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娘当众数落侄女,二妮两口子羞愧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娘,您这样做太过分了,咱们不能做没理的事,两家关系已经很紧张了,再闹下去真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了?”
三大娘瞪圆了眼,凶巴巴地盯着二侄女:“外人还以为你跟周乔是亲姐妹呢!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不是想回老家种地去?”
二侄女想到父母为了这份工作所付出的努力,只好忍住反驳,勉强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正当她们准备离开时,被负责人陈志军叫住了,陈志军是周达的朋友,他说:“还没到下班时间,你们这就走了,影响了生产怎么办?
给砖窑厂带来的损失谁来负责?这里不是自家地里,不能说走就走。”
三大娘仗着厂长欠他们家的情面,并不把陈志军放在眼里:“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管我?”
三大娘的语气十分嚣张,仿佛谁家的皇后降临了一般。
面对这种人,陈志军不愿多费口舌,只是默默地在考勤表上给二侄女夫妇记上了旷工,并把上午的工作量清零,随后,他骑上自行车抄小路去了周达家通风报信。
陈志军急匆匆地赶到周家,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担心三大娘此行不怀好意。
周家人听了,反而被气得笑出声,他们还没去找对方算账,对方却想先发制人,这是不是觉得他们好欺负?
周云作为一家之主,有些迟疑地说:“志军,你是不是听错了?三嫂不会那么过分吧?”
周丽梅听见丈夫这么说,更是气愤难平:“你这个大男人在家干什么吃的?让人这么欺负,也不知道反抗,你把他们当亲人,人家可把你当仇人,恨不得除之后快!”
在众多孩子和一个外人的注视下,周云因为被妻子当众斥责而感到难堪,他正打算展现一些家长的权威,但没想到情况迅速恶化。
远处传来了三婶尖锐的叫骂声,这让周云眉头紧锁,心中暗骂真是麻烦。
周丽梅哪里肯受这委屈?自己都还没去找三婶理论,对方竟然先发制人地骂了起来,周丽梅觉得这是在挑战自己底线。
周丽梅卷起袖子,打开门迎战三婶,在这个村子里,吵架也是有规矩的。
同辈间互相争执,或者长辈教训晚辈都是常见的事,不会引起非议,但是晚辈若顶撞长辈,就会遭到全村人的指责。
三婶一家本就没有道理,在与周丽梅的争吵中很快落了下风,当三婶看到周乔时,立刻找到了新的攻击点,大声谩骂起来。
听到自己心爱的侄女被如此侮辱,周丽梅怒不可遏,冲上去揪住三婶的头发,趁着对方措手不及,给了三婶几记耳光。
“你才是无耻之人!你这个心肠恶毒的老太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果!”周丽梅愤怒地说道。
周达妮夫妇见母亲被打,也顾不上什么颜面问题,急忙上前帮忙,但此时的周丽梅对三婶的怨恨已深,岂会轻易放过?
周丽梅紧紧抓着三婶的头发不放,直到从其头上扯下一把头发,痛得三婶哇哇大叫。
周乔的婶婶平时为人随和,这次她的突然爆发让大家感到意外。
事情发生得太快,等众人反应过来时,三大娘已经受了伤。
大家这才急忙上前,把扭打在一起的两位老人拉开。
“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僵?大家冷静一下。”
“周乔、二妮,你们各自带两人回去休息吧,让两位老人家好好平静一下。”
周乔的母亲心里还在气头上,周乔想着自己从不舍得对侄女动手或说重话,如今侄女却被他人诋毁,于是决心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谁跟她是一家人?现在我们可是仇敌!放开我,今天非要给点颜色看看。
她也是有子女的人,怎么就能这样败坏别人的名声,难道不怕遭到报应吗?”
村民们都知道三大娘两人之前在背后议论周乔的事情。
原本人们对这些传言半信半疑,但看到周乔母亲如此生气,旁观者心中也多了几分怀疑。
“以前听周珊母女说得有板有眼,加上周乔最近的确发达了,所以相信了几分,但现在看来,这事可能另有隐情。”
“看到周丽梅这样温和的人发这么大脾气,我觉得周珊她们可能是在撒谎。”
“是啊,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自己侄女被诋毁,周丽梅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真的是周珊母女造谣,那她们真的做了件伤天害理的事,毕竟女子的名誉很重要,更何况是自家亲戚呢?”
陈志军不是来看热闹的,见状便高声问道:
“要不要报警?要不要叫村长来处理?”
周达一听要报警找村长,心里有了主意。
“志军,你在警察局有人脉,不如帮我们跑一趟,我家被人诽谤,我妹妹和妹夫的名声被破坏,这种事应该由法律来解决,让那些胡言乱语的人受到惩罚。”
三大娘吃了一个大亏,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三大娘正打算挣脱二妮的手反击周乔的母亲,但听到报警和找村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