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今夏心中烦闷,在屋中来回踱步,一会儿长叹一声,一会儿噘噘嘴。
“当当当~~~”
袁今夏歪着头看向门,“谁在敲门?”,随即杨岳的声音传了进来,“今夏,你在吗?”
“在在在,”袁今夏正愁没处解闷呢,笑嘻嘻地跑去开了门,“大杨,你来得正好,”
“怎么了?”
“也没事,”袁今夏故作开心状道,“就是在这淳于府呆久了,没什么事可做,想出去走走,”
杨岳一听,立刻咧开嘴笑了,“我来找你,也是想寻你出去走走,”
“嗯?”袁今夏一听,立刻来了兴趣,一双眼睛滴溜溜在杨岳身上转个不停。
“看什么呀?不认识了?”杨岳挠着脑袋,脸竟然有些红了。
“大杨,老实说,你找我到底什么事?”
“不是你刚才说的?想出去走走,”
“别跟我打马虎眼,你刚才又是怎么说的?你说,我来找你,也是想寻你出去走走,你是不是有事求我呀?嗯?”
“没有,你想那么多,累不累?”杨岳兀自嘴硬着,“你到底去不去?”
袁今夏乐不得有人陪着,忙道,“去去去,这就走,”
两人走在街上。
袁今夏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哎呀,突然想上官姐姐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干嘛?”
“她没在乌安帮,乌安帮的兄弟说她和谢宵出去了,至于做什么,并没有留下话,”
“呃~~~哈哈,大杨,你还想骗我不成?看看,说漏嘴了吧?你刚刚是不是去找上官姐姐了?没寻到,所以心情不太好,”
“我……我确实是去找上官堂主了,不过心情也没有不好,”
“以你的性子,除了我们平日里巡街,你可是极少主动出来逛的,现下又是为何呀?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跟我都不能说实话了?”
“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说实话,原本是想问你一件事来着,刚刚我一琢磨,问你应该也是白问,不如不问了,”
袁今夏掐着腰,“你什么意思啊?大杨,”
杨岳正想说话,便听得耳边有人叫道,“这位公子,不想给身边的姑娘买一支发簪吗?我的发簪可是全杭州城最好的,”
杨岳看了袁今夏一眼,笑道,“夏爷,你需要发簪吗?”
袁今夏见杨岳贼兮兮地笑,便斥道,“去,瞧不起谁呢?好歹我也是个姑娘家,”
那摊贩一听,便瞧出端倪来了,“原来这两位不是一对儿,”因而说话的时候便夹着小心了。
“公子,马上就是七夕了,您不想为心爱的姑娘挑选一支发簪吗?我瞧您身边这位姑娘又机灵又聪明,有她帮您一起瞧着,定会挑到一个满意的,”
杨岳听罢,心里一动,“对呀,我可以买一只发簪送给她,”两只眼睛便盯上去了。
袁今夏见杨岳神情,瞬间便明白了,向摊儿上扫了一眼,见发簪样式确实不错,便笑道,“就冲这位大哥说话这么真诚,这发簪我们买定了,”
“姑娘真是豪爽,看着不像本地人,是外地来的吧?”
“好眼力,”袁今夏挑着大拇指,一边又冲杨岳说道,“大杨,你好好挑挑,”眼睛却扭向旁边看了几眼,“敢问这位大哥,你们在这儿摆摊做生意,人家允许吗?”袁今夏用手指了指一扇朱漆大门,只看那门便知是富贵人家,这四处的小摊位怕不是快将人家那门围上了。
“姑娘有所不知,那是司马府,司马府是杭州最大的商贾人家,司马老爷是个大善人,平日里常常接济困难的百姓,我们在这条街上摆摊儿,司马老爷很支持我们靠自己能力挣钱养家,还吩咐说,只要他们家能顺利进出,这些都是小事,无妨,我们自然也有些眼力见儿,不会真的堵到人家门口,”
“哦,是这样,这么说,这位司马老爷可真是一位大好人啊,”
“那是,姑娘,你可听说过簪花大会?”
“嗯嗯,刚听说,据说这可是杭州城三年一次的盛会,”
“这簪花大会就是这位司马老爷出资举办的,那可是热闹得很咧,”
“我听说这簪花大会上,但凡有未出阁女儿的人家都会带着女儿前来,会上还要选出最美最有才气的女子舞上一曲?”
“姑娘果然有见识,正是这样,很多人家未出阁的女儿便是在这盛会上许了人家的,别的不说,单就是司马老爷,便娶了三年前簪花大会上那位最美的女子,不过……”
“不过什么?”
“嘿,姑娘,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
“我一个外地人,在这杭州城也呆不过几日,听罢也就忘记了,你还是和我说说吧,就当我听个热闹也好啊,”
那摊贩四处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道,“姑娘,你可别说出去啊,”
袁今夏连连点头。
“那位司马老爷,常年戴着面具,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据说他长得奇丑无比,三年前他娶了簪花大会上最美的女子,可不出月余,那女子便意外暴毙了,后来接连又娶了两个,也是月内便都暴毙了,哎哟哟,甭提了,实在是……大家就都在传司马老爷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