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舟将人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他的傻弟弟,不管如何,有他在,天大的事情,他都能给他解决。
李太医那边他问过了,说是给长舟医治一位姑娘,大致能猜到,这位姑娘是因为芙蓉受伤了。
“早知道会这样,我应该一开始就把她娶回来,把她印上自己的名号,这样谁还敢再欺负她。”
“三哥,求你帮我赐婚好不好,这么多年,我什么都没求过你,唯独这一次,求你,帮我。”白长舟哽咽的看着他,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好,我帮你,等开年了,封号下来了,我就给你安排。”
他的弟弟啊,多少年都不曾掉泪了,现在却因为一个女子哭的与孩童无异,也不知这姑娘是个什么样的人,对长舟又是何种感情呢。
可是,他的弟弟这般好,配谁都是绰绰有余的。
“把事情与我说说吧,三哥帮你解决……”
常韵不知道这两兄弟到底在做什么,不过再怎么想,他们也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就很放心的去厨房给他们安排饭菜了。
等酒菜端过去,两人还在交谈着,下人快速的放下酒菜就离开了。
常韵想着现在已经没事了,不如过去看看沉沉吧。
常韵轻敲门环,红桃的声音在里面响起,“门没锁。”
常韵笑着推开门进来了,可是门一打开,首先闻到的是浓浓的药味,这样熟悉的场景,让她不自觉的皱了眉。
“小姐,我先出去了。”红桃将空碗收拾好,朝常韵行了礼就退出去了。
“我听长舟说了,想看看看你怎么样了,这才不请而来,还望不要嫌弃我多事。”常韵走到床边坐下。
“谢谢关心,我好多了。”余沉沉笑着说。
常韵知道这人一病,没个十天半月好不起来,如果是大病,时间更久,看着余沉沉脸上的疲惫和苍白,常韵很是心疼。
“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和长舟说,别管药贵不贵,能治病才有用。”
余沉沉笑着没说话,这样的说辞恐怕也就只有他们这样的人能说出来吧。
一介小民怎敢如此奢侈,一人生病全家遭殃。
“放心,只要长舟在,你什么问题都不会有的。”常韵还以为她在担心,笑着安慰她。
常韵摸着被子,只觉得厚实暖和,看来长舟把人照顾的挺好的,自己也没有必要太过担忧了。
不过,这人一直待在房间里,不会觉得闷吗?
“要不要,我推你出去走走,躺了这么些天,身体也要活动一下。”常韵笑着问。
余沉沉愣了一下,然后摇头,说:“不用,还是等病好了在出去吧。”
“哈哈……你倒是老实啊。”常韵笑着说,正常人生病了,在房子里闷久了,都会吵着要出去,就她老老实实的听话。
“好,你先养着,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常韵叮嘱了一番后,就离开了。
等常韵离开后,红桃走了进来,将门关上,在余沉沉的耳边悄悄的说着话。
余沉沉听完后,冷笑了一下,说:“那就好。对了,推椅的事问的怎么样了。”
“还说呢,我们常去的那家说是年关了,手上的活都,现在腾不开,要多支付一两银子才行。”
红桃很是生气,她们可以说是家里的大小物件都是在他那定做的,现在倒好,把她们当随便的客户狠宰。
“嗯,下次不去了。”余沉沉倒是没计较那么多,只不过,这样的人,留不住老主顾了。
反正京中的商铺那么多,不愁做不了推椅;只要风声放出去了,她就不用担心了,差点要了她的命,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的。
因白天睡多了,余沉沉现在还不困,坐在床上看书,但是没一会,她就愣了神,书掉了都不知道。
吱呀一声,打破了余沉沉的沉思,接着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好大的酒味,余沉沉被熏的不行。
嗝……白长舟打着酒嗝走了过来,只见他眼神迷离,走路跌跌撞撞的,但是看到床上的沉沉时,立马站直了身子,问:“我……沉沉,你怎么还不睡呢?嗝……”
白长舟捂住嘴,不好意思的说:“我喝多了,呵呵……”
接着走到床前,继续问:“你讨不讨厌酒味啊,我要不要现在就离开啊。”
余沉沉看着他傻呆呆的样子,笑着说:“讨厌,你现在就离开吧。”
“哦……”
白长舟难过的低下头,转身就想离开,可不知是哪里来的胆量,问:“我去窗户那里散散味,你别让我离开,行吗?”
余沉沉看他的样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将落在被子上的书收拾起来,躺下就准备睡觉了。
白长舟见她没说话,就当她答应了,随后,就走到一边的窗户前。
可是这窗一打开,呼呼的往里灌冷风。白长舟担心会冷到沉沉,随即将窗户给关小了些,自己只伸了脑袋在外面清醒着。
冬天的晚上,夜黑风大,在院子里守着的侍卫,突然看到窗户上挂着一个脑袋害怕的不行,可是他们又不敢说出来。
害怕的揉着自己发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