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沉沉看着上面的人,心里也很是震惊,不过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有兴趣的样子,只是看了一眼后,就淡定的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常太傅也猜到了余沉沉会这样,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
“这是三十多年前,我替一位老友保存的,本来是想还回去,可是对方已经不在世上了,现在是能放在我这里了。”
“这位姑娘,叫余念双,是当年余专余侍郎的女儿,只是余侍郎陷入了贪污的罪案中,被砍头了,虽然最后被平反了,但是人却没了,这幅画像作为念双的生辰礼物,也一直被留在了我这里。”
“去年,沉沉你给我治病,我第一次见到你就觉得熟悉,可是一时间也没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直到我在书房里找到了这幅画,才突然想起来了,你与念双长的很是相似,虽不知是何缘由,但是世上相似之人是少之又少。”
“所以让长舟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可认识这画像上的人,余念双。”
余沉沉仔细的看了看画像,说实话,在没得知自己的身世前,她根本就不会相信这种事,可是现在,她不得不相信,这个画像上的人肯定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相似之人,一般都有血缘关系,是同宗同族,亦或是……
只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都没办法说。
余沉沉看向常太傅,浅笑着说:“世上相似之人是少,但不代表没有,这位……我不认识,也没听说过。”
白长舟知道沉沉是不想回答,但是以他对沉沉的了解,心里肯定是想知道的,既然她不愿意开口,自己可以帮她询问。
白长舟看着画像问:“这位余念双,现在在哪里,既然沉沉和她长的相似,祖上说不定是有关系的,提前得知情况,等日后见了,也不至于不知情的失了礼数。”
常太傅叹息了一口气说:“三年前来的消息,人已经追随先夫去了。”常太傅说完,还特地的看了看余沉沉,只见她脸色正常,一点伤心和可惜之情都没有。
可是往往这样才更加奇怪,正常的人在听到的事情时,都是唏嘘不已。
可是余沉沉却不是这样,更加证明了,她什么都知道,但是什么都没有,她一直在隐忍。
白长舟看出了端倪,借着桌子的掩蔽,悄悄的握紧了她的手,让她不要如此硬撑。
余沉沉忍的很是难受,可是在看到长舟的那一瞬间,所有的坚持都有了力量,她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长舟。
这个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站在自己身边,给她力量的人,就算不知她的事情,也会一如既往的守在他身边。
余沉沉笑了,或许这就是她愿意接受他的原因。
一个给你力量的人,一个能让你坚持的人,一个不管不顾只向着你的人,一直守在你身边,那是多大的幸运啊。
所以牢牢的抓住他吧,因为只要抓住了那双手,你就什么都不怕了。
“老师,你好好的怎么跟我们说这么悲伤的事情啊。”白长舟摇着头说:“既然来你府上吃饭,是个高兴的事情,现在您说了这样的事情,还让我们怎么痛快的吃饭呢。”
“你啊……”
常太傅笑着将画轴卷起来,说:“这画留在我身边没什么用处了,就送给你吧,你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这画像在他这里保留了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还回去,还不如趁着现在自己还记得的时候,把这画像交出去,到时候,是继续留着,还是找到念双的后代还回去,就看他们自己了。
余沉沉看着面前的画像,她不知道要怎么办?
情感上,这画像她是一定要接的,可是理智上,她又不能接。
“老师,我还真当你是来找我们吃个便饭呢,没想到还交待了这样的任务。”
白长舟见画拿过来,笑着说:“既然是老师要求的,我就收下了,反正是个好画,留着也不吃亏。”
余沉沉听他这样说,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常太傅无奈的对他摇摇头,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味道就不对了。
什么叫任务,什么叫他要求的,都说了是送了,他根本就没有给安排任务啊,这小子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好坏歹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怎么没的说了,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吗?这里说不了,饭桌上还不能说了吗?”
“行,知道你们饿了,我们去饭厅用饭吧。”常太傅笑了笑,带着两人去了饭厅。
虽然长舟也说过了,沉沉吃的很是清淡,但是府里的厨娘不知道清淡的程度,只能按照自己理解的做了一些。
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后,白长舟无奈的摇头说:“老师啊,我提前嘱咐过了,为什么还是如此啊。”
“怎么了?”
常太傅看着饭菜,不解的问:“已经很清淡了,你看这菜一点油水都没有,还不够清淡吗?”
这清淡的,连他这个上了年纪的人都吃不了,就这还不满足啊。
“没事,常太傅也不知情,坐吧。”余沉沉笑着安抚着白长舟坐下吃饭。
这就是余沉沉为何不愿意在外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