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叶鸣舟为什么会突然在意起我对木落淮的态度?难不成他受原有故事发展的影响了?不可能,他怎么可能会被命运牵着走,能随随便便被控制就不是他了。所以……是为什么呢?
许恩敲了敲脑壳,难道是……不对,肯定木落淮来找叶鸣舟了,那家伙肯定跟叶鸣舟说什么了。
想至此,许恩再次扒在厨房门上,打量着那张面色无波有话不说的脸。叶鸣舟这个笨蛋,究竟在纠结什么?
“又看什么呢?”
“看你好看啊。”顿了顿,许恩叫道:“叶鸣舟。”
“怎么了?”
许恩抿了抿嘴,“木落淮找你了?”
叶鸣舟手上一顿,继续,“偶然碰到的。”
许恩嘟囔道:“对你是偶然,对他未必。”
叶鸣舟停下动作,目光带了些审视,“你了解他?”
“我不是了解他,我是了解你。”许恩想不通如今的叶鸣舟怎么比自己还能胡思乱想,“如果不是他来找你,你会主动去找他吗?”
“不会。”
“那不结了?”许恩瞪着他,“皎皎明月脱世而立,何必为了自己已经拥有的去计较别人奢望的?”
叶鸣舟怔了半天,微微一笑,“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说话这么文邹邹的?”
“这不是为了配得上你,偷偷自学的吗?”许恩劝道:“何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发闷?”
“厨房油烟重,你在外面等着,我们一会儿聊。听话!”
“好。”
餐桌上,许恩边吃边盯着叶鸣舟看。
“叶鸣舟,你到底在在意什么?”
良久,叶鸣舟咽下喉咙的苦涩。
“他说,如果是他先遇到的你,你的日子就不会那么苦。”
“没有如果,”一切假设都是不成立的奢望,“我不觉得日子苦。”
叶鸣舟沉下头,默了片刻,“如果,如果当初我不走,或是带你一起走,亦或是走了之后时刻关注你的动向,也就不会……”
“也就不会什么?”叶鸣舟的欲言又止令许恩也烦躁起来,“我并没有过得很惨,我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你在犹豫什么?”
是啊,我在犹豫什么?一切太过自然,又自然得让我心慌。
“我不知道,面对你,我总是患得患失。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我就是觉得我该做些什么,可以让你生活得更好。”
一口饭入口,艰难下咽。
许恩抬眸,发问:“叶鸣舟,你把我当什么?”
叶鸣舟一愣,“什么当什么?”
“负担吗?”
“当然不是。”
许恩目光冷了下来,“不是吗?叶鸣舟,或许你该好好问问自己的内心了,在你心里,究竟把我摆在什么位置?”
“你为什么会这样想?”叶鸣舟神色闪过些许慌乱,“我对你不好吗?”
“好,好到违和。”许恩突然想通了她与叶鸣舟之间消不去的隔阂到底是什么了。“你有想过你所谓的好是起于什么?是喜欢?还是说是责任?”
“责任”二字不轻不重地显现在叶鸣舟脑海,他喃喃:“责任?怎么会……”
“从你接受了我是你的帮扶对象这件事开始,你对我都只是责任,所以才会在得知我过得不好,没有继续上学的时候,产生了愧疚。”许恩近乎平稳的叙述一点一点展开叶鸣舟混乱的思维,“你烦躁的是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你不在,我遇到困难时还不向你求助。你的不安、你面对我时的患得患失,都是因为你觉得你没有尽到自己当初承诺的那份责任。”
“不是的,”叶鸣舟忙起身,拉上许恩的手,“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许恩没有抽回手,无温地目光却烫得他眼底泛酸,“我问你,你在国外的两年半,可曾想过我?”
叶鸣舟眼眸微颤,他不想骗她。没有许恩的日子里,他根本记不起这个只有见了面才会占据他全部身心的小姑娘。
许恩看着叶鸣舟几欲张合的嘴唇,气息又冷了几分,再问:“你要走时,同我告别,我挽留你,你当时在想什么?”
她不等叶鸣舟回答,继续道:“我记得,你讶异、犹疑,一双眼全是审视,想将我里里外外看个透彻。我揪着一颗心迟迟等不来你的留恋。我以为是我会错了意。所以,我放手了。毕竟年少的爱恋又有几分经得起时间沉淀。”
“不说的,”叶鸣舟急于辩解,抓着她的手又重了几分,“我以为,一直以为你只是把我当哥哥,直到跟你道别的那一刻,才从你眼里看见了不一样的东西。我怕,我怕是错觉,才不敢承认自己也……就如你所说,年少而已,我都不确定我自己有几分是真。”
是啊,你与我道别的一瞬,我才醒来,或许之前的许恩是真的只把你当哥哥吧。
“是我笨吧,笨到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眼里的平静终究被失落打破,“既然你决定要走了,我没有理由做你的绊脚石,更不能让你在千里之外还为我担忧。其实,你在国外从未想起过我吧?”
“对不起……”
“你回来后,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关心的是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