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鸣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王崇三人在许恩安顿他睡好后就离开了。
睡了个整觉,头虽然还有点懵,精神好多了。
叶鸣舟坐起来,看到许恩衣服也没换,侧卧在身旁。
她?一直守在我跟前?
“醒了?头还疼吗?”听见动静,许恩抬头。
叶鸣舟诧异:“你一直守着我?”
许恩起身,整理着衣服,状若无意地说:“你夜里总喊叫,说头疼,要人哄着才肯睡。”
“我要人哄?”叶鸣舟一字一顿,不可思议道。
许恩忍着笑意,郑重点头,“是啊,我若是不哄你,你还哭呢。”
“我还哭?”叶鸣舟眼睛睁得更大。
“哈哈~~”
“你逗我?”
“没有,没有,你昨天夜里是闹着要人哄来着。”许恩像哄小孩子一样摸摸叶鸣舟的脸,“好啦,叶鸣舟小朋友,起床吧,我给你煲了粥。”
说完,许恩不理会叶鸣舟羞红得脸,径自出了卧室。
叶鸣舟心里揣着报时器,扭捏羞赧的等在餐桌旁,目光战战兢兢地追随许恩进进出出的身影。
“看什么?不饿吗?”粥盛好半天了,叶鸣舟却不动筷子。
“昨天只是和老大他们很久没见了,所以喝多了几杯,是他们送我回来的?”
“是啊,我熬了解酒汤,他们都有喝。”
“我,”叶鸣舟吞吞吐吐,眼神往许恩脸上来来回回游了四五次,才开口:“我喝多了,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什么……”
“求婚算不算?”许恩打断他,“一个醉鬼稀里糊涂的求婚算不算?”
“什么?”叶鸣舟拍案而起,“我跟你求婚了?”
动作幅度大得吓许恩一跳,“你这惊恐的模样,会让我以为你后悔了。昨夜真的只是醉酒胡话。”
“啊,不,不是的。”叶鸣舟一屁股坐下,慌乱解释:“不是醉话,是真的这样想的。”
“那你慌什么?”
“我怕你以为是醉话,不可信。”
“那你可还记得我说了什么吗?”
叶鸣舟木讷地摇了摇头。
“这样啊,那估计你也不记得你说什么了。”许恩遗憾地耸耸肩,“没关系,先吃饭,吃完去上学。你昨天下午旷课了,今天不能再旷课了。”
叶鸣舟拽住许恩胳膊,目光灼灼,“我脑子是不记得了,但我心里清楚。你认为醉酒后的话不可信,那我现在清醒着跟你说,等我毕业,我就娶你。”
没有问许恩答不答应,而是坚定地通知她,他毕业就娶她。
许恩笑了,“叶大少还真霸道啊,都不带问的吗?万一我不肯呢?”
叶鸣舟没想到许恩会这样说,硬气道:“由不得你了,不肯的话,就直接抢了你回去。”
“呃,强抢民女吗?”许恩无语,轻嗤:“还是喝醉了酒的叶鸣舟比较可爱。”
叶鸣舟眼珠子一转,乖巧道:“那你答应嫁给我,我以后天天都可爱给你看。”
“呃……”
“不说话当你答应了。”
叶鸣舟兴高采烈地回了学校。
他现在是发现了一个规律,每次揣着忐忑回到他们的小家,在许恩的理解和宽慰中整理好心绪,度过幸福踏实的时光,心情舒畅地回了学校。到了教室,与许清音相处,气氛开始微妙。努力控制的情绪从微弱的排斥在她的感染下快速崩塌。刹那的冷光袭脑,在自责与向往中徘徊。抵挡不了内心波动,继而在许清音热情活泼的引导下,不自觉地融入进去。直到许恩再次突然出现在脑海,他又掉入懊恼的深渊。
如此反复,叶鸣舟似乎进入了没有出路的迷宫,迷茫求索,始终不得出路。
自我怀疑,自我否定,弄得一个前途大好的有为青年,本是冷静自持的贵公子楷模,却身陷情感漩涡,无法自救。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大脑快要一分为二了。他还无法确定他为什么会被许清音牵绊,但他坚信自己对许恩的感情是刻骨铭心的。
综上,一条无用的经验在叶鸣舟脑海里总结成型:保持初心,远离许清音。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自己的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他保持着与许清音之间只是点头之交。以至于他的舍友看见偶尔形单影只的叶鸣舟,以为他还在和许清音闹别扭,有事没事就来安慰他。甚至自发地积极主动的在两人之间相互劝说。
起初叶鸣舟还不明白李飞几人的意思,慢慢听懂之后,知道他们也是关心自己,就委婉地表示感谢,并告诉他们自己和女朋友相处得很好,没有闹别扭。
然而,叶鸣舟却不知道李飞几人口中的他的女朋友指的是许清音。
另一边,许清音听着李飞的安慰,莫名其妙了一阵,竟渐渐进入了李飞的思路。
导致在李飞曲解的心理暗示下,真的让单纯的许清音都有了她在和叶鸣舟谈恋爱的错觉,开始用异样的心看待起叶鸣舟来。
想着虽相识不过一月,可叶鸣舟似乎对自己是特殊的,陪伴、随叫随到,也会安慰自己、理解自己。这样一想,更加在心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