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
“那就好好的、努力的、认真的去实现你的承诺。”
“可我,总是让你受伤。”
“意外,真的是意外,也是我自信过头了。”许恩手举过头顶,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不会了,我会很好很好的保护自己。”
叶鸣舟声音低沉,“这话应该我说,我要很好很好的保护你。”
“嗯,信你。”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个人并没有很多话,简单地对望而坐。你看着我笑,我看着你乐,傻傻的,却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幸福很简单,有我在,你陪伴,有我闹,你在笑。
敲门声响起,张惊霄带来了下午饭。
“怎么样?悄悄话说够了没?”张惊霄打趣道:“没说完也停停,先把吃饭了,补充点能量,继续腻歪。”
叶鸣舟:“你何时跟江舸学的不会好好说了?”
张惊霄冷哼:“呵,你怎么不说这半年不到,你快换了了个芯子了?”
“别说我,你会有这么一天的。”
“是,我不否认。赶紧吃饭吧。”
吃了饭,随意聊了会儿,许恩说:“明天要考试,你们回去吧。”
怕叶鸣舟不放心,许恩声音响亮,“又不是重伤,我没事的。起身什么的不影响,不用人陪,再说,有事我会叫护士的。”
“行,惊霄先回去,我再陪你会儿。”
“不用,你回去好好休息,调整调整状态。等你们考完试,我们有的是时间。”
空荡荡的病房,日落而息。
翻身时,刀口还是有些疼。许恩一手按着刀口,一手扶着床,慢慢坐起。
天还没黑透,点点星辰若隐若现。
安逸的夜,皎月躲入浓云,盈盈微光穿过,云层裂成万千,如同沉寂已久的幸福正在努力的破云而生。
一切恬静且美好。
不出意外,叶鸣舟四人如愿考取沧海市国科大学。
许恩住院期间,安筱和钱语嘉奉命来给她送饭,虽说没有融洽交谈,但也不再针锋相对。
就像安筱说的,钱语嘉只是看不上许恩,而不是非要叶鸣舟喜欢自己不可。想通了这一茬,钱语嘉说服自己慢慢接受许恩,因为她清楚,叶鸣舟喜欢许恩,而许恩,这么明显的行为,还有什么配不上叶鸣舟的。
三天后,医生检查过,恢复得不错。许恩选择出院,和安筱、钱语嘉去考场门口信心满满地等待着。
考场外,天湛蓝,一群少年走出考场,明媚的时光里,雀跃欢腾。
“看起来,好像很不错哦。”
“必须的,以后的路,我们继续一起。”
“没问题。”
青春无悔,绽放在最灿烂的季节,一重接一重的欢浪激起这个季节最美的欢歌笑语,记忆下无畏青春。
一个月,七个人,携手游遍祖国山山水水。
日落登高,夜幕低垂下的温柔,踏着絮语和风,与最为相适的人比肩作伴,奔向满心期待的初升。
日出眺望,水天一色,相接凝蓝。一缕骄阳伴着惊叹和赞美洒下妩媚的光晕,映着天地间一派风光旖旎。
一双双紧握的双手,一个个坚实的臂膀,在山间、在水畔、在雾里、在霞光下,相依相偎。
你说,我听;我听,他笑;他笑,她看。绵延不绝的热情在初生的希望中炸开于天地间,弥漫了一场青春。
“许恩!”
“嗯?”
“跟我去沧海市吧!”
“你是在征求我的意见?”
“我是在请求你。”
笑声飘散,她的脸红过晨曦。
瞧着依偎在肩头那张绯红的小脸,在柔光下分外惹人,叶鸣舟突然懂得了什么叫做人比花娇,满山容颜竟比不过她倾城一笑。
“喂喂,你俩怎么又在咬耳朵?说好不撒狗粮的。”
“你也是有毛病,好好的日出不看,非盯着他俩干嘛?”
“自己找虐,还嫌人家碍眼,我看就是你嫉妒。”
“我嫉妒?开玩笑,我嫉妒他?哼,我会嫉妒他?笑话!”
“你不嫉妒?美景不看,看虐狗?虐得就是你这只单身狗。”
“就是,明知道她们俩腻歪,你还往凑过去找虐?活该!”
“我去,怎么都数落我?难道我们不该统一战线,抵制万恶的秀恩爱吗?”
“一边玩去,”叶鸣舟将人推远,“别挤我,一身臭汗。”
“呃?叶鸣舟你真的变了,”江舸一副泫然欲泣,“你以前从来不会嫌弃我的?”
“滚远点!”
“啧啧,江舸哥,你好恶心。”安筱立刻与江舸拉开距离。
“筱筱,你也嫌弃哥了?”
“不是嫌弃,就是单纯的想离你远点。”
“嘉嘉!”江舸又往钱语嘉身旁挤。
钱语嘉触电似的躲到张惊霄身后,“哥,快,江舸哥犯病了。”
张惊霄一脚蹬江舸屁股上,“滚蛋,再恶心人,刨个坑,把你埋这儿。”
“杀人犯法,我拉你偿命。”
“这荒郊野外的,人烟稀少。等你被发现,我早转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