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你说我们这是在被当猴儿耍啊,”
杨岳抹了一把汗,“可不是?这么冷的天儿我都跑出了一身汗,”
“这贼的轻功这么厉害,”
“这三天,我们从东城跑到北城,从北城又跑到南城,下一次该不会跑到西城去了吧?”
“大杨,我们好好分析一下,三天之内,不停有人报案,且报案的都是一些小摊贩,被抢去的钱财也不多,”
“而且谁都没看清这贼长什么样,都只是说看见人影飞走了,”
袁今夏蹲下来,捡了一块石头在地上划着,片刻说道,“第一,小摊贩就算做上几天生意,也挣不了几个银钱,这贼的轻功如此厉害,说明他根本不是奔着抢劫来的,”
“他不是图财,那能图什么呢?除了抢银袋子,他也没干别的呀,”
“大杨,你这么想,他抢的都是一些小摊贩,这些小摊贩平日里就指着做这些小买卖谋生呢,自然一门心思都在生意上,很少会时刻注意到周边的动静,且这几起案件发生的地儿都是京城最热闹的街面上,那么这个贼就有了抢了银钱之后瞬间逃跑又不被人看清的机会,”
“这身本事,却做这等腌臜之事,属实难以理解,要抢要偷,那也得搞个动静大点儿的,抢这些小摊贩的几两几钱又有何用?”
“所以说,他的本意并不是抢劫,而是……”袁今夏站起来看着杨岳,两人异口同声道,“扰乱视线,”
“那这么说,京城最近不太平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把我们耍得团团转,搞得全城人心惶惶,让大家把精力都放在了这件事上,那他的目的应该是为了其它人打掩护,为了什么人呢?他们要做什么呢?”
“今夏,如果按你这个思路,咱们得增加人手了,京城这么大,就算咱们设伏,那起码也得几十人才行,”
“不是,大杨,这你就怕了?”
“我不是怕,我是觉得就凭咱们俩肯定照顾不过来呀,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那得先把这个飞贼抓住,”
“这个案子咱们俩可是接了,赏银只有十五两,你要叫上几十人,你算算,到手几个铜钱?”
杨岳挠了挠脑袋,“那也不能为了十五两银子,跑断了腿吧?”
“你别吵,我想想,”
杨岳也没什么主意,便去买了两张馅饼,回来时,递给袁今夏一张,自己啃着另一张。
袁今夏咽下最后一口饼,抹了一下嘴,说道,“大杨,你想,他四处作案,就差西城了,明日咱们俩便去西城最热闹的街面上等他,我就不信抓不住他,”
“今夏,如果我是那贼,我这东城、南城、北城都抢了,就差西城了,我要是下一步真去西城作案,那咱们自然也能想到,他肯定不傻呀,怎么会等着我们去抓他呢?”
“大杨,这你就不懂了,你能想到,认为我不能去,那我偏偏就去,这就是反其道而行之,”
“还真有点儿道理,那行,听你的,明日咱们便去西城,”
翌日清晨,袁今夏和杨岳着了常服,早早来到西城,在街边慢悠悠吃了早点,直等到摊贩都出来了,街上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两人才抹了抹嘴,悠闲地逛起来,眼睛却警觉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袁今夏拽了拽杨岳袖口,低声道,“大杨,你看那个老头儿,”
杨岳顺着袁今夏的目光看去,“一个老头儿,看面相得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寸长的胡须,穿着普通,背着双手,他并非像其他人一样看热闹或者买东西,那双眼睛似乎一直在观察着什么,”
“大杨,你看他走路步态轻盈,眼睛炯炯有神,根本不像一个五六十岁的人,”
“是有些奇怪,今夏,我靠近他,你在外围注意观察,记住我们的手势,”
“好嘞,”
“大叔,给我来两串冰糖葫芦,”
“你拿好,小哥,一文钱,”
卖冰糖葫芦的大叔刚从怀中取了钱袋,准备将铜板装进去,突然伸出来一只手,“嗖”地一下,钱袋便被抢走了,那大叔缓过神来,刚要喊,却见一道人影“倏地”便消失了。
杨岳和袁今夏也是一愣,果真是那个老头儿,两人来不及细想,拔脚便追了上去,奈何那贼轻功属实好得很,顷刻便不见了人影。
袁今夏和杨岳弯着腰,大口喘着气,“唉,又白费劲儿了,让他跑了,”正说着,便听得“哎哟~”一声,随即“叭~”地一声,一个人四仰八叉摔在了两人面前,“这不是那个老头儿?”
两人正惊奇着,便见又有两道人影几个腾跃翻身来到近前。
袁今夏看清前面的是陆绎,后面的是岑福,开心地叫道,“大人~怎么是您啊?”
陆绎笑道,“你觉得应该是谁呀?”
“那定是大人啊,谁会有这么好的身手?我就在想,这贼轻功再好,哪里及得上大人万分之一,”
杨岳和岑福都憋着笑,心道,“这拍马屁的功夫属实厉害得很,不过看大人的神情倒极是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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