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满载着乘客驶出了招待所的不大院子,路两边的低矮土坯茅草房在大坑连小坑的土路上颠簸着行驶中的车窗前一晃而过。车后的尘土满天飞舞着将跟在车后驶出院子的班车一一罩在了烟雾似的出土中。狭窄的路面上迎面驶来的一辆维吾尔族的大爷赶着的马车从车窗外飞溅起的尘土中一闪而过,便就不见了踪影。
秋好奇的坐在妈妈的腿上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驶过的马车,对妈妈说道:妈妈!妈妈!你快看有辆毛驴车,毛驴车跑的好快呀,车上的叔叔身上全是土,就连叔叔花帽边的头发上都是一层灰尘,妈妈!我都想去帮叔叔把身上的土给拍掉。妈妈忙顺着秋指的方向朝车窗外望去,说道:秋!那不是毛驴车,那是一辆马车,是维吾尔族大伯赶的马车,那位大伯赶着马车外出干活。秋惊?地扭头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妈妈好奇地向妈妈问道:妈妈!咱们那里的维吾尔族大伯还有阿姨不是骑的毛驴在戈壁滩上放羊嘛?我看着这个不是跟毛驴长的一样吗?妈妈!你怎么说这个拉车的就是马?说着话窗外迎面又有一位维吾尔族的非常英俊男青年赶着一辆马车从尘土飞扬的高低不平的路上迎面达达地跑来。妈妈忙指着迎面而来的枣红马对秋说道:秋!你仔细地看一下马和毛驴有哪里不像,马的腿很细长,跑起来就像风一样很软盈,非常的矫健,而毛驴的四条腿没有马那么的细长,跑起来也没有马跑的快。毛驴所以就没有马那么的高大矫健。还有啊!秋!你发现了没有马的脸和耳朵都比毛驴的脸长耳长,马的身体也非常的均称修长,马肩背上有非常飘翼长长的鬃毛,马尾巴上的鬃毛也非常的飘翼酒脱,跑起来马尾能撑控平衡方向。而毛驴的身长就要比马矮小很多,工作起来马也比毛驴拉的东西多的多。
秋睁大着眼睛看着窗外就要一闪而过得马车,似懂非懂地在心里将眼前这骄健英姿的俊马与她心里的小毛驴对比着,一刻不离的眼睁睁看着由远而近的马车渐渐地消失在了那尘土飞扬的尘埃中。
车子一路颠簸,车厢外的尘土静悄悄地跟随着车上的每一条缝隙钻进了车厢。人们在满是尘土飞扬的车厢里很不情愿地品尝着这既呛人又让人无奈的污浊空气。不时有人咳嗽着想用手帕、洗脸毛巾、衣服捂着嘴鼻,然而,难易让人顺利呼吸,憋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人们便又不得易又将捂在嘴鼻上的手帕、毛巾拿开,然而,浓重轻盈的空中飞舞的尘土颗粒却在车厢里漫无目地的到处飘风散着,半天不到的车程车厢里便是一层厚厚的尘土,人们的头发上便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埃。脸上一清早洗的白白净净,这半天不到的功夫,每人脸上便就一抹一把尘土刷刷落在了衣襟上。最难忍受的颠簸,使的本就已是身体连续几天的长途颠簸跋涉,已到了几乎要崩溃的地步,晕车、头疼、恶心、饥饿、口干舌燥,便就接二连三地袭上车厢里的每一个人。
呕吐便将车上一半的乘客骡倒在坐椅下,人们接二连三的瘫软在了坐椅下的地板上,有人承受不了这车厢里难闻的污浊空气,大声呼喊着司机将车靠边停一下,想要下车去车外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然而,当司机无奈地想要将车子靠边停下时,太窄的路面跟本就找不到一处能靠边停车的位子。因为大坑连着小坑的土路早已被过往的车子将路面蹍压成了一条低与地面三、四十公分深的深沟,想要在这深沟里找个可以停车的地方那是有多困难就有多困难,如遇迎面有车过来,两辆车卷起的尘土会立即将两辆车都严严实实包围在尘土中无法开启车门。
车上的污浊空气已憋的人们只能用毛巾捂住嘴鼻勉强去换气。看到这种情形司机边勉强继续艰难往前摸索着紧靠边开着车,边时不时打开一下车窗探出头去去寻找着能停车的路面,边慈祥地劝慰着大家已急躁的心情。
车厢里人们东倒西歪忍受着车身剧烈的颠簸,一声声的哎哟叫喊声更是一时不停地从车厢尾部传到驾驶室,司机手握方向盘时不时还得扭头向车厢尾部的乘客们陪理道歉,解释着路况实在难走,小心开车还总会使的车子掉进坑里,车子的不断颠簸总会让后排的乘客头昏脑胀,叫苦连天。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验丰富的司机终于在自己不懈的努力下,终于将车子开出了这一路路况最差最窄的路段。好容易在尘土飞扬中将班车稳稳停靠在了一处停车场。
人们顿时高兴地喊道:琼克!我们的琼克终于到了!乘客们喊着边也都来了精神,纷纷搀老扶幼一身尘土、满头满脸的尘埃就像是刚从沙尘暴中幸免闯出的英雄似的,兴奋地走下车,拍去那从头到脚的灰尘,一涌而进地涌进了停车场旁边的中转餐厅里。餐厅里人满为患,出出进进的人们几乎要把这里唯一一座餐厅挤爆了似的,喧嚣声此起彼伏,乱中有序的餐厅工作人员正忙的不可开交地帮着给已是又饥又渴的过往旅客们卖着饭票,领饭窗口的一碗碗热乎香喷喷的玉米糊糊、一盘盘的玉米面渗着野菜的咸味窝窝头、一碟碟的咸白菜、罗卜干被人们一一迫不及待地端到了餐桌上。又渴又饿的人们不忘满脸满身的尘土,纷纷在院里用管子接来的塔里木河水清洗去头上、脸上、手上的灰尘,清清爽爽心情愉悦地安安静静地吃着餐厅工作人员辛苦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