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平的看向予梵,可怜大师兄了,为连平宗付出那么多。虽然观尘大师兄的实力更强,对我们也很好,但是……人心生而有偏,他更心疼自家大师兄。
沈端清将予音小动作微表情都看在眼里,说:“以目前你五人的资质来说,予梵和观默更为沉稳持重。我等商议决定,你二人谁先走出十思谷,谁来接任掌门。”
此话一出,几人都露出几分意外,毕竟在刚刚的一通说法后,他们都一致认为掌门接班人是观尘了,可……他们一时有些不解。
连尚当然知道几人的迷惑,解释道:“不必诧异,观尘年幼狂傲,且不服管教,担不起一宗掌门之责。”
予梵突然明白了观尘那日随意的劝说,这位名义上的大师兄真的是设身处地地为他们每一个人着想。
“云毓、青璃、予音,因一些原因,没有办法给予你们更多的机会去证明你们自己了,希望你们可以理解。”
云毓、青璃、予音:“弟子明白。”
“若你们自信可以,我不会阻碍你们去尝试,只是尽力而为,不可冒失。”
“弟子谨记!”
予音:“师尊,弟子还有一问。”
“说!”
“既然四方悬天阵需要五人才能开启,我们不是还差一个人吗?”
连尚:“你们将闯阵法是由我等开启,待你四人学会阵法,再从后来弟子中选取第五人即可。”
“哦,这样啊。”予音恍然,“诶,不对啊师尊,你们不也差一个人啊。”
云毓提醒:“回声谷仇师叔。”
“对哦,我忘了,”予音尴尬一挠头,而后坚定地说:“师尊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
连续几日授课的都是连尚,司娩有些坐不住了。
观默师兄去哪里了?不授课连面都见不到了吗?
“观定师兄,观定师兄!”观定刚检查完师弟师妹课业就被司娩拦下。
观定贱兮兮地笑道:“司娩小师妹,何事啊?”
“观默师兄去哪里了?我已经好多天没有看见他了。”
观定笑容已经变形,拍着司娩的肩膀老气横秋地说:“司娩小师妹啊,别心急,来日方长嘛。”
“嗯?”司娩一连问号,“什么来日方长?”
“观默师兄是块顽石,需要耐心和毅力,”说着,对着司娩一握拳,“加油,相信自己,感化顽石,拿下他。”
司娩的表情肉眼可见的惊悚起来,“观默师兄是顽石?”
“你喊什么?吓我一跳。”
“天呐,观默师兄居然也是石头,”司娩开始自我陶醉,表情由镇静转为痴迷,“既然如此,我更要向观默师兄看齐,为我们石妖一族争光。嗯!”
“昂?”瞧着司娩自言自语一通,信心十足地走掉,观定顿时懵圈,“什么玩意?啥石头?”
连续几天,镇妖楼前,观尘寸步不离。一些有心闯关的弟子落贤峰上上下下爬了多个来回也没胆靠近镇妖楼。
“你们说观尘大师兄在干嘛啊?他在镇妖楼前守了很多天了。”
“不会是又有什么异象吧?之前就是观尘大师兄独闯镇妖楼的。”
“估计是近半年镇妖楼异象频发,观尘大师兄才决定一直守在这里吧。”
“据说观尘大师兄还有好几个月才满十七。”
“不会吧?”
“你不知道吗?观尘大师兄十五岁就破了镇妖楼了。”
几个人窝在矮树丛中讨论的热火朝天,突然觉得头顶落下一片阴影,一个醉醺醺的沙哑嗓音自上砸下,“聊完了没?”
“观,观,观,大师兄!”
“大,大,大……”
观尘一抬手,几人噤声。
“聊完了就走,走远点。”
“是,是!”几人忙起身,施礼,然后脚赶脚地跑开了。
观尘一步三摇地走回镇妖楼前阶梯,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了,这下没人吵,吵我们了。”
“别喝了,这些天,你都没有清醒过。”
“醉了好,醉了就忘了自己的懦弱无能。”
“不是的,是责任使然。我喜欢你为他人着想时的谨慎细腻,喜欢你遇事时的从容不迫,喜欢你长枪在肩睥睨天下时的狂傲张扬。”
“你,喜欢我?”观尘怔愣。
真会抓重点啊,她嬉笑。依旧温婉坚定地给了他他想要的回答:“嗯,喜欢。”
“可你说,你记起得都是我的不好。”
“是不好,但那些不好是心碎后的眷恋缱绻,是梦醒后的情真意切,是再见你时,忍不住的想要相拥的欲望。”
难以想象这些话是从她嘴里说出,观尘彻底醉了,醉在她一字一句的心意剖解中。
“许恩!”他唤得有些怯懦。
“我在!”
“谢谢!”谢谢你在我最无力的时候句句有回应,情真不枉然。
起风了,随着冷意轻颤的除了他的身躯,还有他的心脏。
“好想抱抱你。”
心脏颤意更甚,他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乱想。”
这一刻,时间的流淌有了声音,“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