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许恩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的出现在甜品店。
屈艳见她满脸疲惫,“你这两天是怎么了?整个人看着都没精神。”
“没睡好。”
“上午人不多,要不你回去再睡会儿?下午赶人多过来就行。”
“没事儿,”许恩撑起一个笑容。
“小时工而已,别太勉强自己。”
“嗯。”
刚换了工作服出来的许恩,就被正面推门进来的人呵住了,“许恩!”
又是到了周五,叶鸣舟放学就直奔甜品店而去。
“你这周不回家了?”张惊霄叫住叶鸣舟。
“你们先回,我明天回。”
“行吧,注意安全。”
“嗯?”
张惊霄对叶鸣舟诡异一笑,转身上了车。
依旧是钱语嘉父亲派的商务车一次性拉走所有人。
江舸看了一圈,“嘉嘉呢?”
司机:“小姐不舒服,提前请假回家了。”
张惊霄:“生病了吗?什么时候请的假?”
司机:“周三晚上,看着状态不太好。”
叶鸣舟想安心参加高考,不想让自己心太乱,所以,周内控制着自己不去思考与许恩相关的一切。可到了周五,心底就升起克制不住的期待,没由来地兴奋一整天,直到站在甜品店门口,紧张到嗓子眼的心脏才有平稳的趋势。
然而,他透过玻璃窗打量了半天,都没有看到许恩的身影。
“您好,请问许恩在吗?”
看清来人,屈艳立刻来气了,“哟,你还敢来?”
叶鸣舟不解,却还是礼貌问道:“许恩今天没来吗?”
屈艳把抹布扔在桌子上,说:“在不在你心里不清楚吗?”
屈艳冷嘲热讽地态度,让叶鸣舟意识到了什么,忙问:“出什么事情了?”
“托你的福,她被开除了。”
“什么?”叶鸣舟内心升起隐隐不安,“发生什么事了?”
“不能处理好自己感情,把麻烦丢给女朋友,你也是挺负责的啊。”屈艳看叶鸣舟的反应是真不知道,干脆一口气把事情说完,“你的烂桃花,兴师动众地跑来示威,又是砸东西又是打人,血流了一地,许恩当场就被救护车拉走了。”
“你说什么?”
屈艳气笑了:“怎么?我说的这么明白你听不懂?”
叶鸣舟立刻跑了出去,边跑边打电话。
看着叶鸣舟慌乱的模样,屈艳忿忿道:“渣男,不吓唬吓唬你,你就不知道事情严重性。”
另一个店员说:“屈艳,你这样会不会太夸张了?”
“有吗?”屈艳一脸无辜,“那姑娘的确又砸东西又打人了啊,许恩的确流血了,也被救护车拉走了啊,哪句是假话了?”
那名店员给她竖起大拇指,感叹:“说得都对。”
许恩晕晕乎乎地躺在床上,听见电话响,睁不开眼睛,随手接了电话。
“你好?”喉咙在冒火,声音听起来干哑病弱。
电话里传来急促地追问:“你在哪儿?”
“叶鸣舟?”
“是我,你在哪儿?”
许恩有点懵,“在家啊。”
不出两分钟,传来了激烈地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许恩想起身去开门,无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又是十多秒,门开了。
公寓是密码锁,叶鸣舟知道密码,避免尴尬,他每次来都是敲门。今天敲了几下没人应,等不及就输入密码进了门。
一进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刚从卧室出来的许恩弱柳扶风地倚着门,脖子上一圈纱布,右下颚也是一大块纱布裹着。
许恩扶着门框,眼睑下垂,蜡黄的小脸上两坨微红,看起来虚弱无力。全身重量似乎都靠那双手借力挂在门框上,随时都有下滑趋势,仿佛一碰就倒。看他的眼也蒙上一层水雾,声音轻而软,“你怎么过来了?不上课吗?”
心疼得厉害,叶鸣舟感觉腿软得厉害,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
“你怎么了?”发觉叶鸣舟眼里蕴了泪,半张的嘴唇止不住颤抖。许恩一惊大步上前,却忘了自己软得一塌糊涂地身子,才迈出一步腿一软,就要往前栽去。
叶鸣舟瞪大眼同时长腿一跨,将人接个满怀。
拦腰兜腿抱起,发觉怀中人因体温过高,肤色透出异常的红。
“你发烧了?”他抱着人往门口走,“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我才从医院回来。”她有气无力地说:“医生有给我开药,吃了药休息会儿就好了。”
在医院躺了三天,挂了三天吊瓶,许恩实在不想待在医院了。得了医生同意,她就出院了。
伤得不重,钱语嘉一看就是在气头上被人怂恿跑到甜品店找麻烦的。二话不说先发了一通脾气,见许恩不说话认为自己被轻视了,顿时恼羞成怒,开始砸东西。
许恩再解释,她也听不进去了,店员越拉她越气,结果自己把自己搞得怒火冲高不下,失去理智,捡起脚边的碎片就朝许恩去了。
侧颈一道口子,右下鄂一道口子,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