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相见,众人却各怀心腹事。
杨程万远远地见到袁今夏和陆绎竟然是手挽着手,不禁眉头紧皱。
丐叔见两人情形,却是无比地喜悦。
林菱虽然也乐见其成,但心事重重,始终放不下姐姐林荷的孩子,挂念着她的下落。
将三人接至驿馆,安排休息后,袁今夏满心惆怅,独自坐在院中石凳上发呆。
“想什么呢?”
袁今夏抬头见是陆绎,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大人一向走路都不出声的,”
陆绎坐下,笑道,“你若是肯好好练习轻功,也可以这样的,”
“大人,我这辈子怕都是练不到这个境界了,原本我以为自己学会了师父一身的循痕追踪的本事,自有大用处,可现下看,却丁点儿用都没有,”说罢双手在头上使劲捶了几下。
陆绎急忙伸手阻止,“你这是做什么?”
袁今夏含着泪道,“大人,我真是没用,大杨失踪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任何消息,如今师父来了,他老人家表面上虽然平静,心里定是惦记得不行,师父只有大杨一个孩子,若是大杨……”袁今夏说不下去了,趴在桌上,肩膀一耸一耸的,极力忍着不哭出声。
陆绎轻轻拍着袁今夏的肩膀,“乖,不哭了,刚刚你说了当时的情景,杨捕头认为你的判断是对的,杨岳定还活着,”
“可是,这都多少天了?大人,您说大杨如果还活着,他为何不与我们联系?”
“许是他跌落悬崖后,受了重伤,你应该猜得到的,怎的现下却慌了神?”
“受了重伤,重伤……”袁今夏喃喃着,“那若是治不好,或者无人为他医治呢?”
“这种可能性也许会有,但现在来看,应该不至于,”
“为何?大人您为何这样说?”袁今夏怔怔地看着陆绎,眼神中全是期盼。
“你想啊,那方圆数十里内都是朴实的村民,如果杨岳被人所救,定是在他家养伤,村民们对治这类跌打损伤还是有一些土方法的,只不过治愈的时间会长一些,二来,万一,我是说万一人不治而亡,村民也会将他好好安葬的,起码会有一座新坟出现,就算无人管他,尸体被弃荒野,那附近从未出现过大型的吃人野兽,乌安帮在那方圆数十里的地方已经寻找了这么久,什么都没发现,所以,不会出现你心中所虑的最坏的情况,”
袁今夏眨了眨眼睛,“对呀,大人分析得有道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陆绎从怀中掏出帕子,伸手为袁今夏擦拭脸上的泪,柔声道,“这些你怎么会想不到呢?只不过是,关心则乱,”
“大人,有您真好!”袁今夏吸了一下鼻子,笑了一下。
“才知道我的好啊?”陆绎又伸手整理了一下袁今夏刚刚弄乱的发髻,“刚认识你的时候极少见你哭鼻子,现在倒越来越像一个小姑娘了,”
“大人~~~您的意思是说我以前不像个姑娘了?”
陆绎看着撒娇的小姑娘,抿嘴笑而不语。
“大人您说话呀?”袁今夏伸手抓着陆绎的袖口晃着,噘着小嘴道,“大人若是嫌弃大可明说,不必转弯抹角,”
陆绎翻手握住袁今夏的手,“你所有的样子,都在我心里,我都喜欢!”
袁今夏控制不住喜悦和娇羞,小脸红了又红,半晌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陆绎笑。
陆绎看着小丫头,笑着问道,“那我呢?”
袁今夏在陆绎手心里轻轻挠了几下,低声道,“大人也在我心里!”
陆绎对这个回答显然不满意,笑道,“不够,”
“大人~~~您要不要这么贪……嘿~~~,”袁今夏嘻嘻笑道,“大人若喜欢我十分,我便再加上两分,还给大人,”
陆绎这才心满意足,调侃道,“听起来倒像是我吃亏了,”
“大人可真会算账,吃亏的不知道是谁呢,”
“别动,”陆绎伸手在袁今夏头上取下了一物,递向袁今夏,调侃道,“好好的姑娘家招什么不好,偏偏招蜂引蝶的,”
原来竟然是一只蓝色的蝴蝶。袁今夏小心着接过来,开心地道,“大人,多美的小东西,怎么到您嘴里就成了我的不是了?”
两人正互相调侃着,便听得有人说道,“哎呀呀,你看看你们俩,像什么话?看,都把人吓跑了吧?”
两人回头一看,原来是丐叔。
“叔,您怎么没休息呀?”
“哎呀,睡不着啊,”丐叔也不客气,大方地坐下来。
“叔,您有心事啊?”
“我能有什么心事?我就是担心菱儿啊,”
“对了,叔,我看林姨心事重重的,也不怎么说话,姨她怎么了?”
“这事啊,说来话长,可是,又不能说,”
袁今夏和陆绎对视了一眼,袁今夏好奇地问道,“叔,到底是什么事啊?如果不能说,您又何必当着我和大人如此感叹?”
“你们俩,一个是我乖孙儿,一个是我大侄女,我原本不想瞒着你们,也想让你们帮着想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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