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那家伙经常去的花楼了。”黎问看着花花绿绿的招牌,微微皱了皱眉:“去把人叫出来。”
带路的仆人走到门前,用力敲响大门。
这地方往常都是做夜里生意的,白天冷清的就好像要倒闭了一样,因此一开始并无人搭理,连着敲了一阵子,里面才响起一个懒洋洋的女人说话声。
“来了来了,大白天的,别敲了!”
随着说话声大门被人打开。一个三十来岁的丰满女人,骂骂咧咧的揉着眼睛,看清门口众人以后愣了一下,随后迅速看向白絮:“哎哟,这不是白大少爷吗?今儿怎么有功夫来醉春楼了?”
白絮咳嗽了一声。无视其他人落在自己身上或疑惑或戏谑的目光,说道:“我偶尔会来这里喝酒,钱妈妈的醉春风是一绝。”
“我问你,赵大宝在这儿吗?”
黎玉对这种花柳之地没什么好感,对他们男人的事情也不感兴趣,上前一步直截了当的开口。
钱妈妈微微皱起眉,看在白少爷的份上,还是控制了脾气回:“什么李大宝,赵大宝?都多少年没来过了。没有没有。”
“就是你们这里一个叫春红的姑娘的老相好。”黎问上前一步:“他犯了事,我们正在抓他,遍寻不着,是不是躲进你们这儿了。”
见到他一身穿着打扮富贵非常,钱妈妈咳嗽一声,缓了语气:“春红是我们这的姑娘倒是真的,可是我们既然开门,就是接客的,迎来送往的,哪会只有一个老相好,她的恩客也多着呢,谁知道你说哪个。”
白絮咳嗽了一声:“妈妈,不是来找你们麻烦的,我们只需要问春红姑娘几个问题就行,放心,和你们这里没关系。”
听到他说话,钱妈妈捂着嘴笑了笑,虽然年华已逝,但这么多年还是有功底在身上,这一个动作就风情万种:“白少爷这话说的,早说找她有事儿啊,我也就不耽误您功夫了。白少爷有需要,妈妈我能不满足吗?走,我带你们去找春红。”
春红被人从床上叫起来,也是哈欠连天。她穿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裳,衣衫十分轻薄,透过披帛的外衫,甚至能看到里面皮肉上的痕迹,显然昨晚也是热闹过一阵。
听到他们找到赵大宝,春红也是毫无异色,反而有些不耐烦。
“怎么又来问他?”春红翻了个白眼:“别提那王八蛋了,大晚上的跑我屋子里头来,我还以为是来做生意的,结果一个子儿掏不出来,吓得就跟犯了杀人案似的,碎催的样儿!恨不得尿我床上!”
“又说让我给他拿点银子做路费,等他逃出去了,还要和我一起双宿双飞,我呸,没见过骗钱骗到我屋子里头来的!真下贱!白耽误功夫!本来想赶他走的,他可倒好,死乞白赖的赖着,昨晚偷偷摸摸一个人又不知跑哪去了,没影了。”
“昨天晚上他还在这吗?!”黎玉有些激动的追问。
“可不是吗?死乞白赖的赖了一天,早知道,他刚来那阵,就应该让龟公给他赶出去。”春红冷哼一声,满眼不屑。
“你知道他逃去哪儿了吗?”
“那我哪知道呀?”春红拢了拢衣裳:“昨晚上来了个大客,我还顾得上他?得亏他走的早,没耽误我赚钱。”
闻言,黎问和黎玉两人有些失望,不过得知赵大宝这两天果然躲在这里,他们又有些兴奋,如今这处藏身之所已破。他还能躲多久呢?
“昨天晚上是不是有人找过赵大宝?”白汶川凉凉的开口。
他站在人群最后面,半倚靠着一间雕花木门,气质风流,眉目俊朗多情。春红早就偷偷瞧见了。见他开口,春红明显热切些许:“这位爷何出此言?”
“你刚才不是说,有人又问起他吗?这么说,这两天我们不是第一个问他的人。”
春红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昨晚上确实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跑楼里来打探,有几个还上了楼,不过他们应该没撞上面,那群人走的时候还骂骂咧咧,我再上楼,赵大宝就不见了。”
白汶川挑了挑眉:“你知道那群人的身份吗?”
春红道:“那些人看起来应该是家丁一类的角色,看穿着打扮不像是流氓地痞。但是他们里面跟着一个中年女人,我听他们叫那个女人李妈妈,他们看起来凶巴巴的,我也没敢多看。”
听了这句,黎问和黎玉脸色同时一变:“你说的李妈妈是不是瘦瘦高高的,眼睛长长的,看起来很精明干练。”
春红点了点头。
“我想起来了,昨天晚上我和柯妹妹回家的时候,看到你妈妈带着一群人出了门。难道说……娘昨天晚上就已经发现赵大宝的踪迹了,所以提前过来抓他?娘真是太聪明了,可惜还是让这贼人给跑了!”黎玉眼睛一亮,又叹了口气。
“昨天晚上你们曾经遇见过她们?”黎问皱眉:“到底什么个情景?仔细说说。”
黎玉于是就把昨晚发生的经过挑挑拣拣的说了,也没什么大事,三言两语就交代清楚了。
“当时珂妹妹也在,后来我们聊到赵大宝了,才想起他可能躲在青楼之中。”黎玉余光扫到旁边的白汶川,突然想到自己家妹妹还要在他手上考核,于是又赶紧添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