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吐出一口气,又来到柜子里,将之前买的药材磨的粉找出来,从里面挑出几味有止血消毒功效的,三三两两混在一起,铺在了伤口上。
在山上的时候,胸口被烫成那样,她愣是连声都没吱一声。可这次上药的疼痛,比之前还要剧烈!
黎珂忍不住握紧了床角的枕头,手上青筋暴起。可还是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过了许久,黎珂才冒着冷汗的松开手,缓缓控制身体,把自己摔到了床上。
身上的疼痛太过剧烈了,让她一时间思维静不下来。
黎珂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思考伤口,想些其他的事情。
这个时候,黎大少爷应该已经和那两人会面了吧,香囊里的秘密……黎问现在还没回来,看来应该发现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白汶川喜欢看乐子,他可能会说,也可能不会。但一定会借机挑拨黎夫人和黎问的关系。
许文对自己好感度很高,所以他一定会说,并且会倾向于自己。
接下来,就要看黎问怎么选择了。。。。。。
白酒酒庄。
大夫捋了一把自己的长胡子,仔细辨认着手里香囊的气味。
黎问和白絮在一旁,时不时站起或坐下,黎问脸上有些急躁,白絮则是好奇。
白汶川和许文分别坐在两旁,一个笑容玩味,一个神情叹息。
过了许久,老大夫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把香囊递过去:“启禀各位大人,这相同中的药物成分复杂,老朽也说不清具体有哪些,不过的确都是药性相冲,且都是些对人体有害的,若长时间佩戴,所戴之人必然多思多虑,失眠幽梦。修炼者若是长期携带,修炼还有走火入魔的风险。”
黎问脸色有些难看:“果然……许大人的判断是对的。”
白絮接过香囊,先示意老大夫离开,又好奇地打量他一眼:“怎么了?三弟,你今天怎么神神秘秘的?这香囊是谁的?里面的药物怎么会有害,难道是有人送给你了?想害你?”
“是有人想害我妹妹。”黎问叹气,把今天的事情大概和白絮讲了一下,又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香囊就是我妹妹贴身的丫头黄鹂做的,真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如此狠毒,对主人都能下得去手!我现在怀疑这丫头很有可能不怀好意,当初杀了四个流氓救下我妹妹之事很有可能是她故意布下的一个局,就是为了取信我妹妹!”
白絮终于听懂了,可是又产生了更大的疑惑:“黄鹂要害你妹妹,为什么?她们主仆关系不是挺好的吗?我看平日里两人总是在一块儿啊。”
黎问一顿。
就在此时。酒庄大门被人敲响,许文站起身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他领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将士走了进来,那个将士来到了白汶川耳边,俯下身子说了些什么。
“这么巧吗?速度倒是快……”白汶川嘀咕了一声,脸上有些犹豫神色。
看了黎问白絮两人一眼,白汶川还是道:“本来是想查完此事,直接把结果告诉黎少爷你的,不过也许这件事情……和你们应该也有关系。而且就算我不说,以你们两个的关系,等会儿出门,白絮也应该会告诉你。”
黎问不知为何,有些紧张的舔了舔唇。
白汶川自袖中取出黄鹂的卖身契,递了过去:“黄鹂是黎珂小姐在你们黎家大门口遇上的,因为她正在卖身葬哥,所以只是给了她些银子,就把人收入府中做了丫头。当初黄鹂的供词上,是这么说的吧?”
白絮点头,这些都是他告诉白汶川的,他自然记得清楚。
黎问没有说话,只是有些僵硬的看着手中的卖身契,目光定格在赵野二字上。
“现在看来,当初你们也被她愚弄了。黄鹂从一开始就被黎家买下了,她和黎珂的相遇,很有可能就是一个圈套。如今赵管家已死,他这边是查不了了,但是这个中间人吴婆子——我已经让人将她从老家带了回来,如今就在门外,不知道黎少爷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审一审她?”
吴婆子本来在乡下刚过了几天安生日子,中午就被一帮兵痞子冲进院门,拿刀架在脖子上逼着她走。
一大把年纪受了这么一遭罪,吴婆子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如今看到几个人杀气腾腾的出现在面前,顿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什么也不顾了,就不停磕头,口中连连求饶。
黎问冷冷开口:“我问你,黄鹂的买卖是谁经手的?你们为什么买下她?却要让她假装卖身葬兄,在黎家门口求饶卖惨?”
吴婆子眨巴眨巴眼睛,脸上流露出茫然:“黄鹂是谁?黎家?什么黎家?”
“不见棺材不掉泪。”
黎问冷哼一声,“欻”的一声,抽出旁边将士的大刀,刀背重重的抽在了吴婆子肩膀上,只差一点就砍到脖子上了。
吴婆子只看到眼边闪过一道银光,接着便感觉到一股大力抽打在肩膀和脖子之间,打的她几乎喘不上气,一下子趴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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