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想到什么了?”李良樾轻撩她耳侧,声音魅惑。
妖孽啊,南征北战的将军怎么可以这么欲?不该是威风凛凛的吗?
“夫人脸红了。”
心率爆表,人要熟透了。
许恩毫不犹豫将人推远,晚一步都怕自己忍不住啃他。
那人居然还意有所指的盯着她的双颊。
许恩随即对着自己的脸又是揉又是搓的。
李良樾见她急慌忙乱的样子,终是笑出了声,捧着她揉捏通红的脸,继续诱惑:“夫人,对自己夫君想入非非,不算丢人,何必害羞?”
受不了了,许恩再次推开李良樾,打算下床跑掉。然而,一只脚刚触地,又被李良樾捞进怀里。
“别跑,不逗你了。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难不成下半辈子真打算坐轮椅啊?”
“我才没……不对,你的腿?”许恩才反应过来,李良樾腿早好了。
“都抱你好几回了,才发现?”李良樾好笑道。
“还不是被你勾的?哪顾得了其他?”
李良樾把耳朵贴到她唇边,“被我什么?”
“又来?走开!”许恩使劲推他,“说你腿呢?好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以为我是你?那么不听话。”他笑着刮了下许恩的鼻子,“等你脚伤彻底好了,我带你去玩。”
嗯?许恩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真的?”
“嗯。在这之前,你必须好好躺着。”
喂许恩喝了药,李良樾看着她躺下。
“你,还不走?”
“对不起。”
“嗯?”
“我跟赵瑛没有什么。之前不知道是你,那时我受了重伤,刚好她在身边。在那种地方,你们几人的装扮和身手,不得不让我怀疑。我只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语气里全是自责,“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李良樾的道歉让许恩沉默了,这并不是他的错。在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有戒心。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他在抖,她能感觉到,“从你昏迷醒来,你眼里时常一片浑浊,看不到光。”
他不该这么害怕,他在担心什么?
许恩深吸一口气,不能让他有心结。
“骆骁,是我另一世的执念。伴随我,无法抛下的执念。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但是,请相信我,他与你不冲突。就好像,他是我的另一场梦,走完了一生的梦,他……”
“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李良樾岔开了她的话。
许恩凝视着他的双眼,想看穿他怅然若失的眸底,那被他用柔情戏谑掩盖起来的悲凉。
“你在害怕什么?”
“除了你的离开,没有什么能够令我害怕。”
李良樾含着笑意,揉了揉她的头,“休息吧,我走了。”
目送他离开,许恩心底震颤:他在躲。
她没猜错,他怕了,怕被看穿,才选择匆匆离去。
沉重的步伐静止在许恩帐篷外几十米远处。迷惘回望,压下涌动于四肢百骸的惊惧。
他做了一个梦,在她昏迷醒来的那天夜里,一个漫天火海却充满凄楚的梦,梦里是另一个他和她。
昏昏沉沉睡到醒。
许恩单脚跳的坐到轮椅上,出来就看到穗青伸着脖子踮着脚的看热闹。
“又出什么事了?”
“小姐,起来了。”闻声,穗青才回头,“不知道啊,我也被禁足了。不过,成江去打听了,一会儿就知道了。”
许恩百无聊赖的玩着点心,见穗青回来,顺嘴问了句:“是什么事啊?”
穗青红着脸,凑近了说:“副将安显在自家偷人被他夫人堵在床上了。”
“谁?”
“就是李耀烽将军的副将,还一次找了两个姑娘。”
一颗八卦的心就这样活了过来,“在哪儿啊?具体说说。”
“呃,小姐,你怎么……”
“别废话,说正经的。”
“这事一点也不正经好吧。”穗青见许恩瞪着她,只好把从成江那儿听来的转述:“就是安副将被他夫人堵在后院床上,他还喊冤枉,说被人陷害。他夫人就闹到李耀烽将军那里了,要讨个说法。”
呵呵,这就是当上级的弊端,还得调解下属的家庭矛盾。
“大家似乎都觉得安副将是被人陷害的。据说安副将平日为人严苛,待人律己皆是,不像是会做出这种龌龊之事的人。”
“这可说不来,人不可貌相,毕竟威武将军的头衔还是挺招人向往的。再说,谁会这样陷害……”许恩倏地想到了什么,“不会吧?”
“怎么了,小姐?”
许恩手撑额头,“不出意外,何往快回来了。”
何去古板,不喜说话,好直来直往;何来冷傲,手段凌厉,不屑阴招。若是何从在这儿,下药这种事情是他干得出来的,可他在京城。所以,只剩何往那丫头了,是真真把我的废话当建议在听。而且,以她用药的本事,做到无迹可查、全身而退非常容易。
果不其然,夜里就见人了。
何往:“小姐,我回来了。”
许恩一