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只愣了一瞬,随后便彻底失去了阻拦的机会。
两人修为都远高于她,黄鹂已经无力阻拦,只能看着他们打了起来。
黎珂表面上的修为只是聚气九层,为了避免在战斗过程中露馅,黎珂将元气使用的分量拿捏在了只比之前聚气七层略微强一些的程度上。
因为对付五皇子,这种程度已经够用了。
“住手!”
他们交手的地方,距离旁边的筵席只有几步之遥,修行者们本来就耳聪目明,再热闹也被这边的动静给惊动了。
太子柳羽书喊了一句住手,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柳季冠倒是想听,可是黎珂每一招每一式都拳风凌厉。他稍有不慎都有被伤到的可能,因此只能不断的架起元盾抵挡,来回闪避。
三皇女柳羽泽皱了皱眉,微微抬手招了招。
她身后立刻走出一名侍卫。只见他足尖轻点,整个人轻盈的如同一只燕子飞身已经落入了在场交手的两人中间:“停手!”
然而黎珂似乎是铁了心要给这个贱人一点教训,见了侍卫出手阻拦,竟然以一敌二,同时对上两人,攻击依旧不停。
“好漂亮的身手。”
见到黎珂以一敌二的英姿,柳惜弱眼睛亮了亮:“有些意思,这般厉害的拳脚,对元气的运用又如此灵活,纵使我上场怕也只能打个平手。”
“皇妹,你是打平手了,五弟可快被打死了。”柳羽泽又好气又好笑,挥了挥手,身后又窜出两个侍卫加入战场。
黎珂毕竟只是赤手空拳,而且“只有”聚气九层的修为,很快就不敌他们被擒。
“你是哪座城池送来的候选人?怎么这样放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和皇子大打出手。不要命了吗?”
柳羽泽自然是认识黎珂的,这句一是给黎珂一个解释的机会,二也是向在场的其他候选人们展现她的公正。
黄鹂本来被交手的余波震慑只能躲在一旁,见到黎珂被擒,赶紧三两下冲上来,跪在地上磕头:“请皇女恕罪,这事情与小姐无关,都是因我而起!”
柳羽泽这才注意到黄鹂。
“是因为奴婢曾经与……五皇子有些争执,因而见面之时才起了口角,小姐是为了我才和它打起来的!求三皇女!若是要治罪的话,治我的罪就好了!这事情和小姐无关啊!”黄鹂一边说着,一边惊心动魄的磕着头,丝毫不顾额头已经红肿。
她没想到小姐能为了她对柳季冠出手,一瞬间,感动甚至已经胜过了她对自己的担忧。
“好了好了。”柳羽泽微微抬手,一股元气托举着黄鹂,让她拜不下去:“五弟,你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好端端的和人打起来了?”
话虽如此,但其实柳羽泽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因为五皇子柳季冠好色风流是出了名的。
按理来说,毕竟是皇家的皇子,在外面被人冒犯,怎么样都要治对方一个大不敬才是。以免大都中有人效仿,传出更多流言蜚语,以致有损皇家颜面。
然而从柳季冠十二岁离开皇宫之后,他身旁的流言蜚语就没断过!更离谱的是,父皇质问他时,他竟毫不避讳的承认了都是真的。
他和青楼女子拉拉扯扯是常有的事,与烟花女子牵扯不休也叫人司空见惯,甚至还做出过八抬大轿迎娶花楼头牌的事情来。
若不是四皇子柳季青知道消息的早,及时出面阻止,他大概会成为大雍有史以来第一个纳青楼头牌做王妃的皇子,应该也会成为大雍史上唯一一个因为纳妃被父皇活活打死的皇子。
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养。他身上的流言蜚语已经多到柳羽泽都已经习惯了,甚至都懒得为他去清理。
因此在黄鹂跳出来说,这件事情是因为她与柳季冠之间有过节时,柳羽泽就已经大概能猜出事情经过了——无非就是这家伙又招惹了某个单纯的小丫头。结果玩弄过后将人抛弃,如今被人打抱不平了。
柳羽泽看了一眼在旁边看戏入迷的太子,叹了口气,借着袖子的遮掩顶了他一下,太子这才如梦初醒,对着那几个侍卫说道:“放开她。”
这自然是在说放开黎珂。
黎珂获了自由,神色恭敬的跪下去磕了个头:“还请太子皇女责罚。”
柳羽书看向妹妹,这场宴会是妹妹筹办的,于情于理都应该由她出面解决。
柳羽泽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声,旁边的柳季冠却冷笑一声道:“好放肆的贱婢,皇姐,她当着你的面对我动手,这岂不是对皇家的大不敬?拉下去杖毙才对!”
黎珂刚才出手,虽然不曾打击过他的要害,但扇巴掌踹肚子是没停过的。
首先被人打在脸上是最损失颜面的事,而黎珂踢他的时候,顾及着他的命没用元气,但力气可没少用,此时他的腹部还一阵阵抽痛。
只是顾及着形象,柳季冠还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就更加气愤了。
柳惜弱笑了一声,开口道:“你要安分点,在宴会上哪都不乱跑,谁能打得着你?平日里在外头不积德惹下祸事,还好意思怪罪人家。”
柳惜弱素来信奉强者为尊,黎珂表现出的实力匹配得上她的修为。就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