这样的丑闻传扬开来,宋婉诗自此以后在京城更是没有脸面见人了也就算了,温廷柏本就声名狼藉,若是加上这么一条,家中还没有娶妻的温廷洵日后更加娶亲了,更别提温廷柏还想娶继室的事儿了。
宋府的宋瞻没多时便被告知了这事儿,他如今新娶的正房刚过门,哪里有什么闲功夫来管宋婉诗的事。如今听说宋婉诗做出来这样丢人现眼的事儿,却也不能撒手不管叫外人以为他是个不管子女的父亲,便只能压着怒火往忠平侯府去。
如今他若是彻底不管不顾了,这事儿若是传开了,整个宋府的名声都毁了,只怕嫁出去的宋婉绣也得被休弃。到时候,宋家得鸡飞狗跳再也没有安宁之日了。
宋府已经出了一个丢人现眼的南红秋,宋瞻想不到自己的亲女儿如今竟然也做出了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实在是将他的老脸都丢尽了。
宋瞻到忠平侯府时,忠平侯府的人这才把宋婉诗和关温彦从柴房里提了出来。
如今宋婉诗哪里还有一点正房奶奶的打扮,早已经在拉扯中变得头发散乱,配上那张已经变形苍老的脸,若是说有七八十岁宋瞻都相信。
“父亲,父亲救我……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不是成心的,如今不过是喝多了酒这才误了事,从前可都是本分的,父亲明鉴。”
宋婉诗跪在地上低低的呜咽,而在宋婉诗的身边,关温彦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毕竟关温彦来这忠平侯府,是为了帮宋婉诗做事的,却不想如今混到了宋婉诗的床上,还被温廷柏抓了个正着。
如今温家人都十分生气,见着了宋瞻也没什么好脸。王夫人见了宋瞻更是冷笑了一声,“宋大人养的好女儿,如今做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事儿,大人总该要给咱们个交代。大人你说,如今该如何解决?”
宋瞻如今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却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出声,“如今小女做出这样的事儿,实在是没脸继续呆在忠平侯府了,柏二爷写了一纸休书,便将小女遣散回府去吧。”
王夫人如今虽然不大高兴,可这面子还是得给宋瞻,只冷然道,“日后婉诗回了宋府,还盼着她能克己复礼,好好做人。”
如今整个堂上的,若是说谁最高兴,那必定是温廷柏。他当初就不想娶宋婉诗进门,如今见着能休妻,比谁都高兴。
温廷柏见状,当即在纸张上写起了休书,很快便落了笔,将休书装模做样的递给了宋瞻,“宋大人,如今廷柏这个女婿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却不想换来了这样的下场,还盼着日后宋大人好好教养女儿,不要让她再做出这样的事儿了。忠平侯府瞒着没让外人知道,已经是为了婉诗着想了。”
宋瞻听见这话也没有反驳,只一把接过休书,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宋婉诗,朝着身后的奴仆出声,“将这两个恬不知耻的塞到马车里去,不要让人看见了。”
下人们应声,就这么转头去将宋婉诗和关温彦都带了出去。
宋瞻如今觉得丢脸,只草草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忠平侯府。他如今心思都在新夫人身上,哪里有功夫来管这个毁了容又多事的女儿。
所以才回了宋府,宋瞻便叫来了关夫人,要跟她商量如今这事儿如何做为。
关夫人见着如今这两人的场面,吓的险些栽倒在地上,却还是耐着性子询问,“这是怎么了这是?”
“怎么了?你问问你的好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宋瞻如今翻了个白眼,不再看关夫人。
关夫人连忙蹲下身,将关温彦嘴上的布团拿开,又忙不迭给他解开绳子。关温彦见着了关夫人,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当即瞧着关夫人道,“母亲,你可想想法子救救孩儿。”
“这是怎么了?”关夫人说着,转头看向奇丑无盐的宋婉诗,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去侯府帮你表妹做事,如今为何被人绑着送回来了?”
关温彦没脸说出口,倒是站在一旁的宋瞻出了声,“为什么?你儿子去了侯府和我好女儿行不轨之事被人抓了个正着,你竟然还张口说为什么。”
关夫人呆呆地坐在地上,实在是没想到如今是这个结局,她又瞟了一眼如今的宋婉诗,没想到关温彦竟然也吃得下去。
关夫人下巴打颤,瞧着宋瞻出声道,“大哥,你如今觉得这事儿该怎么解决才是?”
宋瞻看着宋婉诗,只觉得如今实在是没眼看,“如今诗姐儿被人休弃了,正是无处可去的时候。日后只怕不好找夫家,既然温彦和诗姐儿是真心互相喜欢,便悄悄的娶了诗姐儿过门,日后只当一开始就嫁给了你们家。”
关夫人如今倒是反应过来,闹了这样一出事儿,若是关温彦不娶宋婉诗,只怕是无法收场了。
关温彦眼中也闪过一丝绝望,接着却又被算计替代,他赶忙跪在地上,朝着宋瞻出声道,“舅舅,我如今愿意娶表妹,只要表妹不嫌弃我家贫穷。”
一旁的宋婉诗听了宋瞻这话,感动的险些要掉下眼泪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