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温煦自然把宋婉诗当成自己的靠山,宋婉诗心中虽然还是想要一个亲生儿子,可如今她也知道,温廷柏那病只怕这辈子都好不了了,便也只能咬牙认下了这个继子。
如今有个继子,也比什么都没有,孤独终老的强。
好在温煦是个嘴甜的,长的也乖巧,没多久便让宋婉诗对他喜爱了好几分。且宋婉诗从前也是个不务正业的,如今也不盼着温煦能出人头地。
温煦平日里一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为人却是心思深沉还记仇,心上一直记着当初崔萧潇利用他的事儿,如今更是不住的在宋婉诗耳朵旁吹风,“母亲,母亲怎么能让崔萧潇来给母亲管生意呢,母亲不知道她以前就是做这个胭脂生意的,因为生意不好亏损了,还欠了好多钱。最后还是父亲借了利子钱才帮姨娘还上的。”
“你听谁说的?”宋婉宁才嫁过来,自然是不知道这件事,想起自己如今的不少的嫁妆钱都拿去给崔萧潇把持生意了,一时间也十分肉疼。
温煦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说出了自个儿知道的关于崔萧潇的事儿,“母亲只怕是不知道,这个姨娘一点都不会做生意,当初做了亏本就算了,还拿着家里中公的银子出去挥霍。”
宋婉诗如今听说了温煦的这些话也着急了。
他们二房毕竟不如大房那么有钱,她的嫁妆虽然不少,可也不能全拿去给崔萧潇挥霍了。
宋婉诗本就心生疑虑,又见着了管事的送回来的账本,越发的着急了。
宋婉诗虽然不懂生意,可是看着这账本上流水的生意自然也是能看得懂的,只黑着脸找上了崔萧潇,“你说你要让宋婉宁付出代价,还能给我赚钱,怎么这没过了多久,你竟然花了一千两银子?”
崔萧潇见宋婉诗如今不理解她的用意,当即朝宋婉诗解释,“奶奶误会了,如今咱们的铺子虽然亏损了,可宋婉宁的铺子如今关门了,如今整个京城,这样的胭脂便只有咱们一家,赚钱是迟早的事儿。”
宋婉诗也不是个蠢笨的,只冷笑着道,“我早就问过手底下的丫鬟了,当初这家铺子就是你经营然后倒闭了的。当初温廷柏为了帮你擦屁股,还借了宋婉宁不少的银子帮你还债。如今你和宋婉宁撕破脸了,竟然想着把主意打到我头上?”
崔萧潇见宋婉诗怀疑她,登时便有些急了,只看着宋婉诗出声道,“从前都是因为宋婉宁在从中作梗,若非如此,我定然能够让我铺子一直辉煌的,奶奶再相信我一次。到时候,只要宋婉宁开什么铺子,咱们就开什么,让她无路可走。”
宋婉诗如今瞧着崔萧潇咬牙切齿,“我如今倒是不敢再信你了,下个月若是还不见回本,我自然是会给你颜色看的。”
崔萧潇自打听了宋婉宁说了一番铺子必须赚钱的话后便比之前更着急了,如今让胭脂铺子扭亏为盈比什么都要紧。
她如今惦记着将最后一批单子出了便开始提价,谁曾想,这最后一批货还没出来,铺子便已经没了流转的资金。
她找到铺子如今的管事,冷着声质问,“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就没有银钱周转了,投了那么多的钱进去,那赚回来的钱呢,在哪里?”
管事的一脸苦相,忙不迭朝着崔萧潇道,“姨娘,如今这个铺子利润实在是太低了,比起生产来那是杯水车薪。咱们是在亏本做买卖,哪里还能有利润周转,如今若是要用钱,恐怕得跟忠平侯府的柏二奶奶说了,这才能有钱继续经营。”
“如今这个节骨眼上,我若是跟奶奶拿钱那不是给自个儿找不痛快吗?”崔萧潇站在原地踱步,不住的想着法子,“管事的可知道如今,还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不成?”
管事的想了想,还当真说出来一个赚钱的法子来,只看着崔萧潇低着声道,“如今这整个京城,放利子钱的人家数不胜数,若是姨娘如此自信,倒是不妨去借贷一回,只等盈利了马上还上这钱,便是万事大吉了。”
崔萧潇如今倒是真动了些心思,却还是谨慎道,“这利子钱只怕是要有东西抵押才成,如今我没什么财产,又如何能抵押到银子?”
管事的站在一旁还给崔萧潇出这主意,“姨娘想,如今这家新开的铺子,不就是个抵押的好东西吗?不如把这铺子抵押了,一定能抵押出不少钱来。”
“不成,如今这生意虽然做久了铁定能赚钱,可若是资金一时收不回来,到时候又到了还钱的时候,只怕这生意就难做了。”崔萧潇想着,便直往侯府里走,她如今,得去想想别的法子。
她如今不去用铺子抵押银子,倒不是因为她不想,只是因为如今这铺子的地契不在她的手里。她如今,得去想想法子,让这个地契被她拿到手才行。
宋婉诗并不是十分信任她,这样要紧的东西向来都是宋婉诗自己收着的,至于收在哪儿,崔萧潇如今还得去好好想想法子知道。
崔萧潇正苦恼着回了澜庭院,正好瞧见温煦在院子里玩耍。
近日来宋婉诗对待温煦都十分亲厚,对他也没什么防备,崔萧潇一时起了心思,她从袖子里掏出个小玩意儿来放在了温煦面前,只笑着道,“想不想玩?姨娘屋子里还有更多。”
温煦如今正是爱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